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连廷听了,心中疑惑不已,他缓缓说道:“不知前辈究竟能带给我什么惊喜?”他表面上虽平静,可是心中还是波涛澎湃了。逍遥子知道杨连廷只重于官位,所以他说道:“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也曾是皇上的师父,对于江湖中的事情,他还是会给我几分面子的!”此话一出,杨连廷已是大吃一惊了,他沉沉问道:“前辈的意思是说……”逍遥子便道:“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件事,我就能轻皇上出一个旨意,将白鹭派更名为正派,从此按照江湖中的规矩才办事,你的隐患不就消除了吗?”逍遥子淡淡说道。杨连廷听了,心中果然是动心,不过他还是说道:“我为什么要相信前辈?前辈于我并无交往,为何要这样帮我?”
逍遥子听了,口中不禁大笑了几声,说道:“我这并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白鹭派中的其他弟子!也是在帮着那些武林正派人士,只要白鹭派得了皇帝的旨意,自是在江湖上规矩处事了,也自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如此,不是将之前的那些恩怨都两消了吗?这样一来,江湖上少了很多流血之事,武林太平了,天下自是太平!皇帝高兴了,自己就会想到你的功劳了!”
杨连廷听了,心中已然是大动了,他说道:“前辈的意思,似乎也极有道理,不过,那白鹭派又怎会甘愿如此?他们是天马行空自由自在惯了的!”逍遥子听了,便说道:“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做好你这方面就行了!你不是白鹭派中人,你怎么他们会不愿意呢?没有哪个人会心甘情愿地一辈子顶着一个大魔头的称号的!我想,其中的道理,你杨总管该懂的!”
杨连廷听了,便思索了一番,问道:“听前辈之言,似乎很有道理,那么前辈要我答应的神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呢?”逍遥子听了便道:“我方才不是说,我要将司马小冬和白鹭派的女弟子,都送上火船去么?”杨连廷听了,便说道:“是啊,前辈是要在船上烧死他们!以戒效尤!”逍遥子听了,只是摇头说道:“非也非也,我不过是做个过场给白鹭派和你们看看而已!”杨连廷听了,不禁大为惊异,口中说道:“那么前辈究竟要怎么做?”
只见逍遥子微笑说道:“用火烧是真,但是,让他们活下去也是真!”说着,就说出了方才对水息鱼说出的话。杨连廷听了,便重重说道:“是么,这件事情的真相,是不能让归远山和萧璋他们知道吧!”逍遥子便道:“杨总管,你很聪明!的确是这样!”杨连廷听了,便继续说道:“反正,此生此世,司马小冬是不能回到中原和武林中来的了!我不想以后再惹上麻烦!”逍遥子听了,微微笑说道:“当然,这个我会对他们说一说的,不过,我想经历了此事,他们是根本就不会再回来的!”
杨连廷听了,便大声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逍遥子便接着说道:“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情!”“何事?”杨连廷问道。逍遥子说道:“待司马小冬和那白鹭派中的姑娘上了船之后,这个武林大会的盟主,还要继续选举!”杨连廷听了,不禁笑道:“这个自然!最初的目的就是如此!”
他心中想着,反正只要得了皇帝的宠信,之后的什么事都不能算是重要的。逍遥子说道:“杨总管,我就直说了,我不想看到萧璋或者归远山,乃至于是龙铁心做上了盟主之位,甚至那花无垢也不行!”此言一出,杨连廷不禁觉得奇怪,这是为何?只见逍遥子继续说道:“我要一个人坐这盟主之位,这点,还望能够得到杨总管的支持!”
杨连廷听了,知道这个逍遥子果然是个足智多谋的,心智和武功都不是常人所及,当下就问:“那么前辈是看中了何人呢?”逍遥子便简单说道:“当然是西门若凡!”此言一出,杨连廷可是不解了:“前辈,论资历,那西门若凡可是何人也不及啊,就是论武功,只怕这个大会中的一半人都在他之上呢!为何前辈独独看中了他?”他的心中此时已是疑惑之极。
逍遥子只是淡定说道:“这个么,很简单!只是因为一个善字,这大会中的候选之辈,在这一点上,都不及他!”杨连廷听了,忽然若有所思起来,可是除了自己认为可靠的人,他凭着私心根本就不想看到好好的盟主之位落到了其他人手里,这样他还怎么拿捏?当下他就说得道:“前辈啊,可是那西门若凡的年龄也太年轻了,而且,他的武功也不怎样啊!前辈还是不要就此事考虑了罢!”言下之意,是希望逍遥走不要为此操心了,可是逍遥子听了,只是淡淡一笑道:“是么,可是杨总管你知道吗,我已经将我毕生的所学都一一传授了他,你若是不服,可以任意差遣人和他比试比试,我想,我的那几个徒儿都不是他的对手了!他虽然年轻,可是武功不错,品行又好,为什么不能但此大任?”逍遥子只是笑着反问。杨连廷听了,便想了一想,面色上还是做难为之状,只见逍遥子见了,便哈哈大笑道:“呵呵,杨总管,看来你是有私心啊!若是我像的皇上徒弟参你一状,看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这话一说出口,杨连廷可是大大地吃一惊了!他最担心的问题就是自己的前途,前途没了,他也就完了!
