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了笑问天的时候,他笑得差点趴在地上,搂着我的肩膀擦着眼泪:“我说宁儿,真有你的,我这情诗写得这么煽情,你竟然无动于衷,也太不配合了吧!”
“什么?对于我来说,这东西我能背一本书那么多。”主要是你写的,我一点情绪也没有的好吧!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爹约你和君无忌明天在平津城里的太白居碰面,如果君无忌不来的话,他就直接进宫要人来。”他搂着我的肩,嘴巴凑在我的耳朵边上说。
“你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我推了他一下,四下里看了看了,还好,那些个侍卫一脸的冷漠,当我们不存在一般,心下这才稍安。
“说的这个薄情,好了,信儿送到了,如果要天哥我帮忙,尽管吩咐。”他转身站在我的眼前,大声地说:“只要是你的事,就算是死,我也去。”
“说什么呢你?”这人,好好地说这个做什么?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别胡说八道了,回吧。”
“自己也要保重。”他拥抱了我一下才恋恋不舍状地转身走掉。
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这笑问天是个大色狼吧,还好这一路上对我还不错,只那一次发疯之后再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天天陪着我疯言疯语的,到也过得快乐,至少,他就算是娶妻生子我也只会祝福,而不是象现在这是,很伤心。
伤心么?有什么理由呢。只不过是一个不应该的邂逅,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认定,就能决定了一切么?
一个从现代社会飘来的孤魂罢了,骨子里是现代的理想化的东西,而所处的世界,却是不可能容得下的。
君无忌是谁呀?皇上的儿子呀,即便是不能当皇帝,也是皇子亲王,三妻四妾太过正常了。赵宁儿算什么呀?以前不算什么,现在就更不算什么了!
还是,别让自己,太痛苦了,又何必呢。
“宁儿,四爷要睡了,让你侍候着去。”红嫣君无忌的卧房里退出来,悄声地对我说。
“好。”我略微整理了下自己。
“宁儿,你哭了?”红嫣一把拉住我,打量着我:“见到你的天哥哥了?这样子分开,你们一定很难过吧?过些日子,四爷纳了侧妃进门就会忘了以前的事儿,到时候你就能自由了,别太伤心了,好生侍候着吧。”她拍拍我的肩退走了。
我哭了吗?我怎么哭了呢?因为什么?丁宁宁,你镇定些好不好?清醒吧你,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你哭个鬼呀你!
轻轻关好身后的门,君无忌披着一件衣服坐在床边上看书,一室的黑暗,只有他床边的一盏灯是亮着的,显着他的人也分外地高大。
灯光映着他的脸,阴晴不定。一室的幽暗中,仿佛将我和他分离得很是遥远,虽然我明知道我们之间只有十步不到的距离,但是,我贴着门边儿,却如何也迈不动步子。
他不是我的小四儿,从前的是,只不过是我的迁强地加注,他,是君无忌呀,丁宁宁,醒醒,醒醒。
过几天,他就要纳侧了,娶一个能配得上他的女人进宫了,你,只不过是个他一时兴起觉得好玩才要在身边的人,何必这样强求呢。放过了吧,人是要相信命运的,本就不可能有纠格的两个人,哪怕是再好的相遇,也只能是,匆匆太匆匆。
也许你会为这一面的情所困扰一生,而他,会经历不知多少的女子,而早已将你忘却,你想那样的日子么?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我累了!”他放下书。
“是。”我走过去,帮他宽下衣服,换上睡衣,手指滑过他胸前的肌肉时,竟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是那样地冰凉,而他的胸口巨烈地起伏着,竟然是那样地温暖,温暖到,让人想到了一个词——贪恋。
还好,还好,只是温暖,而不是温暖了;还好,还好,只是贪恋,而不是倦恋。如果是温暖了,如果是倦恋了,可怎么好,可怎么使得。
手指有些发抖,丁宁宁,算了吧,算了吧,别再想了。
“熄灯!”他轻轻躺在床上,沉沉地吩咐。
“是!”我轻轻吹灭了灯,退到门边,这里有一张小床,是为了方便给君无忌侍夜特地安置的,以前,都是红嫣睡在这里,今天,说让我侍候着,也就是说,我要为他守着夜。
轻手轻脚地缩在床上,心里乱乱的,象是找不到方向的人在迷茫之中烦乱地奔走,却怎么也闯不出自己心里的误区。
窗外倾泄进来的月光,清清冷冷的,就象是君无忌曾经的眼神,无情无欲之中,只有清冷。
怎么当时就想到了要把他留在身边呢?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一见钟见是单方面的吗?好象,应该是双方面的吧,而我,只是单方面地作了个可笑的决定,以为自己拣到了宝,却不成,是拣到了痛,在我自己心里留下一记致命的伤害,让我的心,真的,真的痛了呢。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却很大声,证明他没有睡着。
“我爹,让我们明天去太白居,见个面。”我对着他的方向说。
“……”他没有应声,只是床响声回应了我,他很不耐烦。
“如果不去,我爹就亲自来宫中。”我相信,老丐爹说到做到。
“……”他没有动,也没有声音。
唉,算了,我要说的该说的,都说了,怎样做就是他的问题了。我走不近他的人,更走不进他的心,就到此,算了吧。放弃一段不可能的感情,早一点走出误区,丁宁宁,你一定行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