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少年是云城最大的房地产公司宗氏家族的公子宗正翰,宗家在云城可谓是呼风唤雨般的存在,说一句可以只手遮天也不过分。
宗家家族庞大,支系复杂,但小一辈里面,唯独出了宗正翰这一个男丁,可谓是独苗苗。
这次也是宗正翰爱玩,到处爬山冒险,与朋友走散之后,这才闯进了那片密林。
不然就凭借宗家的地位,和对宗正翰的保护程度,谁敢动他?
不到半小时,小小的石河街上突然驶入一辆豪华低调的黑色轿车。
车子缓缓停在一个衣着破败的少年面前,周遭的路人频频朝这边看过来,不由得小声嘀咕。
“俺们这小街上出了啥名人?竟然用这么好的车来接。”
“这不会是哪家流落在外的小少爷吧,虽说穿得破破烂烂,但这长相可真是又白又俊!”
……
这时,车上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
“小少爷,您这一身伤怎么弄的?赶紧跟我回家吧,要是被老爷知道,指不定心疼死。”
管家说着就开始要抹眼泪,宗小少爷可是整个宗家的宝贝,万一出点差错,那他工作也要不保了。
宗正翰朝着狼山的方向看了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上车,将手中的小型摄像机递给自己的助理,吩咐道。
“派人去狼山找这个照片里的女人,我要她详细的信息。”
“是,我马上就去办!”
助理乖巧接过相机,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他刚刚没听错吧?!宗大少爷竟然要调查一个女人?
宗家人人都知道小少爷处处都好,帅气多金,商业头脑超群,但唯独对女人不感冒,眼看逼近二十五,却是一任女朋友没有交,家中长辈都跟着头疼。
但现在他出去一趟,居然偷拍女人还要调查她,难不成是铁树要开花?
另一边救了人的叶稚愉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偷拍了,采好药草回去之后,只见吴显山正坐在桌边擦着银针。
“师父,我今天在山脚下救了个人,我按照您的指导给他把脉,发现脉象虚浮隐隐有中毒的预兆,但是那毒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叶稚愉绝美的小脸皱成了小包子,“我给他用了一些清火解毒的药草,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吴显山淡笑道:“看来你还需要磨炼,今天学针灸,学得好这套银针就是你的了。”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发现自己无意中救得这个小丫头智商出奇的高,也的确是个学医的好苗子,不免多了几分青睐。
“真的,师父您说的可当真?”
叶稚愉一双黑瞿石般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那套银针。
“师父说话什么时候骗过你?”
……
转眼已经过去大半年,叶稚愉学成回到华阳街,老太太看到自己孙女儿,当即红了眼眶。
“小愉啊,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就看到你给家里来信也见不到人,可想死我了。”
“小妹,你也真是,究竟是出去学啥东西,要学这么久?”
叶沉跟着出来,埋怨了一句,但那眼神里却充满着宠溺。
叶稚愉笑着说道:“我学的可是可以救命的好东西。”
她扶着老太太坐下,甜甜的叫:“奶奶,我给您把把脉,这次出去我带了不少补品回来,这些珍贵的药材可都是有市无价的。”
老太太笑眯了眼:“都是你信中说的那个师父给你的?可有请他来家里坐坐?我们也好感谢他对你的照顾。”
提到这个,叶稚愉有些落寞的敛下眼睑。
原本她也想请师父来家里,但不知为何,师父就是不肯出山,无奈之下她只能独自回来。
“小愉?你……你怎么回来了?”
就在此刻,楼梯上传来一阵惊呼。
叶稚愉转身看去,是二婶子余欣。
她与家里联系的事情刻意提醒大哥不要外传,因此余欣一直以为她没找到,见老太太这些天也不怎么伤心了,正准备让自己儿子到老太太面前示好。
可眼前的人怎么说冒就冒出来了?!
看着余欣一脸惊恐的表情,叶稚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二婶看见我不开心吗?”
余欣缓了大半天这才恍惚的说了句:“你去哪儿了?家里找你花了不少钱,你却躲起来让人担心,真是个不孝女!”
面对她的责怪,叶沉想要帮忙说话,叶稚愉却朝他摇摇头,并不打算解释。
“让二婶费心了。”
说完,她也不理余欣,自然更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专心给老太太把脉,用自己熟悉的医学知识,帮老太太调理身子。
“好,好,我们小愉以后可以开医馆了。”
老太太并没将叶稚愉叮嘱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见她如此关心自己身体,心中便早已乐开了花。
“爸妈,我们回来看您了。”
正是饭点时候,叶稚愉刚准备做些补品给老太太补身子,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道令人厌烦的声音。
说来也巧,张婉本来在蓉城过得自在,这一安逸下来,之前被警察拷问的慌张便消失得没了影子,心里又开始盘算着如何嫁进叶家。
“你们怎么又来了?”
老太太看到来人,不悦的板起了脸。
“妈,瞧您说得,建国是您儿子,我们偶尔回来看看您也是应该的,是尽孝。”
张婉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盒,刚进来,打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叶稚愉,人当场愣在原地,仿佛有个钉子将她定死了。
“你回来的可真巧,小愉今天也刚回来,真是热闹。”
余欣在一旁冷笑着,说了句风凉话。
之前她偷偷给张婉打电话汇报叶家这边的情况,而张婉也和她再三保证说叶稚愉不可能再回来。
这才多久?竟这么快就打脸了。
啪的一声,张婉手中礼盒摔落在地,她一双眼睛里布满惊慌。
“你,你是叶稚愉?你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