逍遥子笑了说道:“杨总管你果然是只看重你的前途啊,难道就不想想你身后有一个被你伤害的很深的姑娘么?”
逍遥子却是四两拨千斤地说了出来,果然杨连廷一听,又是一阵吃惊,他讷讷地想说什么,逍遥子只是微笑说道:“呵呵,杨总管,你不要害怕,我已然是什么都知道的!不是我说啊,杨总管,你这件事情,可是做的很不地道啊!那个姑娘虽然龙铁心这个莽汉不关心,可是你不同啊……你对她该有一份愧疚之心!”
杨连廷听了,果然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是极其不自然,逍遥子便叹道:“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只是借着西门若凡的手,想将我那几个不肖的徒弟给夺了掌门之位去,然后,待武林中各处风平浪静之后,西门若凡还是要辞去盟主之位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可以好好地重新选举一个中庸的盟主!这便是我要说的话,只看你是支持不支持了!”
杨连廷听了,思索了半响,他已然是知道了逍遥子的意思,他这番重出江湖可是有备而来的,不过是想借他的手,将江湖中的败类给铲除掉,配合不配合,就看他杨连廷自己的了!他若是不配合,那么武林中难免安静,而且,武林盟主的人选也能顾自己操控,可他若是配合的话,很快武林的纷争就能平息!说到底,其实就是看他杨连廷有没有私心了!
这下可是让杨连廷的心里烦了难,这私心和公心之间,他是在艰难地摇摆徘徊。忽然不知怎地,他的面前忽地浮现出龙珍珠那张惨白的悲戚的面容,顷刻之间,杨连廷的心忽然软了,真的权利就这样重要?莫如还是听了逍遥子的话吧,还武林一个安静,他始终只是个替皇上办事的马前卒,谁当盟主,谁不当盟主,终究不是他自己,他还是少些私欲,少操这份心吧!
是以他苍白无力地说道:“逍遥子前辈,好吧,我答应你就是!我愿意听你的!”逍遥子听了,杨连廷终于被再私欲的膨胀下走得更远,心中也不禁为他高兴,他大声说道:“好!咱们这就出去!”
逍遥子和杨连廷终于走到了这会场之上,杨连廷便大着声音对会场中的人说道:“各位,我等谨遵了逍遥子前辈的意思,将这白鹭派的女弟子和冼剑派的司马小冬,绑上大船,开始行刑了!”
此时的水息鱼,已经通过传音入密之法,告诉了君青城和黄无颜,知道这不过是逍遥子的障眼法,知道君采薇此番是和司马小冬山高水远地地离开,心里并不难过,只是悲戚。这些正派人士见白鹭派中的人,对此竟然是一点无疑议,不禁都觉得奇怪。方才那水息鱼不还是气势汹汹地来夺人的么,怎么现在又是这样的安静,这可真叫人是弄不明白了,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啊!
似乎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水息鱼不得不站了起来,说道:“我没有什么意见。方才是我冲动了!我决定听逍遥子的意见!毕竟是这江湖上,我们这样一个邪教中的人,是不该和你们正派中的人交往的!毕竟这正邪是不两立的,这个女弟子,也该受到她应有的惩罚!”
她一改之前的狂妄,将这话是说的温温和和,反而听得场中的那些正派人士,都不好意思了起来,再看着那被绑在柱子上的女子,虽然形容惨淡,但是始终没有声嘶力竭地哭喊过,反而只是维护司马小冬,其实这个白鹭派中的的女子,长得已然是非常好看的了,若是不想起,哪里想到会是邪教中人呢?其实她和这个司马小冬,外貌上固然已是很相配了,难得的是,二人在这个不利的生死攸关的时刻,居然能够做到不离不弃,已属是难能可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