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初真恨不得一脚踹死麦克那保姆男,他竟然花费了一千加元赌自己感冒,钱虽然被叶媚真的收了,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被叶媚收拾了一个上午。
“啊~”浓重的鼻音,眼泪都要冲到了眼眶上,鼻子像是被堵上了湿哒哒的棉花,张大嘴巴呼吸都觉得很困难,只能发出无奈的一声长叹。
“你丫的,我去给你买药!”叶媚刚踏进门就朝着秋景初嚷嚷到,不是非骂秋景初不可,而是因为她早上答应叶媚去医院,现在却裹着被子躺在床上。
叶媚担心的是,别人能一个星期好的感冒,秋景初却要拖个半个月,最后又非得落个鼻炎的下场。
“不用啦,死不了。”
秋景初裹着被子踏出房门,踱着千斤重的步子倒了一杯热水,随后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麦克一个人能搞定联谊晚会吗……”
“不能!”叶媚回头,看着过分担心的秋景初耸耸肩说到。
“搞不定?”秋景初作势要把肩上的被子摊开,边说到,“那我还是去吧。”
谁知,叶媚却一把将她重新按回到了肩膀上,单手凶巴巴的警告她,“你丫的好好给我坐在这,别乱动!联谊会那屁事你就别管了,反正有人会搞定!”
“谁啊?”她坚持问到。
“容御风。”
“容御风!?”秋景初惊讶得提高了八个分贝,声音粗糙得像是公鸭发出的嗓子,甚至恨不得想要知道叶媚刚才发出的短信到底是给谁的。
“我给他发了短信……秒回哦,嗯,给你念念,剩下的我来做,十分钟后,我会在公寓门口,给我开门,你听听,听听,这气魄,这雄心壮志,分分钟都是想要将你这块和氏璧弄回手里。”
“什么和氏璧,你都跟他说了什么!?我没力跟你玩,我要去学校!”秋景初丢开被子,有了慌乱的动作,明眼人都知道她是为了逃开容御风。
“你丫的,干嘛呀,你要这样出去,我保证你绝对会碰到他。”叶媚挡住了去路,有了些许的责怪,“容御风哪里不好了,以前古斯连你感冒了,看都不看你一眼,现在倒好,有个关心你的人,你跑得比狗还快,容御风又不是老虎,我看他挺好的。”
秋景初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平静了几天的心情似乎再次被打乱,纵使再无情,他都不可能忽略容御风这样独特的一个人。
有人说,生病时,不爱你的人不给你药,爱你的人给你药,却舍不得你生病。
容御风是那个舍不得自己生病的人吗?
可惜,她没胆量试……
容御风果然在十分钟赶到了,可是胆小的她却裹在了被子里伪装睡意,可恨的是,即使给她吃上一百粒安眠药也睡意全无。
他就是这么有本事,不出声,唏唏嘘嘘的在房间里干些什么,也许东摸摸西摸摸,小声得很,却能够闯进别人的耳朵里。
Shit!
“容御风!!”
“醒了?”他勾起一侧唇角,淡然的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浓重的黑眼圈,想着大概是感冒折磨得她一个晚上没睡。
“这是女孩子的房间。”秋景初偏过脸,拿过一本加拿大的杂志,晕头转向的看不懂,却对容御风下了逐客令。
“古斯进来过吗?”
秋景初皱眉,抬头盯着容御风,不满的怒斥到,“关古斯什么事,我现在说的是你,你不觉得你一个大男人闯进别人女生的房间很没有礼貌吗!!”
彭!
容御风直接将秋景初手上的杂志甩掉,单手撑在了她的身侧,邪鸷的眼睛盯着她问到,“古斯可以进来吗?”
她烦躁,想推却推不开,“可以!”
“为什么?”容御风此时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了,脸色很黑,像是恨不得将秋景初连皮带肉的啃掉。
“他是我男朋友!”
“那我容御风就做你秋景初的男朋友!!”
一句话,在她头晕目眩,不知何时趴在他的身上时,被他脱口而出,耳朵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布,远远近近,并不真实。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她咬牙,拒绝让他的脸凑近。
“这间屋子能让你的男朋友进来,那我就做你的男朋友,这样还听不懂,秋景初,你是不是傻了。”
“滚开!”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容御风。
怎么那么可笑,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她还以为被告白了呢,真是蠢到家了。
原来是因为这间屋子,原来是因为这个。
什么狗屁男朋友!
“叶子,叶子……”她拒绝和容御风独处,这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十分的错误。
“秋景初!”容御风猛地扣住了她,将她拖到身边,“你是不是傻,要我怎么明说,想要听到什么,我喜欢你够不够,我想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够不够!”
轰轰轰。
全身的血液像是迅速回流到了心脏,焦躁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唯有被他拉住的手腕有着片刻的清凉。
她不知怎么回应,眼睛更是怂啦着,不知该往哪看。
“看着我。”他弯下腰,手指微抬起她的下巴,嘴边噙着淡淡的微笑,“秋景初,给我机会让我知道,古斯不要的女人到底有多好。”
“你喜欢我?”她傻愣愣的又回到了刚刚的话题,一秒后,她回神了,扯着粗糙的嗓子说到,“古斯不要的女人,也许真的不好,也许……”
“维持原状就好,我并不是想要一个完美的艺术品,偶尔有个缺陷,我容御风可以勉强的接受。”
勉强的接受?!
“那就不要接受好了!”她生气,脸色阴沉得很厉害,像是掉进了他伪造的陷阱,她也准备好了反击。
他将她搂在怀里,“秋景初,这些话我他妈的只对你说,也许还不是爱,可是就是喜欢你这个人,甚至做回强盗把你从古斯手里抢来也无可厚非,但是想到你会伤心,我竟然会有点舍不得,有那么一个时刻,我想和你在一起,想要和你干些男女之间该干的事情!别把我想得那么糟蹋,如果不是非说不可,我真的不会说,不会做。”
“说什么?做什么?”她有些感动了,也许女人都是一个敏感体,有些东西轻易触碰便会流泪。
“说我喜欢你,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