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让你这番高兴?”屋檐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二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封尘大哥回来了,封尘从屋檐跳下,走近二人身边,白臻上来就一下子将他紧紧抱住:“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封尘手足无措,双手腾空,慢慢地摸着白臻的头说道:“傻孩子,我怎么会不回来呢?”海兰珠将白臻拉到一边说道:“公子一切可进行还算顺利?”封尘走到亭中,端起桌上的茶杯先喝了几口,定了定神色说道:“说来也确实奇怪,等我回到本草堂时,却发现那边早已没人居住,屋内落满灰尘,应该是搬走很久了。”海兰珠似乎早就料到他会空手而归,接着说:“公子不在的这两日,城内也倒是发生了怪事。我们大伙见到了褚英的亡魂。”“啊!”封尘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二人。
身后这时又传来一个声音:“没错!就是褚英幻化的银龙,在盛京吸食阴时生女子的阴气而幻化万千。”他们三人同时回头,见皇太极从远处走来,多尔衮倒是抢先一步跳到封尘面前,拍着他胳膊问道:“你那小师弟呢?我倒是想和他切磋一下!”封尘无奈地低下头:“既然八贝勒早就知道是我在此,那为何迟迟才来?”皇太极倒是没有一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浅望远方说道:“若盛京日日同今日这般安静,那该多好!”封尘不懂他言外之意,想要起身告辞,却被多尔衮一拍肩膀又坐了下来。皇太极怒斥多尔衮不懂礼数,将封尘杯中倒满了七分的茶水说道:“今日这里没有中原武林也没有满洲八旗的贝勒,只有朋友!”封尘诧异皇太极竟然可以如此大度,让一个明日可能成为敌人的对手坐在对面,倒是多尔衮分外着急,跃跃欲试想要摩拳擦掌。
皇太极缓缓而将昨日的事情,全部告知了封尘,封尘听的倒是云里雾里。本想要让本草老头来降服这怨念力强大的亡魂,想不到师弟悯天竟然快自己一步,更没有想到的是,以悯天现在的修为和武功造诣竟然可以将那银龙收服。皇太极并未说起其它事情,只是说想要将前太子的尸首化成的那颗宝石拿回,一并下葬。封尘此时连宝石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别说拿回宝石了,就连见师弟一面恐怕也难上加难。
多尔衮指着屋外说道:“我皇兄已经将马车备好,深知公子是个守诺之人,车上备好了干粮酒水。等公子回到中原找到悯天取回宝石,望能第一时间送回盛京。”封尘平日里闲散惯了,本来这事确实悯天做的有违江湖道义,但自己这样做就算是效忠于后金。况且自己看着多尔衮这般帮着一个未曾真心对过自己的哥哥,也稍许有些惋惜。封尘低头思考片刻,起身说道:“属于后金的宝石自然会归还,今日看来就是我同海兰珠告别之日,那在下就不便叨扰了,这就告辞。”说着就朝外面侧门走去,海兰珠想去叫住他,却发现就算是留下来,那又能如何,终究二人是殊途异路的人。
白臻追上封尘说道:“封尘大哥,等等我,我愿意陪你回中原。”封尘将马车上的帘子掀开请白臻坐到马车上,自己坐在马车外面驱赶着马车,飞快地离开了盛京。沿途二人一句话也未曾说过,不知是白臻在马车中睡着,还是二人都各自有着心事。走了大半日,眼看就要到辛城,封尘将马车拴在路旁的大树上休息片刻,取出马车中的水袋咕嘟咕嘟喝了起来。白臻呆呆地看着封尘突然说道:“封尘大哥,若有一日我找不到你了,你可否告诉我你会去哪里?”封尘被她这么突然一问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放下手中水袋,擦了嘴巴说:“若有一日江湖上再无我,那边去雪山找我就是。”“雪山?”白臻似乎从未听过一样,陌生的有些诧异。封尘跳上马车,解开拴在木桩上的马车绳子说道:“坐稳了,我们继续赶路!”
马车刚走到半山腰就听到前面有刀剑的声音,白臻掀开帘子望去,看到在树林之中有一伙人正和一个身穿红色薄纱的姑娘交手。自己平日里最看不惯男人欺负女子,她悄悄从马车上溜走,准备去那边帮那个女子。谁知却被封尘发现,抛出绳子将自己捆住又揪回马车上。封尘脚踩树枝,从树顶飞过,再一翻身落在这群匪盗中间,为首的那个刀疤脸大哥说道:“你小子最好少管闲事!快给大爷我滚开!”封尘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身板,那些壮汉挥拳朝他砸去,他几个滑步侧身便闪开轻易地游走在他们中间。气的那个刀疤脸大哥拿起手中的砍刀就朝封尘抡去,那身穿红衣的女子本想去替封尘挡闪一下却不曾想被身后的小喽啰围困住,封尘依旧未出手,只是躲闪着身子在这些人之间,脚下落下的步子却有规律可循。那大汉挥着刀再次朝封尘砍来,封尘也没这闲工夫和他瞎耗,一个甩身将身后的钝剑飞出,挡住了这大汉一挥,只听叮当一声,那大汉手中的兵刃断成两半。
壮汉丢下手中的兵器喊道:“好小子!你等着!竟然敢插手荆州曹府办事!”说完就带着手下那群带刀的凶恶之徒仓皇而逃,封尘走到那姑娘面前,帮她拾起地上的剑说道:“姑娘出门在外,千万小心。”那红衣女子面容憔悴,嘴唇泛白,走了两步有要倒下的趋势,封尘赶紧将她扶住。可这女子却奇怪地从袖子中递给她一个小木盒说道:“快!回去交给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