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日与红颜公主长长短短地聊了一下午的天,这一夜成眠,睡得沉稳。
迷迷乎乎地,红嫣已在床边侍候着了,猛然惊醒,我是要上早朝的。
匆匆洗漱,一路打着哈欠来到紫金大殿上,早朝的人早就陆奸贼续续地来了,我忙张着眼四处寻望君无忌,却一无他的影踪,不觉有些失望,悻悻地站在了龙椅的后面,捂着嘴巴,不让哈欠声太过响,却也引来下面众臣的窃窃声。
“皇—上—架—到!”张公公的一声唱诺,我立时从沉昏中惊醒,打起二十分精神躬身迎着大叔。
大叔到是倍儿精神,满面红光,一点也不象我困盹萎靡没精神头。只见他的挥袍袖,坐在了龙椅之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底下群臣跪了一地,我立马依着张公公的样子,跪在大叔左右。
“众位爱卿,平身!”大叔扬了扬袖子。
“皇上万岁!”我也随着大家一并起身,学着张公公的样子,安静地站在大叔的右侧。
“众位大人,有事请上奏!”张公公迈前一步,我偷眼溜着下面的大臣们,个个规矩地垂首而立,听到张公公的声音,右侧走出一位大臣,拱手而礼。
“臣,有本启奏!”老人声音嗡嗡响,我觉得耳朵疼,大叔怎么忍受这样的人混在朝堂的呢。
“董爱卿所奏何事?”大叔的声音中气十足。
“老臣昨日接到东江张笑云递呈上来的八百里加急。”董大人将手中的奏折高高地举过头顶,张公公步到台阶,接过奏折,又躬着腰走到大叔面前,将奏折呈上。
“华宁!”大叔轻声唤了我一句,龙案下的袖子轻挥了一下。
“是!”我垂着头走过去,接过张公公递上来的奏折,立时听到朝堂下一阵唏嘘声。
“皇上!”董大人立时上谏:“老臣有事启奏。”
“讲!”大叔头没抬眼没张。我立时觉得手里的奏折有如火烫。
“华宁郡主即将与四爷大婚,这筹备大婚之事已够郡主劳心,这朝堂上之事,就不敢有劳郡主大架了。”这老家伙,不晓得的还以为为我好呢,我轻轻拧起了眉毛。
“皇上,董大人说的对呀,华宁郡主已有皇室封号在身,且又将成为四王妃,参予朝中政事,恐有不妥,望皇上三思……”有人立时附和。
“望皇上三思!”这一厢立时跪了一地。
“……”大叔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
“董大人!”我微皱的眉头收起,勾起一抹笑意,扬了扬手中展开的奏章:“且不论华宁是父皇亲自下诏赐封的随侍,可以自由出入尚书房参政,单论这东江水患一事。”
“你……”董大人一等文臣或惊怒,或瞠目,都注视着我,而那表情之滑稽都让人隐忍。若大叔在这朝堂之上就坐,保不准这些忠谏的从臣们会一拥而上将我就地处决而快之吧?
“东江水患,自我统一王朝天朝以来,便为列代帝王之心头大患,朝庭连年拨到东江治水的资材粮饷,哪一年不是治标而治不了本,哪一年没有白骨浮尸?又有哪一年治理了这虎狼之患?”我将张笑云的折子拍在龙案上,冷笑着看着底下的人:“列位大人,请问,这几百年的水患,谁拿出一套何理的方案,可以治水的?”
