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是整个洛阳,乃至整个华夏最大的游玩之地,亭台楼阁,听香水榭,在山水之间,如置身于梦幻之地……
最近汉灵帝有点儿疲惫,原因是每天都要上早朝……
黄巾军肆虐的越来越凶,让他这个皇帝都不得清闲,所以,为了缓解疲劳,早朝一结束,他便会备齐车马,来到这西苑之中,胡畔行舟,在莺莺燕燕之中,尽享帝王之福。
要说这汉灵帝也确实很会享受,他特地命人在西苑里建造了十几处裸游之地,每一处,都被他从天下各地搜罗的十四到十八岁的美女占据,这些女孩儿进入西苑之后,没有汉灵帝的允许,便不能够再穿任何衣物……
所以,这个地方放眼望去,尽是白花花的娇躯,山水之间,龙舟之上,无处不在。
今天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前线传来消息,好几座重城都被黄巾军攻克,这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危机的感觉……
“小德子,你知不知道哪还有写好玩的地方?”
龙舟在湖的中央停泊,汉灵帝坐在甲板之上,左右环抱着两位身无寸缕的女孩儿,任凭她们将美酒葡萄喂到自己的嘴里,惬意的回味了一番,这才伸出手在左手边女孩儿的翘臀上拍了两下,似醉非醉的眼睛看向跪在他对面的那个小太监。
“真是太闷了,快,给朕介绍点儿好玩的去处!”
那叫做小德子或许是早就对美女免疫了,也或许失去了某种东西之后,便对女色再无兴趣,眼观鼻,鼻观心:
“陛下,这遛狗斗蛐蛐您都玩遍了……整个洛阳城,哪还有什么值得一去的地方?不过,据说江南景好,若是有闲,万岁爷乘舟南下……或可解闷。”
刘宏眯缝着的眼睛露出了些许向往的神色,他这一辈子很少能够真正走出洛阳的地界,虽然说手掌整个天下,可这洛阳对他来说,却犹如一座牢笼……
可是乘舟南下却根本不可能啊……
不要说水路不通,就算通畅,现如今贼众四起,除了这洛阳皇城,他都不晓得哪里比较安全。
“哼!”
想到这儿,刘宏整个人都不好了:
“南下,南下,朕的江山都要没了,还下什么?”
被刘宏一声冷哼吓得,小德子连连叩头:“陛下息怒……”
“算了。”
刘宏推开了两个女孩儿,长身而起,脚步有些发软,若非小德子眼疾手快,恐怕就栽倒在地了。
“哎……”
他一把甩开了小德子,仿佛泄愤似的,竟然将方才还搂在怀里的两个女子推下了水,在她们的惊呼声中,叹了口气:
“这满朝文武一群废物,平日里说朕这个不对,那个不对,似乎他们都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可现在呢?都被黄巾军打的节节败退,朕真是瞎了眼,用了他们!”
小德子不敢接话,刘宏也没有继续抱怨下去,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记得幽州……刘焉的管辖之地,好像有个人大败黄巾贼?据说,幽州的黄巾贼大多都销声匿迹,早就不敢露头了?”
“是的陛下。”
小德子连忙点头:“是有这么个人,不过,黄巾贼寇是被太守刘大人剿灭的,起因据说是因为这个人杀了黄巾的渠帅……这才导致黄巾军群龙无首,溃不成军。”
“看看……”
刘宏根本不在意那个人是谁,他要的就是对比:“朕手下的这群酒囊饭袋,拿着朕的俸禄,尸位素餐也就罢了,竟然连一个无名小卒都比不过,呵……明日早朝,朕便以此为例,狠狠的打他们的脸,看看他们还有没有脸和朕唱反调!”
小德子连忙低下了头,太监不干政,张让可以,十常侍可以,但他绝对没资格的。
“对了……”
小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陛下,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今日一早,有一个叫做赢泽的人,说是应陛下您的召见,前来面圣。”
“什么赢泽?乱七八糟的人都想来见朕?真是肥了他们的豹子胆。”
刘宏不高兴了,一挥衣袖:“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说了。”
小德子低下了头,眼中却有闪过一抹起色,按照他谨言慎行,明哲保身的处事原则这时候根本不会再多说一句,可今天不知怎么了,竟然一反常态,继续说道:
“万岁爷,这个赢泽……就是幽州……斩杀了黄巾贼渠帅程远志的那个人。”
“哦?”
刘宏眼睛眯缝了起来:“朕有点儿印象,阿父曾经说过,要让此子来见一见朕……也好给那些叫嚣的文臣武将看一看……呵呵,来的很快嘛……”
说到这儿,他皱着眉头:“小德子,你今天的话有点儿多啊。”
那小太监脸色微变,连忙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着响头,还未开口,便见刘宏摆了摆手:“算了……朕不愿意追究你屁股后面的事儿,但你记住……玩归玩,真不希望,身边的人,心怀二意……”
小德子哭丧着脸:“万岁爷饶命。”
“谁要你的命了?这个赢泽现在何处?”
“这……”
小德子欲言又止,见刘宏脸颊一沉,连忙说道:“据说此人刚刚到来的时候,便被袁少爷和王慧公公找上了门。”
“哦?”
刘宏脸颊一沉:“那他跟谁走了?”
“这……”
小德子低声说道:“此人很奇怪,他谁都没和谁走,还嚷嚷着要见万岁爷您,现如今,这件事已经传遍整个皇都啦。”
“哦?”
刘宏眼中显露出浓郁的兴趣:“他一个幽州来的毛头小子,敢得罪何进与阿父?”
小德子连忙摇头:“奴婢不敢揣测……”
“有趣,有趣……”
刘宏脸颊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意:“当真有趣,你还没说,此人现在何处?”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去唤他过来……唔,这里不方便,就去东苑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