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朝煜展示了一番不掐诀便可施展法术,箫梦雪极感兴趣,在李朝煜手把手的教导下,很快学了大概。李朝煜将十五经络诀教与箫梦雪,告知不可外传,若想传,只能讲十二经络。因为这个答应了家祖,不外传与外人,箫梦雪点头应许。
刘雨婷跑来找李朝煜要礼物,俩个少‘女’都很喜欢这异国风情的纱丽。薄纱纱丽可遮掩气息,还好看。
数日后,泉山校场贴出通告,凡得到举荐牌的子弟十日内到校场报道。第二日早早的六十名少‘女’少男们便登记入册,简单而迅速的验明身份并进入校场,随着校场大‘门’砰然关闭之声,李朝煜与众少年的军营生活自此开始。
泉山校场分东西两部分,彼此之间有高大的辕‘门’相隔。这次少年们在东校场,跟随一名比他们大一点的玄甲军士来到一排阁楼前,各自领取了一条黑‘色’铜銙腰带,以及一块刻有名字的银制腰牌。随后来到一处院落。少年们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此处为一进大院,九间大房坐北朝南,中间大堂与左右房用隔‘门’隔开,移开隔‘门’可成一室。东西各有二间厢房,南部大‘门’处亦有两间,只是略小些,中间院内光只石板而无‘花’草。
军士命众少年站成两排,按着高矮顺序。随后对着从大堂出来的两位身着深绯红官袍中年男子施礼:“禀报两位大人,五十名学员带到。”左边金冠剑眉星目,薄‘唇’直鼻梁,刀削般的脸庞不怒自威,此人对军士说道:“知道了,你且退下。”
少年们看着这两位五品校尉,心中一阵兴奋。右边这位中年同样金冠,宽眉大像虎目生威,阔口蒜鼻,高逾六尺,八字胡须。若是虬须黑面的话,定然可如同书画中历代猛将般,指不定能吓死敌人,李朝煜打量着此人心中思忖道。
剑眉校尉朗声说道:“自此起,我王威与马超便是你们的教官,教导你们忠孝节义。你们的腰带里有衣袍皮甲,弓弩刀剑。大‘门’两侧的房间,第一排住东间,第二排住西间。现在给你们一刻钟时间,换上衣甲带着武器出来。超时者挨罚。”
话音一落,少年们连忙‘乱’糟糟的跑动起来。不过一阵忙‘乱’之后,各自进入房间开始找各自的位置。少年们自小都是在学堂中度过,对于这些小事轻车熟路,从腰带储物空间取出分发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一堆。丹‘药’瓷瓶盒子什么的都要留在腰带中,换洗衣物也要留在腰带中,七銙腰带只有左右两銙可以储物,其余皆是装饰。
铺盖当然要放在柜子里,独留一身亵衣中衣外袍以及外甲,还有靴子袜子。片刻少年们脱的‘精’光,七手八脚的穿上亵衣中衣和皮甲及外袍。最后收起换下来的衣物,将储物袋放在柜子里。不知是谁说了句时间快到了,少年们挎上横刀,揣着障刀,背着弓弩往院子中跑。
站好队伍后,王威来到少年们面前,端视一番后挨个挑刺,诸如腰带歪了,领子不正,袍子不展……少年们唏噫声中,受罚从一个时辰增加至午时,直至最终命令少年们领罚站至日落,且不得动用法力。随着夕阳西沉,少年们的军营第一日才算结束。
王威告诉众少年,西厢房南屋是洗漱房,北屋是库房。东厢房是两位校尉的房间。大堂三间分别作教学用,教习兵法阵法地形策略等等。解散后的一众少年脱的只剩亵衣,跑进洗漱房,看着房中偌大的两个水池,直感叹军营享受就是不同,比学院小池,淋浴大气多了。
真先恐后的往冒着丝丝热气池中跳下,片刻后又一个个鬼哭狼嚎的跳了出来,李朝煜与其他少年一样搓着自己直跳脚,啊啊‘乱’叫。“烫死了,这是要杀猪宰羊过年哩?”有不少少年咧嘴喊道。“这热气看着不像滚水,怎么这么烫呢?”