“这……”
“这……”四下里窃窃,我偷偷溜着大叔,若他一皱眉头,我一定要立马闭嘴,而他这样面无表情的,就是告诉我,可以继续。
“那老臣抖胆,敢问郡主,可有这治水良策?”董大人猛地抬头看着我,满脸满眼的不服气。
“华宁虽不能与众位臣工的资格老练,但,华宁与东江百姓生死与共的数日相处,使华宁誓将东江水患治理,还东江百姓一片安宁的生活天地,所以,华宁已协助四爷及多位工部治水工匠,绘制了东江治水简志,父皇也已准奏治水,众位臣工,还有何异议?”我扫视着底下的众臣,每触及一张脸孔,那张脸孔的主人便低下了头,不敢与我目光相对视。
“众位爱卿,如化宁所言,朕业已看过《治水简志》,中有很多治水的方法,是历代所没有尝试过的。连年救灾救助,根本不能治其本质,而次年如是。所以,朕,已命无忌按《简志》上的办法,去实施了!”大叔做了总后总结,我暗暗挑指,大叔最棒!
“历代帝王网络天下良谋尚未解决这连年灾患,华宁郡主长居深宫,也不过年芳十七,如何敢决定这民生大计,望皇上三思,切不可儿戏视之!”董老头带领下的一众文臣,立时言词凿凿。
“当日郡主在大殿上说得极好,应东江百姓要治理水患,完于承诺乃诚人君子之所为,大可赞之,但,治水乃一方百姓的身家性命,岂可是一句承诺急于施行所可以儿戏的?”
“皇上,郡大婚在即,还是请其筹备大婚之事为宜。朝堂之事,还需再议!”
……我心里窝着的火大有喷渤而发之意,却耐何大叔未曾示意,万不敢私作主张,以免坏了大叔治国之大事,所以,我咬着唇站在大叔后面,两手揪着衣角,恨不得拧出水来。
“列位爱卿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华宁的方办也很有可取之处。这样,众位爱卿下朝后回尚书房,参议治水之策,当务之急是早日将治水的法子呈上来。老百姓,苦啊!”大叔作势要走人状。
“臣等……这便去商议……”刚刚还很是嚣张的董老头等人,不由得伸手拭着头上的汗,这都几代帝王了也没研究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个当务之急……
“列位大人,还有什么要呈奏的么?”张公公往台阶处走了一步。
“皇上,臣有事启奏。”一官员出列。
“刘大人,何事啊?”大叔有些皱眉。
“四爷出城前给臣下了命令,召集三万吏卒赴东江服役,只是,这期限太过伧促,臣一时召集不到这么多的夫役啊!”刘大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是啊,无忌要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召集三万夫役是难违了你。”大叔手指敲着龙案。
“所以,所以……臣肯请皇上,让四爷再容臣几日。”
“列位爱卿可有什么方法,在短期内召集三万夫役呀?”大叔嘴角勾着,我怎么看着象是有点不霄呢?我眼花了?
“这……”
“时间太过伧促,三万夫役……就算是统计人数,也要个半月才能集合好呀。”
“这可怎么办?”
“华宁,你可有方法?”大叔转问我。
“呃……华宁倒有个法子,只是不知列位大人会不会……”我掩住了我嘴巴,眼睛四下里溜着。
“不会不会,郡主只管讲!”刘大人立马先应下。
“讲吧,大人们不会违难你的。”哎,大叔你那是什么表情,想笑就笑嘛。
“我们可以张贴皇榜,按工付钱,这样,可以调集夫役的劳动积极性,并且,一传十,十传百,即便是不能集结三万夫役,两万应是可以紧急赶赴东江的。”
“那余下的一万呢?”董大人你不说话会不会死?
“那一万,就由华宁来想办法,各位大人就不必担心了。”我扫了他一眼。
“呵,想不到华宁郡主人脉如此之广呢。”董大人冷一声。
“你是不是又在惦记朕的那一万疾勇兵了?”大叔白了我一眼。
“呃……”其实,不是的,我低下了头。
“谢皇上万岁万万岁,谢郡主千岁千千岁!”刘大人差点就喜极而泣。
“即然如此,着人去张贴皇榜召集夫役,各位臣工就去商议治水良策,今晚赐宴广月楼。退朝!”大叔挥挥袖子,起身,步向后殿,我和张公公也忙捧着一摞子奏章跟着上去,后面是一片:“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