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过来搀扶着她。
江芮芮低血糖,撑不住晕了过去。
傅希城回来的时候,管家立刻战战兢兢地报告。
他疾步过去房间,医生已经过来了,正在打点滴。
男人沉着眉眼,淡淡的心疼蔓延开。
他烦躁地想吸烟,又狠狠地捏灭了。
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一脸苍白的女人。
“宝贝。”醉人的呢喃声传来。
江芮芮蹙着眉,还在昏迷当中。
他离开房间,没多久,傅景然的电话打过来。
“希城,爸明天回去m城。”傅景然沉声道。
他刚刚下飞机,处理完最近欧洲的事宜就马不停蹄地过来。
脑子里浮现出江芮芮的样子,过不了多久,她就属于他了。
“嗯,明天是季度的股东大会。”傅希城蹙眉。
现在傅恒还是董事长,拥有最高的话语权。
虽然他已经继承了傅氏,但最近傅恒却在不少决策上架空了傅希城的话语权。
而明天的股东大会,又会是一番变故。
傅希城捏了捏眉心,他没猜错的话,明天傅景然会任命为傅氏的副总经理。
而滕雪,也会在傅氏任职。
又是一番变故。
傅景然的车就停在别墅外,眸光往上,是二楼亮着的灯。
他打江芮芮的电话一直不通,别墅里有他的人,才知道江芮芮被囚禁了。
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
傅景然紧紧地捏着方向盘。
翌日,天微微亮。
江芮芮才醒来,脑子沉沉的,浑身无力。
傅希城在旁边,靠着沙发浅寐。
江芮芮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应该是一夜没睡,已经有淡淡的黑眼圈。
神色是掩饰不住的疲倦。
她捏紧了床单。
扭过头。
吊了针之后身体好了些,旁边放着热粥,江芮芮坐起来,傅希城几乎是立刻就睁开眼睛。
锐利的眸子一贯地带着寒意。
眸光落向江芮芮的时候,才渐渐柔和了些。
“吃东西。”傅希城命令。
手已经拿起旁边的碗。
江芮芮扭过头,没理他。
傅希城蹙眉,长指捏住江芮芮的下巴,危险地眯起眼。
“想我用另一种方法喂你,嗯?”他的嗓音充满磁性。
江芮芮愣了愣,立刻就反应过来傅希城的意思,脸色红了红。
深呼吸,她低下头,慢吞吞地喝着粥。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傅希城这样耐心的样子。
以往,他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的样子,哪里会这样照顾人。
心底闪过些异样。
一碗粥很快见底。
江芮芮饿了这么久,还想再吃。
傅希城看出她的意图,勾了勾薄唇,圈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下去,把她嘴里的味道都t干净。
江芮芮惊呼,盈盈的眸子瞪着他。
傅希城抿着薄唇,依旧是冷沉的样子。
吩咐外面的佣人再端进来粥。
江芮芮这一次自己拿过碗。
傅希城离开之后,她放下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跑进洗手间。
佣人担忧地端着水进来。
“江小姐,您这是……”
江芮芮摇摇头,大概是许久没吃东西,肠胃一时受不了。
傅希城几乎是下一刻就进来,佣人识趣地离开。
“宝贝。”他抱着她。
江芮芮靠在他的肩头,脸色很苍白。
明明刚才还有胃口的,可现在,又完全什么都吃不下。
腹部一阵绞痛。
“对不起,是我不好。”傅希城横抱着她出来。
长指拂开江芮芮的头发,她精致的脸蛋此刻毫无生气,仿佛易碎的瓷娃娃。
傅希城皱起眉。
浓浓的心疼。
江芮芮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了傅希城的道歉。
一定是她出现幻听了。
她摇摇头,想要扯过被子盖住,傅希城动作更快。
睁开眼,傅希城近在咫尺的脸庞印入眼帘。
“别动。”他说着。
医生已经在江芮芮的手上扎了针。
很疼,但因为傅希城按住,疼痛缓解了些。
她大气都不敢出。
傅希城弯下身,抱住她。
江芮芮紧紧地咬着唇,身子微微颤抖。
木森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
傅希城蹙眉,吻了吻江芮芮的脸颊,“乖乖在这里。”
江芮芮却拉住傅希城的手腕,“我想出去。”
餐厅已经停业了两天,她不能不管。
杜敏现在这么忙,也没法帮她。
江芮芮有些担心。
傅希城眯眸,“去哪里?”
他沉沉地问。
“餐厅。”
傅希城沉默。
江芮芮眼底的失望浮起,推开他。
傅希城猛地抱紧她,在她耳边沉沉落下话,“不要和杜钧接触,不然,我不能保证我还会不会困着你。”
江芮芮浑身一僵,傅希城又恢复了一贯淡漠的样子。
刚才的语气,可怕得吓人。
江芮芮抿唇,点点头。
只是刚到了餐厅,才发现杜钧的车停在门口。
江芮芮开了门,杜钧走在后面。
“芮芮。”他唤她。
江芮芮转身,面对着他。
脑子里浮现出傅希城阴沉的话语。
“有事?”她淡淡地问。
杜钧摇摇头,看着她的目光很灼热。
江芮芮走进餐厅,她已经通知了员工今天上班,但她来得早了,店里没什么人。
杜钧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便开始处理工作。
江芮芮皱眉,却又不能赶走他。
她做了一份早餐,端到杜钧对面坐下。
“芮芮,离开他。”杜钧道。
话里的他,自然是指傅希城。
江芮芮抿着唇。
“如果你妈妈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她会心疼的。”
闻言,江芮芮神色一顿。
“我会帮你联系上她的,我没有忘记。”
江芮芮垂眸,指尖紧紧地捏着。
“江氏那边,我的股权收得差不多了,但还差一份文件。”杜钧看着她。
江芮芮意会。
当初江炳涛把江氏合并到乐华旗下的时候,签署过的合作协议。
这份文件,在傅希城手上。
只是,不知道是在别墅,还是在公司。
“我知道了。”
杜钧紧绷的情绪柔和了些。
没多久圆缺回来,看着江芮芮又看看杜钧,还有外面站着的几个西装保镖。
“小芮姐,今天要开门吗?”圆缺有些摸不透江芮芮的意思。
但她既然回来了,今天应该是能开业的。
江芮芮颔首,继续手上的工作。杜钧没有久留,只是看着外面的保镖,眼底的深意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