王威马超俩人看着一群‘乱’蹦‘乱’跳的少年们,皱眉喝道:“成何体统?一个个大呼小叫。此水中只是加了些秘‘药’及对锻体有功效的矿石罢了,就让你们如此不堪?细皮嫩‘肉’的就是应该多泡一下。此水池不过长宽五丈,每往中心一丈,功效则加深一倍,中心一丈处是你们的最终目标。”说罢,二人自顾自的往池中走去,达到中心处盘‘腿’坐下,正好水齐脖子。
一直未言语的马超环视众少年:“在水池中泡澡有一个规矩,不许往池中撒‘尿’,若是敢犯者,罚他喝光这池水。”虽然池子里有净水阵法,但少年们依旧觉得喝洗澡水不是一般的恶心,且不说如此多的水要喝到猴年马月去。
其实这池水的锻体功效每隔一丈的确是翻倍,不过却是前一丈的一倍,中心处是边上的四倍以上。少年们现在不用知道,现在是如何克服眼前的困难,下不下水成了两难。李朝煜心一横牙一咬,踏入池中。难耐的感觉从脚底板顺着皮‘肉’,经脉,骨头一直传至头顶,头发都感觉要竖起来了。那感觉如同火烧,也如同电击。
高仰止跟在李朝煜身后,也准备下水,低头看着李朝煜,惊诧的说道:“李朝煜,你炸‘毛’了!”李朝煜闭眼咬牙切齿的煎熬着,听到这话回道:“你才炸‘毛’,你全家都是炸‘毛’!”
高仰止瞪大眼睛指着李朝煜的头说:“你自己看嘛!你脑袋真炸‘毛’了,跟猫尾巴似的。不信你问他们。”李朝煜斜眼看着四周,包括两个教官校尉在内,均在嗯嗯点头。李朝煜望着头顶,伸手一‘摸’,满头‘毛’呼呼的,头发丝绒缕缕的支楞着,如同中了雷击术无甚区别。
王威笑道:“这个是没有以法力护体,便会出现的情况。一般初次下水池都会以法力护体,然后慢慢适应,最终不用法力对抗池水中的‘药’力,让‘药’力洗骨伐髓,达到强身健骨的目的。直接如你这般,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应该会吸收更多‘药’力。”
李朝煜一阵腹诽,郁闷的直斜眼对着王威和马超:“什么叫应该?”王威打了个哈哈,回道:“肯定,肯定比别人强很多!”马超倒是不苟言笑,闭眼说着:“不止强很多,强太多了。迄今为止我就没见过第一次下到这个池子里,不以法力护体能坐下来的人。”马超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李朝煜:“你是第一个敢坐在池子里的人,还跟我们说话的!别用法力对抗,这对你有好处,若是坚持不了立即离开水池。”
李朝煜咬牙切齿的对抗着水中的力量,在火燎般的感觉后是如拳打脚踢木桩沙袋般,当然自己是沙袋是木桩。还感觉水如同沙子一般堆积在身上,且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如同要压进自己身体一般。
其余少年三三两两陆续下到水池中,凭着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或多或少的不使用或少使用法术护体。仅凭不服输是不行的,陆续有人跳离水池。李朝煜也跳离水池,身上‘潮’红之‘色’也立即减退下去,随后身体滚出豆大汗珠,如同水洗般。
刚才坚持了大概近一炷香时间,经脉与骨骼那种灼热感依旧难以言表,‘精’骨功倒是在池水中运转流畅,似乎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李朝煜在池边思忖着刚才的感受,龇牙咧嘴的吸气,皮‘肉’虽看似无事,却有如针扎一般难受,特别是流汗过后。
