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们进去吧。”
“好。”
杨时一进入舱室,看着室内唯一一张的床,有些犯难。
“怎么了。”
“只有一张床啊。”
“哦,这床挺长的,够咱横着睡。”说完还用手比了比大小。
“额……”
他俩认识这么久了,也曾一起共患难。虽说她早不在意那些俗礼,共处一屋到没事,但男女还是有别的,共处一床可就有点尴尬了。
目光扫过那两把固定椅,想想又觉得不可行。
于是,杨时一索性把那橱柜里的枕头都拿了出来放到床中间,把床隔成两部分。
见她放枕头隔开,Simok道:“我睡觉很稳的。”
“我也很稳。”
放好枕头,又铺上了薄被。
“那就不需要这么多枕头啦。”
“这不是在船上嘛。”
“也是。”
商量好后,正准备和衣而眠,杨时一却突然感觉有些热了起来。这才想起来,她身上穿着防寒服。
“时大叔,你把我的衣服拿出来,我要换了,这防寒服太热。”
“哦,好。”
换下了防寒服,杨时一便需要清理个人卫生了。走出舱门,拿着毛巾和小木盆向船上的淋浴间走去……
清理完回来的杨时一见Simok还在点光屏,便问:
“连接上了吗?可有看到什么?”
“连上了,就是速度太慢,保存缓慢。”
“那我先睡了。”
躺在床的左边部分,盖着薄被,船轻晃,杨时一很快便去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杨时一起来时,就见Simok在忙着,也不知是一夜没睡还是才醒。
“时大叔,你空间里还有同防寒服一样颜色的皮衣吧?”
“有。”
“给我拿一套吧。”
他们两人都是空手而来,可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
吃过早饭,船便启航了。
时间又在一天颠簸之中过去了,这回的颠簸摇晃的幅度极其的大。
由于船还在摇晃不止,午饭他们只能吃自带的干粮。快天黑时,到了离岸边码头不远的1.5海里,船才停下来。
船停下来,又是一番修补吃饭时间。
到了晚上,两人依栏乘凉了一会儿才入舱室。
“有了!”
杨时一才把门关上,便到Simok在后头说道,走过去,一看,那光屏上正有一行行的字。
“这个是什么?”
“地图,还有通讯内容。不对啊,这怎么看都是私人联络,难道我连上的是哪个组织的内部网?”
说着,Simok又点开上边的文件。
只见那上边显示着一个带着目录的页面,杨时一看着那目录,发现,这像是记录本似的。
“地图梗概,历代秘闻,各大家族秘录,武灵秘籍录,暗卫出行录,联络记录……”
“点开地图看看。”
Simok依言点开第一个目录。只见那上边是一幅黑白图。
“这是手工图吧,这么粗糙。”
“看来这还真可能是内网了,看这画面,真是粗糙滥制。”
看见文件右上角的锁头图标,Simok道:“还是密码的呀。能让智脑自动破解的密码,那可能是六位的数字密码,还真是简单啊。”
“这个是程大哥所在之地吧?”
杨时一指着标上“岳州”二字的一处,又指了指“灵星海域”。
“我们在这,离得可真远。待到了岸上,咱就联系程大哥吧。”
“嗯。”
又过了一夜,第三天同样在颠簸之中度过,第四天的下午,船便渐渐驶入了码头。
船靠岸,两人出了舱室,只见那杨姐从手中抛出一条手掌宽的粗绳,绕在码头桩子上。
接着一手左右微摆,那桩子上的绳儿便随着她的手移动,自个打了个结。
随后那些船员一个接一个,直接脚踩着那一掌宽的绳儿飞快上岸。
“真厉害,我们不会也这么下船吧?”
Simok到还能这样下去,她可不行。
“姑娘别怕,他们下去后,咱就放下绳梯。”
一位大婶在旁说道。
“那他们这是?”
“他们年轻人,需要锻炼锻炼,习惯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看着那些人踩绳而下,她还挺羡慕的。
“杨采菲,年年都来这一套,瞎显摆!”
突然,另一条船上传来一声带酸的女声。杨时一转头看去,那船上站着一名着鹅黄衣裳、长发飘飘的女子,正目瞪岸上的杨姐。
“哟,你才是每次都来泼酸呢!”
“哼,摔不死你们!”
她话落,几颗黑粒儿急速飞出,打向粗绳,还在绳上走的船员,身形晃了晃,险些跌落,还好,杨姐双手发力对绳而去,几人才得以安全落地。
“瞧瞧你那酸样!”说着,杨姐又左右闻闻,似是在嗅着什么。
“这什么味儿啊,竟能盖过海的味道,呀,还酸得冲鼻咧!哈哈哈哈哈哈!”杨姐说完叉着腰肆无忌惮地大笑。
“你!你个无知村妇!哼!”
那女子气得直跺脚,转头要回舱,看见了杨时一投过来的目光,怒火立马转移。
“看什么看,都是无知村姑,粗俗!”
杨时一没想到隔船观火还能引火上身,但也不想理会她,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发泄怒火罢了,不宜计较。
但她这不理会的样子却让那女子怒了。
连连抛出方才的黑粒直冲杨时一面上而来,速度比方才更快。
杨时一侧身,但速度慢了些,眼看就要砸手臂上了,Simok伸手迅速抓过旁边大婶手里的篮子扫过去。
“噗噗噗!”
三声连响,只见那篮子底儿被穿了好几个洞,那黑粒落入海里。
“真是欺人太甚!”虽然胳膊险些被穿了,但好在也没伤到人,但杨时一还是不想理会这莫名其妙的人。
“我们也下去吧。”
“好。”
那女子见他们还是无视她,气得冒烟。
“哼!真是无礼,竟敢无视我!”
正下船找茬去,被船舱内走出来的一名老者阻止。
“小元,你也知道,这武力兼修的人都是这般粗俗,不必劳心神,伤身。”
“哼!我就是看不惯那杨采菲!”
“慢走不送啊!”
杨姐对那船挥了挥手。
那老者摇摇头:“杨姑娘,我们可是明日才出发的。”
“是嘛?那也不送啊!”
耸了耸肩,杨姐便转头走向白沙岸。杨时一两人也下了绳梯上岸。
船上那女子盯着他们,手里拿着东西,面上似在暗暗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