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婆见悯天胸口烧灼滚烫,额头不停冒汗,将自己双手攥在一起,孟婆婆赶忙取来凉毛巾一趟趟给悯天擦拭肩膀。悯天不知这是发烧还是染了什么恶疾,吓得乐涞在一旁束手无策。此时屋内左氏的呼噜声已经此起彼伏,乐涞走近问道:“要不要去这小镇上请个大夫来瞧瞧?”孟婆婆说:“那些江湖郎中,还不如我手中的一粒丹药。依我看,悯天这是毒入经脉,越发的厉害了。只得等他师哥拿到解药方可缓解。”乐涞抬手触摸到悯天滚烫的额头,再看一眼屋外已经漆黑一片的窗外叹气说:“这么晚了,夜路也不好走,婆婆我们只能明日再赶路。”
躺在藤椅上呼噜声打的正响的左氏一听乐涞大哥要走,立马跳了起来,醉意阑珊地指着乐涞口角挂着口水说道:“乐大哥,你可不能走,你要喝我和傲雪的喜酒!”说完又身子一软,倒到地上呼呼大睡起来。孟婆婆知道深夜打扰左氏已经是万份不便,自己再何乐涞就这么走了,真是不合礼数。就只能将就挨过今晚再做打算。
看着悯天烧红的脸蛋,还有滚烫的额头,孟婆婆哪里睡得着。不停给他更坏凉手帕,又生怕悯天受风受凉,所有的被褥都搭在他的身上。乐涞大哥手中端着热水递到孟婆婆手中说着:“婆婆真是关心悯天小兄弟,若这孩子有点良心,以后长大了好好孝顺你。”孟婆婆摇摇手:“这次等悯天病治好乐,我也要回我的白鳄山了。”乐涞叹气说道:“若可得孟婆婆真传也是三生无憾了,可惜悯天小老弟没这个福气了。”孟婆笑道:“我这功夫哪里比得上乐大侠啊!”乐涞见婆婆不睡,只得自己搬起藤椅上的被褥到壁炉旁躺下,再把那个呼呼大睡在地上的左氏拖拽到自己身边。
孟婆婆吹了烛火,借着壁炉里的光走到悯天身边,将这瘦小的身子捂在自己怀里。迷迷糊糊中听到悯天口中念着:“梦儿姑娘你在哪里?”一会儿又听悯天嘴角含笑:“良儿姑娘,你真是好看。”孟婆婆嘴角微微一笑,这些话其实之前自己也是知道,在这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心里,现在所有牵挂和惦念的人,无非都是好朋友。而他却一点都不懂男女之情,若他这一辈子都不懂也就好了,也不枉费孟婆婆的一番苦心。
忽然黑暗之中,一块闪着金光的玉佩引起了孟婆婆的注意,原来是悯天手中紧紧握着的黄龙玉,这块玉佩看起来分外眼熟,孟婆仔细一想,原来是那日尹府大小姐当做赔礼将母亲留下的遗物赠送给悯天,想不到悯天这小子竟然没有还回去,一直留在身边。孟婆婆想从他怀中取出这块黄龙玉,悯天一个反手护了过来,然后将这宝玉护在胸口。孟婆婆也觉得奇怪,悯天手中一直紧紧抓着这个玉石的时候竟然分外的安静,病情似乎也稳定了许多。她不敢出声,借着月光仔细观察着。发现悯天额头细密的汗珠也没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悯天竟然和没事人一样,不仅可以自己在地上活蹦乱跳,甚至连自己怎么来到碛口古镇的都不知道,他的记忆中只停留在那场大火之前。既然如此,孟婆婆决定和乐涞大哥一同暂且瞒着悯天,等安全回到本草堂再将此事一五一十告诉他。可这怪事却引得乐涞和左氏的好奇,等悯天去镇子里玩耍的时候,孟婆婆才将昨天的怪事告诉乐涞和左氏,左氏拿着那块古玉仔细端详,突然说道:“我认识它!”乐涞和孟婆婆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左氏却叹着气说:“这不就是黄龙玉么,没啥特别的!”乐涞又接过来双手捧着对着阳光仔细地看着,一时间也说不出个什么。孟婆婆便将悯天只要手中捂着这块玉石一会儿,身体就会好转的事情全盘托出。左氏笑着说:“孟婆,您要是觉得这个石头神奇,对悯天公子的伤势有所增益,那我大可可以将这石头镶嵌在他的刀上,这样就可以一直让他戴在身边。况且这古玉又这么小,很好镶嵌的。”孟婆婆没有作声,悯天突然跑回屋子里正准备问什么时候启程。却看到大家拿着尹玲珑赠予自己的古玉正在端详,他跑过去一把抢了过来,当成珍宝一样收入怀中。
乐涞走到悯天身边悄声说:“悯天兄弟,你想不想让这块宝玉一直跟着你?”悯天用力的点点头。乐涞接着说:“那就让左大哥把这个宝玉给你镶嵌在你刀上可好?”悯天忽然想起本草老头曾经给自己镶刻过一颗绿色的宝石,赶忙去将自己的狂刀取来,往桌上一放,褪去包裹宝刀的厚布,只见一柄乌黑的钢刀摆在四人面前,左氏走来,费了半天力气双手都未曾抬起这柄宝刀,乐涞也来试了一次,却发现这古刀比平时又沉重了几分,孟婆婆再拾起的时候,却发现分外费力。大家都在不解之中,左氏却发现了其中的蹊跷,指着在刀柄的那颗绿色的宝石问道:“这石头可是......”没等他说完,孟婆婆就抢着说:“为了装饰好看,随便找来的灵力晶石镶嵌而上。”
悯天将手中的黄龙玉石缓缓地放入刀柄的第二个缺口的地方,忽然狂刀像是注入新鲜的血液一般,立马飞出窗外,在院子中来回盘旋好久都不停下。悯天着急地喊着:“定!”只见那宝刀似乎听懂人话,停了下来。悯天纵身一跳,飞上宽刀,这刀就御风而去,孟婆和左氏、乐涞站在院子中抬头望着在天空中御刀飞行的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