李朝煜再次下到池中,咬牙切齿的运起‘精’骨功。王威取来一只托盘,两只酒盏,一壶酒。任由托盘漂浮于池水上,与马超对饮起来。不时的看李朝煜一眼,眼中满是稀奇,暗地里互相传音,赌李朝煜能坚持多久。之前一炷香时间王威输了,赌注就是分享这一壶酒。
这池水似乎是为‘精’骨功所配合的香汤般,李朝煜在李家也泡过此类‘药’汤,其猛烈程度却比较缓和。对功法运转也只是温和的加成,不如此池水这般霸道迅猛。水池中的众人受池水影响,一个个面红耳赤,头顶‘毛’发微张,并有氤氲之气缕缕盘旋不散。不时的有人离开休息片刻后再进入。
李朝煜整个人除了脑袋还好外,其余被池水浸泡着的地方没有一寸感觉舒服。既然泡了有好处,反正是不舒服了,那就如同在家时一样。李朝煜身子往前一倾,脖子一缩,将自己整个脑袋都浸入池水中。瞬间脑袋如同被蒸汽扑面,爆炸般难受,眼睛更是如同熬夜后,遇到突如其来的刺眼强光般胀痛。头颅更是觉得被成千上万个蹴鞠砸到一般,头发么,反正不会疼嘛,不过有些感觉和炸‘毛’了的猫差不多。
所有人被李朝煜此举惊吓的目瞪口呆,王威马超更是一口酒全喷了出来。转眼却又为了喷出的绝世佳酿可惜无比,连怪李朝煜做事不先打个招呼。引得一干少年连连白眼,这大唐酒文化少年们可不稀罕,普通灵酒罢了。大唐人喜欢闲暇之余,泡温泉饮佳酿‘吟’诗作对,做个义胆雄心的豪侠墨客,其实大部分只是‘骚’客罢了。
再半柱香后,李朝煜‘揉’着眼睛,顶着一头炸‘毛’的头发连滚带爬的离开水池,泪如泉涌,那是被池水刺‘激’的。头顶乃至脚心,都有豆大的汗珠滚落。好容易眼睛不那么难受了,睁眼望向四周,却看见大家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带着些许佩服和恐怖。
拓拔坤鹏顶着炸‘毛’不那么明显的头发,指着李朝煜:“你顶个猫尾巴也就算了,还‘弄’双兔子眼来吓人。你没事吧?”李朝煜眨巴着还算不太舒服的眼,施放出一道水镜术,还真把自己吓到了,这模样是怪吓人的。
马超嬉笑着望了一眼王威,说道:“没事,眼睛红个两刻钟就好了。这水有明目功效。你再下来之前,记得喝上一盅水。你们也是啊,每半个时辰要喝一盅水。”王威龇牙不舍得掏出一壶酒来,自与马超搭档以来,输多赢少。
李朝煜走到‘门’边,这里有个大水缸,半个盖子榻着半个口子,其上放着这个尺许高,七寸粗口的木质小水桶。难道这就是马超所说的小盅?当李朝煜拿着这个小桶得到王威确定的回答后,并叮嘱一定要喝上满满的一盅,李朝煜头皮有些发麻。
‘摸’着鼓胀的小肚子,李朝煜挪到池边,看着另一个水池猜测做什么用的。王威看了一眼:“那边是寒池,单日泡这边,双日泡那边。切不可同时使用,以免抵抗不住,‘药’力相冲,等于没泡,还‘浪’费了泉水‘精’华。”
马超优雅的品了一口酒后说道:“你们听好了,每日寅时起,一炷香时间内,完成洗漱,穿衣披甲,收拾‘床’铺,携带兵器于院内集合。上午练习号令,列队,列阵,冲锋,奔袭。下午练习拳法刀法,大队协同,小队协同。日落时百里奔袭一次,最后回来泡泉水一个时辰。每旬休息一日,由我与王大人讲解兵法及阵法。每年你们可出校场的时间只有过年的十五日。三年内就别想着其他休假了。还有,我们之间不是师生,我们是上下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