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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建悠悠醒来,映入视线里的是黑色的天花板,四壁是金属制的栏杆,看起来是个牢笼。
‘对了,我被那个舰长拗断了四肢,应该是被关起来了。’
说起被拗断的四肢,刑天建发现自己的四肢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感,手脚都能自由活动,没有任何不适感,心想难道是这里的人这么好心,把他的手脚治好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刑天建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衣服被换了,变成了黑色的不知名材质的服饰,上身无袖,下身五分裤,还挺时尚的。
之前那件衣服,也没啥贵重物品,就是一个手机,几块钱,一串钥匙。
接着,刑天建开始打量四周,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漂浮着的铁笼子,笼子里全都是和刑天建穿着一样服饰的人,原来这件挺时尚的衣服是囚服啊。
看着每个笼子里,死气沉沉的囚犯,刑天建心道:‘我不能就这样被送到那什么银河监狱,必须要逃跑!’
他爬到笼子边缘,手放在栏杆上,运转体内的意能,想要把栏杆扭断,可是他发现,他虽然用了意能,但到了手臂上的时候,意能却散掉了。
“怎么会这样!”刑天建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没用的,如果意能有用,这里的人早就逃出去了。”就在这时,一个懒散的声音悠悠传来。
刑天建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隔壁笼子里的一个躺着的男子在说话。
刑天建四处看了看,用食指指着自己问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那人说道:“废话,除了你这个新人,哪个会那么无聊浪费意能?”
刑天建尴尬地挠了挠脸,想到之前意能散掉的怪事,对隔壁笼子里的人问道:“……为什么意能会散掉?”
隔壁的人站起身来,古怪的打量着刑天建,说道:“你意能不弱,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什么常识?”刑天建问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像康哥白痴一般看着刑天建,接着说道:“所谓意能,就是身体接收到的宇宙能量,加上自身的意志,经过千锤百炼而融炼出来的能量,这可是常识中的常识,教你意能的人难道没告诉你吗?”
“没有。”
刑天建从未系统学习过意能,而是第一次穿上刑天铠甲之后,就具备了一些意能,随后通过战斗、锻炼、奇遇,使得意能成长为现在的程度。
那人听到刑天建果断的回答,翻着白眼说道:“……你那是什么师父,太不负责任了吧。”
“呵呵,”刑天建干笑一声,“还未请教,你高姓大名啊?”
“刑天烨。”那人淡笑着说道。
刑天烨……这怕是真的刑天一族。
刑天建看着他,莫名的有种盗版遇到正版的感觉。
甩了甩脑袋,不这种不该存在的感觉抛之脑后,说道:“我叫刑天建,事先声明啊……”
“噢!你也是刑天一族的!”刑天烨不等刑天建把话说完,就惊喜的叫道。
那一瞬间,刑天建感觉到了无数目光扎在自己身上,这些目光来自四面八方。
刑天烨皱着眉头对周围喝道:“看什么看,该睡觉就睡觉去,再看小心我把你们的眼睛扣下来!”
好霸气!
刑天建心中感叹道。
“切……”
“小烨烨,口气见长啊!”
“谁稀罕。”
刑天烨话音落下,周围传来一阵冷嘲热讽,声音有男有女,参差不齐,刑天烨说话虽然布奇,但好像没人把他放在眼里,不过他的话倒不是没用,至少注视着刑天建的目光全都消失了。
“我们继续聊。”刑天烨回头继续看向刑天建。
“……”
“你被谁抓进来的?”
“一个舰长。”
“原来是运输舰的舰长,是穿着刑天铠甲吧,”刑天烨恼怒的拍了一下大腿,“哼,这刑天铠甲本是我们刑天一族的宝物,如果血肉相搏,那帮阿瑞斯星人,哪里是我们的对手!”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刑天建头上的方向传来一个声音,“还什么宝物?刑天铠甲在人家阿瑞斯星那里,都成量产的地摊货了。”
刑天建的另一侧,第三个声音传来:“飞星剑,你们家的飞影铠甲,好像也是这样。”
“怎么你们家的金刚铠甲不是吗?白昊!”刑天建上方,名为飞星剑的人冷哼一声。
从两人的话推断,这两人说在的氏族,应该是原来拥有飞影铠甲和金刚铠甲的氏族。
刑天烨说道:“别理他们,他们平常就这么闹腾。”
刑天建点了点头,说:“我其实不是……”他本想说自己不是刑天一族,但是这样说的话,就不能与这群人打成一片了,现在他不能用意能破开牢笼,要想抓住微薄的越狱机会,他必须让这群犯人成为他的助力。
“不是什么?”刑天烨问道。
刑天建岔开话题问道:“不,没什么,继续之前的话题吧,为什么我的意念会散掉呢?”
刑天烨解释道:“因为这个房间里有特殊的力场,会让宇宙能量变得比普通状态活跃,这些宇宙能量会与我们体内的意能产生共鸣,吸走我们的意能。”
“原来是这样。”刑天建点了点头,陷入沉思。
刑天烨好奇道:“你在想什么?”
“想离开这里。”刑天建压低声音说道。
“离开?你是说越狱?”刑天烨摇了摇头,“我不想打击你,但是我必须提醒你,这些牢笼形成的合金,单凭我们的身体力量,是无法强行打开的,而且就算逃出了这个笼子,外面还有武装守卫,还有那副……刑天铠甲。”
说到刑天铠甲的时候,刑天烨的语气有些复杂,毕竟那是他们刑天一族曾经的战甲,如今却成了束缚他们自由的敌人,真是讽刺。
刑天建闻言,叹了一口气,说:“这么说,我们难道要当一辈子阶下囚吗?”
监狱里,刑天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被每一个牢笼里的人一丝不落的停在耳中,他们安静的坐在或躺在笼子里,有的发出不屑的笑声,有的默不作声。
刑天烨略有感慨的说道:“谁叫我们在一千年前就输了。”
“你有一千岁?”刑天建问道。
“我才出生二十几年。”
“那你为什么输了?”刑天建一脸天真的问道。
刑天烨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