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出手阻止一下你罢了。”
“至于锦盒里面藏丹药,正人君子都不会做,而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据我所知,堂哥做的确实不少。”
“何况,在场谁都知道,笑天哥哥的玉龙殿,现在是谁居住,他的一切,又被何人所得。”
“这些事情,想必不用我说,大家心里都清清楚楚。”
“还有刚才,明明是你恃强凌弱,想对笑天哥哥下杀手,若不是我爹及时赶到,现在可就不是这番场面了。”
“我打伤你,是迫不得已,再此我云梦瑶可以向你致歉。”
“但你有这个脸接吗?”
这些话似闷雷般回荡在所有人耳边:“这就是我还你的公道。”
“好了,事情的经过,我心里有数。”
“这件事情,双方都有错,所以大化小,小化无,到此为止吧!”云正弘正色道,视线移向云慕青:“你看如何?”
说完,手掌上的力道,顺势削弱许多。
“这件事情,我绝不会就此罢休,我要他的命。”云慕青语气坚定。
“既然如此,那我也实话告诉你,要想查刚才的事情,锦衣卫顷刻间,便能将你手下的狗腿子,绳之以法。”云正弘眼神冷厉:“到时候审问出来,我想你会知道,是什么样一个结果。”
“少用你手上的那支黑衣人来压我,我娘训练的银翼杀手,自会护他们周全。”云慕青的话,并没有说出声,而是用那简单的唇语,挑衅道:“总之这小子,你能保住一时,但保不了一世,他的命,我云慕青要定了!”
“云慕青,至尊骨一事,我不想当面给你挑明,但你太天真了,天真的让我感到无耻,一个世代的小偷,却想用些卑鄙手段来污蔑一个好人,真是可笑。”
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云正弘继续用唇语,嘲讽道:“还有,你知道你更小人的一面,在哪里吗?”
“你说,我洗耳恭听。”云慕青故意大声说道,有银翼杀手做后盾,他一点都不怕云正弘的要挟。
“呵呵,我要是你都脸红,身为五重战灵,却对一个‘毫无修为’的人下杀手,简直就是懦夫行径。”
云正弘摇了摇头,略有肥肉的脸上,甩动着鄙视的频率,让人看着气血翻涌。
“懦夫?”
“我云慕青会是懦夫?”
“可笑至极!”
“别卖关子了,说出你的真实意图吧!”云慕青也懒得耽搁,开门见山的回道。
“前府主,天资无双,我想剑皇之子,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你要是真有胆量,可敢定下个一年之约?”
“到那时,如果他无法击败于你,生死悉听尊便,我绝不插手。”
“而在此期间,你若敢轻举妄动,那我云正弘也再此立誓,即便毁灭整个云府,也定要将你这竖子,千刀万剐。”
“好一招激将法;不过这挑战,我接下了。”云慕青斩钉截铁,因为他知道,云笑天的至尊雷霆骨,早已成为了自己的,他永远都别想觉醒出武骨。
而没有武骨,在华夏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完全与战修一途,断绝关系。
至于符师,界魂师,炼器师,炼药师,这四种旁门左道,则更加不用说了!
因为以上四种,除符师、界魂师,炼药师之外,其它都需以战气为基础。
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他的精神力和灵魂方面,有什么显著特点。
所以云慕青当场断定,一年之后,他必定还是一个废物,既然三叔做出了这个选择,那么他自是欣然接受。
毕竟,借刀杀人的方式,总比持强凌弱来的光明正大。
况且这样,不仅能免去闲言碎语,还能彰显自己宽宏大量的形象。
从而使自身的威信,在人群中再度提升一些,对以后二代族人竞选府主之位,有很大的优势。
“好,算你还有点胆魄。”云正弘面带诡秘,暗笑计策得逞,不过正在这时,却是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我还没说完呢;若一年之后,他无法战胜于我,我不仅会宰了他,而你,也得给我跪下认错。”
对于云慕青这般目无尊长的举动,云正弘直接无视,转头看向云笑天,道:“天儿,你意下如何?”
“一年太久,我等不了,一月足矣。”云笑天面带微笑,神色是那么的淡然。
而此话一出,简直犹如一个重磅炸弹,瞬间席卷整个练武场,围观上千人,瞪圆了双眼。
一个连武骨都没有觉醒的废物,哪来的自信?
难道就靠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吗?
可事实上,就连云笑天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
但是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预感。
总感觉这几天,还会有奇遇发生。
这时,一直帮他说话的云正弘,先是大吃一惊,随后也是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一个月?
这混蛋小子,简直就是在坑叔啊!
他输了不要紧,至少云慕青在杀人之时,还有锦衣卫暗中保护撤退。
但他云正弘正人君子,一言九鼎,如果失败,不管对方是谁,他都得跪下。
因为这是他的立人之本。
诚信,在他眼里,比生命都要珍贵。
不过这小子,敢口出狂言,肯定是有他的原因,不妨先试他一试,探探虚实。
于是,云正弘眯着眼,问道:“笑天,此事关乎生死,万不可儿戏,你真确定一个月?”
“一月足够。”云笑天语气坚定:“我忍辱负重了三年,是报仇的时候了,所以不想拖延太久。”
“哈哈,你这废物还真狂妄,一月便一月。”云慕青冷笑,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傻子。
因为在他眼里,纵然云笑天觉醒出武骨,也不可能在一月之内,直逼五重战灵。
但他当下,又想在众人面前,彰显出自己心胸宽广,思来想去后,笑道:“也别说我欺负你,一个月后,你无需打败我,只要能接下我三招,便放你一条生路。”
云笑天故作淡然的转过头,道:“用不着,一个月后,我会把你打死。”
“你是想跟我定生死局吗?”云慕青单脚一跺,地面塌陷,进而目光睥睨向了云笑天。
“怎么,难道你怕了?”云笑天气势爆发,虽不是很强,但那股坚定的毅力,却如一颗老松般,直挺挺的盘在那里,相互逼视。
“怕?”
“我会怕你?”
“天真可笑!”
云慕青大笑,声音中无不夹杂着讥讽,直到心潮起伏,逐渐淡定后,才怒声道:“苟仁,取笔墨纸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