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场比赛下来,我毫无悬念的完胜,但这三场比赛也消耗了我不少的体力,那种在观众看来无比精彩的秒杀,但对我来讲却是很耗费精力的,因为我必须要时时刻刻保持最高的精神状态,然后寻求对方最大的破绽,而往往这种精神上的消耗也远比身体上的消耗来的迅。? 八?一中文? w≤w≤w≤.≤8=1≈z≈w≠.≥
按照赵平安所说,我必须要坚持打完五场比赛,他们才会把老三放了,虽然他并没有要求我五场比赛都要赢,但如果照这么下去的话,我真不敢肯定自己就一定能坚持到最后。
此刻,上场的这位是个染着头黄毛的年轻男子,见到他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柳韵芝身边那位杀马特,两人年纪相仿,身形相仿,就连那个杀马特的型也相差不大。
望着眼前这黄毛男子那张无比邪魅的脸庞,我隐约能感受到这家伙绝对是个高手中的高手,如果是在我刚上场的时候跟他决斗,我或许还能有很大的希望赢他,但是现在我竟然有点胆怯了,尤其是他朝我丢下那把长剑的时候,一种极其强烈的不好预感席卷了我心头。
喧闹沸腾的场内再次安静了下来,但这一次大家似乎不再期待我的秒杀了,他们似乎都想看到这位黄毛男子的表现,我连赢了三场比赛,貌似已经让这群**不满的观众视觉疲劳了,如果这时候能有一个人上场把我秒杀的话,我想他们可能会更加的激动。
我想,这大概就是烽火笼的残酷之处了。
在这里没有所谓的同情,更没有所谓的怜悯。
有的只是血腥的场面,以及那些观众看热闹的心情。
当广播里喊出比赛开始的时候,我犹豫了许久,还是从地上捡起了那把长剑,大概六七十公分的长度,剑刃锋利无比,不到两公斤的重量,以至于握在手里还有点轻飘飘的感觉,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只能在武侠电影里才看得到的长剑,所以我也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这把剑挥出强劲的杀伤力,但看到黄毛男子淡定的神情,他显然就是个玩剑高手。
“两把剑都是我在日本找人打磨出来的,我手上这把已经沾染了无数的鲜血,而你手上那把至今也未尝到鲜血的滋味,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话,那今天就让我的鲜血来为这把剑开锋吧!”
黄毛男子眼神阴冷的盯着我,不知道这铁笼子里是不是装了微型麦克风,他说的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传遍了整个大厅,场内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又是沸腾的掌声再次响起。
我死死捏着手里这把长剑,心里其实特别没底。
这种未战先屈的心理甚至还越来越强烈,以前在面对那个能算个半个师父的杨景天时,我也不曾出现过这种状况,印象中我也只有在面对柳韵芝的时候,才会真正比较忌惮,现在看来想要彻底赢得眼前这位黄毛男子,我估计会很困难了,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不为了自己,仅仅只是为了老三,我也必须得坚持下去,我现在也没有退路了,而且我也绝不能就死在这里。
黄毛男子见我无动于衷,他又开口跟我问了句,“准备好了吗?”
我深呼吸口气,举起手中的长剑,做了个防守的姿势。
黄毛男子嘴角微翘,瞬间欺身而上,他单手握剑毫无招式可言的朝我刺了过来,即便还隔着大老远的距离,我也几乎能感受到那种强劲的气势,当然还有那比我想象中要更加快的度,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但依然还是没能躲避过去,仓促间我立即举起长剑横档在胸前。
当他手里那把长剑即将逼近的时候,我猛然力举起长剑挥挡开来,可他也仅仅只是往后退了半步,然后再次向前,手里的长剑连续朝我挥了十几次,度之快令人咂舌,我根本无法见招拆招,所以我也只能不断的后退,然后围着整个笼子在里面转圈圈,看起来狼狈之至。
黄毛男子显然也没太大的耐心陪我这么玩耍,在将近两分钟里没法让我吃亏后,他突然定住身形,紧接着他迅冲到我面前,竟然是双手握剑朝我脑袋狠狠劈了过来,我完全是下意识举起手中的长剑硬生生挡住了这凌厉的攻击,可即使如此,剑尖处也愣是在我胸前划了条长长的血痕。
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但这时候我也怕他接下来还会有跟凶残的杀招,于是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在靠近笼子边缘的时候,果然黄毛男子不罢休的再次朝我攻击过来,这一次他似乎不打算跟我硬拼了,而是耍起了招式,在连续眼花缭乱挥舞了无数剑影之后,我脑袋突然有点眩晕了。
而就在我愣神的瞬间,他一剑直接朝我胸前刺了过来。
我狠狠晃了下脑袋,索性把手里那把长剑丢在了地上,紧接着我更是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但接着我脑海里那种求生的**暴涨,我完全是靠着第六感伸出左手掌,然后精准无误的抓住了离我胸前只有不到两公分的剑尖,鲜血顿时从手指缝里流出,接着我猛然睁开眼睛。
在黄毛男子诧异的时候,我松开手,瞬间欺身而上,右手握拳狠狠砸在了他的左脑处,在他整个身躯往旁边倒下去的时候,我整个人凌空而起,又是凶狠的一拳由下而上往他下巴处挥了出去,这时我依然也没罢休,在他又开始往后倾倒的时候,我冲上去,在他脸上补上了第三拳。
黄毛男子手里的那把长剑终于跌落在地,我强势把他按在铁笼子边缘,一拳接着一拳使劲往他脸上招呼,鲜血喷的我满身都是,但我仍然不打算罢休,我似乎杀红了眼,我也根本感受不到自己身上那些伤口的疼痛,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他脸上到底砸了多少拳!
直到他那张脸蛋彻底血肉模糊的时候,突然铁笼子里又冲进来一个人,我还没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直接就从背后抓住我的肩膀,单手轰然力就把我狠狠甩了出去。
我整个身躯结结实实砸在铁笼子边缘,然后掉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当我艰难站起身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位相貌不扬的中年男子。
这大概就是最后一位上场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