<>“好大的口气!你怎么敢的啊!”赵开泰边说着,真气一提,飘到台上。便是使出一招飞灵指剑,只见他两指并拢,指尖冒出青光剑,那光芒半丈有余,真宛若一把利剑,往丁甲刺去。
丁甲眉头一皱,这赵开泰二话不出就打,实在令他猝不及防,更致命的是,赵开泰速度极快,宛若流星箭步,只见得光芒一闪,就来到身前。
台下众人高呼喝彩,没想到平时愣愣的赵开泰,竟然有如此功力。他们不知道,赵开泰自十岁上青山宫,天赋极佳,修为已达到玄人三段。
丁甲防备不及,往右狼狈翻滚,同时撑开扇子,扇出一道真气,这扇子是他的法宝,名唤灭灵扇,这一扇去,风光一起,一道真气之墙挡住了赵开泰飞灵指剑。
赵开泰吃了一惊,奋力往前指,那指尖的光芒剑渐渐冲破丁甲的风墙,往在地上的丁甲刺去。
丁甲大吃一惊,赵开泰指剑已经临近鼻尖,如此一来自己便输了,但见赵开泰指尖的剑芒突然消失。他扬嘴一笑,趁着赵开泰愣在原地不明起因之时,一个扫腿,欲将赵开泰打摔。
赵开泰心慌不已,急的往后空翻跳走。
台下众人呼地一声,都暗暗着急,不明赵开泰的飞灵指剑之光为何会突然消失,还好赵开泰缓过神,才不得落败。
这两回合的交手,各自都站了风头,一时打了个平手。
赵开泰不服,欲要再打,周达连忙拦住,道:“唉~赵师弟,丁师弟,别打了,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何故为了一口气伤了和气,争来争去呢?”
这话一出,李易阳和张可忍默不作声,台下弟子也觉得有理,纷纷点头。
赵开泰道:“人家都来到门口叫嚣了,不给他点颜色,以后在合玄殿怎么混!”
又听这话,有些弟子也觉得在理,又暗自点头。
丁甲缓缓站起身子,摇摇扇子,说道:“赵开泰,你可输了,先前说好的,五招之内能碰到我一根汗毛便算你们赢,但是刚才你可没碰到我,怎能又打啊。如此耍赖,合玄殿弟子都这样么,你们赢也不光彩吧?”
周达道:“对啊,赵师弟,咱不打了,我们一群人打他赢了也不光彩。”
闻言,一些弟子又纷纷点头。而那李易阳和身边的张可忍细细探讨,要怎么对付丁甲。
丁甲哈哈大笑:“难道你们就这点本事?难怪现在合玄殿只有十五名弟子,看来是学艺不精啊,那天李易阳也是挑战我们冲邢殿十五名弟子,现在我要还回来,很公平吧?”
周达脸色一沉,道:“李易阳!你看你,吊儿郎当,就知道给同门师兄弟造成麻烦,到处惹是生非,孺子不可教!”
张可忍道:“周师兄,怎么感觉你在替丁甲说话呢,你身为代理掌教,丁甲要切磋,你不出手便算,为何胳膊肘还外拐!”
台下弟子听到后不紧神色黯然。
周达呵呵道:“师弟,我是怕伤了和气啊。大家争斗受伤了也不好。”
丁甲道:“放心,你们是打不到我的,更伤不了我,我也会高抬贵手,点到为止。”
赵开泰实在不服,奈何先前的约定,只得下台而来,张可忍道:“我来试试吧。”
李易阳按住他的肩膀,劝道:“我来,你身体不舒服!”
张可忍点点头,只叹口气,偏偏今日拉肚子了,那赵开泰道:“他那扇子有点邪门,能够吸取消化真灵气。”
李易阳道:“我早看出来了,我便用嘴,也要咬他一块肉。”
李易阳缓步走上台,他心里清楚,此刻体内只有微微一点的真气,还是之前喝了道符水得来的,这几天他没有发病,所以真气还是留有一些,但对丁甲根本构不成威胁,心想靠青灵符衣应能勉强顶住丁甲的攻击。
他眼扫台下众人,端木娇刚入门不久,包括其他十余名弟子,上来也只能被秒,连消耗丁甲的资格都没有。
李易阳一开始便盘算好,赵开泰先上,自己再上去打消耗,能拖多久是多久。周达没有在这计划中,李易阳一开始就没指望他会出手。
李易阳这一把,一定要消耗丁甲体内的真气,争取为后面的师弟们取得时间。
丁甲早注意到李易阳,看到他上台,小眼一眯,道:“你除了会挨打,还会什么?”
李易阳道:“我还会放屁拉屎,问你要纸。”
他无赖的说这种话,台下弟子忽而开怀乐笑,抹去之前师兄弟死去的忧虑和紧张,端木娇暗自摇头,也只有李易阳会说出这等话来。
丁甲小眼一眯,不再与李易阳斗口,自从那天李易阳一打十五顶住之后,他茶不思饭不想,才知道李易阳能抗住法术伤害,应接不得的物理伤害。
便用武胜他。
这时李易阳忙道:“慢着,我没准备好,我裤腰带没系紧。”
丁甲停住脚步,呼了口气,待李易阳系好后,抬手要打,李易阳又道:“等下等下,我鞋带松了!”
丁甲实在按耐不住,脸色一沉,气道:“你要打不打?不打便认输!若是你给我磕头也可以!”
李易阳慢吞吞的系鞋带,跟本没理会丁甲,半会过去,李易阳又说:“我头发有点乱,得梳理一下,那个端木娇师妹,有带梳子出来么,借我梳个头发。”
端木娇哭笑不得,道:“梳子谁会随身携带啊,要不我回房给你拿来?”
李易阳道:“如此也好。”
“好个屁!李易阳,你到底打不打!”心浮气躁的丁甲已经忍无可忍。
李易阳笑了笑,道:“打啊,看暗器!!”
说着右手往怀里摸去,抬手唰地一下。
丁甲大吃一惊,他本是急躁,又轻视李易阳,听李易阳说放暗器,当下撑开扇子格挡,往后退了几步。
但没见什么异样,他收起扇子,有些疑惑。那李易阳捧腹大笑,说道:“骗你的,我哪有什么暗器,打你不用偷鸡摸狗的,虽然你是真的狗。”
“你奶奶的,看招!”丁甲暴跳如雷,飞步打向李易阳。
李易阳眉头一皱,看来丁甲识破了自己能够吸收法伤,用武力打,他武功招式虽然稀疏平常,但好歹也有练过,连连躲避丁甲的攻击。
丁甲见李易阳一味逃跑,便道:“怎么了,不敢出手,还是不会?你这缩头乌龟!!”
李易阳道:“好,这下我不躲了,你打吧。”
丁甲见李易阳站着不动,疑心重重,不知李易阳会使出什么手段,一时之间竟不敢出击。
台下众人都不知道李易阳在弄什么玄虚,虽看他在台上一直被动,但自从听说他独跳冲邢殿十五名弟子后,都相信他的能力。
丁甲小眼一眯,扇出一道真气,撞到李易阳身上,顿时悄无踪影,这真气力道迅猛,还是把李易阳震退一丈。
趁着李易阳立足未稳,丁甲闪身飞去,身形如风,秀发飘飘,给了李易阳一掌,差点将他打下台。
台下众人惊呼一片,李易阳还是大意了么?
丁甲收起扇子,冷哼一声:“你输了!”
李易阳缓缓站起身,道:“不,是你输了?”
丁甲惊道:“怎么我输了?刚才的规定你没挺清楚?”
李易阳拍拍衣角,拿出一根头发,道:“对啊,你刚才的规矩不是说碰到你一根豪毛,便算你输么,看这就是你的毫毛!”
说着吹一口气,将毛发还给丁甲,原来李易阳在受打之时趁机抓到了丁甲的发丝。
丁甲哑口无言,气得面色发出青筋,道:“你这是耍赖!本事没有,借口一堆!”
李易阳道:“打赌不服输,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谁耍赖啊。”
赵开泰附和道:“对啊,刚才你就是定这规矩,是谁耍赖?”
众人听得,都暗自发笑,给合玄殿涨了不少气势和颜面,倘若这时,再有人反对丁甲言而无信,他也是没法争辩,但众人顾忌赢得不光彩,便也没说。
见丁甲极度不服,道:“我怎么知道这就是我的头发,兴许是你刚才弄的头发,转而说是我的,这也太无赖了吧!”
台下众弟子面面相视,刚才李易阳确实要梳理头发来的,丁甲这么一说,好似有些道理,一时间无言语对。
李易阳道:“好吧,看在合玄殿各弟子的面上,我给你重新定规矩的机会,输了可别再说什么耍赖,也别怪我们欺负你。”
丁甲气得牙齿痒痒,门牙都快磨破了,来这里是雪耻耻辱的,不是来受气了,没想还是被气得不轻。
当下只好道:“比武论道,老规矩,一炷香的时间,谁落台,谁输!”
李易阳拍手道:“好!大家可都听到了,我们也给你机会了,届时再不服气,那只能说你是真的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