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兵法交给苏展柏,老侯爷又叮嘱了几句:“孩子,你父亲对带兵打仗一窍不通,所幸你继承了祖父的衣钵。往后,威平侯府的门楣就靠你了。”
苏展柏很少受过这种表扬,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祖父,您不要如此说,我经验尚浅,不过小有战功。往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老侯爷听了他的话,微笑着,眼睛透过书房的窗户看向外面,似乎在怀念什么。很久才道:“孩子,你很有天分,祖父没有错看你。不过,你要戒骄戒躁,切不可因小失大,后悔莫及啊!”
苏展柏都一一应了。老侯爷又看向赵语桐,目光十分慈和。
“孙媳妇嫁进来的时间还短,不过,祖父看得出,你是个实心的孩子,像你的父亲,很合我的意。不过,你们的父亲,他也不容易,你们要体谅一些。”
赵语桐分明感觉到苏展柏的身子微僵,她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襟,他才回过神来,朝老侯爷扯了个笑脸:“孙子知道了,不过,他还有两个儿子,从来就没把我放在心上,我犯不着去看他的冷脸。”
他的语气有点冲,老侯爷微微皱眉,叹口气道:“唉,孩子,你还年轻,等你做了父亲,或许就能理解他的心思了。”
他似乎话中有话,苏展柏不解地抬头,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老侯爷却已闭了嘴,不愿再提此事。
二人回到了水阁,赵语桐就开始为他收拾行装。
苏展柏就看着她忙进忙出,一会儿收拾这样一会儿那样,自己却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心中涌出一种暖暖的感觉。
“紫苏,你去把大少爷那件新做的夹袄拿出来,北边天寒地冻的,别着了凉才好!”一会儿又道:“还有我做的那两条围巾,你也装起来。”
“语桐,不用准备这么多吧。这才春天,马上就要到夏季了,用不上的。”苏展柏拦住她,大包小包的,若是再让她继续下去,不知道要多少马车来装了。
“多什么啊?你上次去不是三年才回来吗?我每一季的衣物都准备了些,说不定用得上。”她当然也希望他早点回来,可是这打仗的事情哪里有个准头,要走多久又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
苏展柏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于是不再阻止她,或许,她这样心里感到安心一点吧。
赵语桐强迫自己忙碌着,生怕有一个照顾不到的地方。忽然,她想起一件东西,赶紧跑到自己的嫁妆里面东翻西
找,好一会儿才跑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放在桌上,兴奋地叫道:“展柏,快过来看这个!”
苏展柏好奇地看着她,盘子上有水,一块浮木,上面有一根细铁丝。
“这是什么?”他不解地问,从未见过的东西,真不知道她的头脑里是怎么想出来的。
赵语桐狡黠一笑,将他推到桌旁坐下,给他讲解起来。
“这个是罗盘,我以前无意中听人说起过,你可别小看它喔,小小的罗盘,可以指示方向的。若是在野外,一定会有帮助的。”
苏展柏来了兴趣,“真的吗?这个比北斗星还管用?”他们平常辨认方向都是依靠天上的星星,如白天可以看太阳,晚上,北斗七星在天空的北方,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依靠这个,他们曾经多次顺利地脱困。
赵语桐扶了下额,“那如果是阴天没有太阳,或者晚上没有星星呢?那又该怎么办?”
苏展柏略想了想,倒真是这么回事。如果那时迷路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还好他从未遇见过。
赵语桐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怎么想,于是指了指手中的罗盘,告诉他:“那个时候,就可以依靠这罗盘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先试试啊。”
“怎么试?”苏展柏不明白。
赵语桐拿起罗盘开始试验:“看,像这样,无论你将它面向什么位置,看它指向哪一方?”
苏展柏学着她的样子,将罗盘换了好几个方向摆放,奇怪的是,无论怎样摆,它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他的眼里冒出了金光:“真奇怪,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赵语桐抿嘴一笑,心道:这就奇怪了,若是改天她拿出指南针或者别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
想到这里,赵语桐帮他将罗盘收了起来。“其实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定还有好些你没见过的东西呢。这个你就带着,应该会用得上的。”
收拾了整整一天,终于差不多了,赵语桐每样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生怕紫苏和李妈妈她们漏了什么。东西收拾好后,还唤来了北风,仔仔细细地叮嘱了一遍:“北风,大少爷我就交给你了,我说的事情你可记住了?”
北风笑道:“大少奶奶,您放心,奴才跟着大少爷在军营里打滚了三年了,如今有了您准备的这么多东西,更是方便多了。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赵语桐也笑了,是啊,人家都在军营混了这么久了,应该早已适应了。她的确是过分紧张了。
苏展柏见她有些失落的样子,忙瞪了北风一眼道:“胡说什么啊?以前是以前,我是念在你粗手笨脚的份上,没有太多要求罢了。大少奶奶的吩咐可都记清楚了,不然到时候唯你是问!”
北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告饶道:“是是,奴才胡说八道,大少奶奶关心大少爷,自是将好的都备齐了。奴才一定好好伺候着,保管大少爷回来的时候白白胖胖的。”
“你当是养猪呢!你们少爷是要去打仗的,不是养猪的。”赵语桐笑着说,接着打了个哈欠,面有倦色。
“很累吗?来,给你揉一揉吧。”苏展柏一直看着她,见她有些疲惫的样子,很是心疼。“好啊!”赵语桐点点头,美男免费服务,她可是乐意之至的。
北风和紫苏对看一眼,悄悄地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夫妻俩。
苏展柏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帮她揉着胳膊,然后是肩胛,苏展柏感到全身一阵酥麻,所有的酸疼都消失了,舒服得她轻轻地*了出来。
苏展柏忽然觉得自己提了个最不明智的建议,娇软的身子横陈在自己眼前,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体温,她轻轻地闭着眼睛享受他的轻柔慢捏,蝶翼般的睫毛也随之一颤一颤的,连他的心房也跟着颤动起来。
他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深起来,赵语桐闭着眼,看不见他眼里传递出来的讯息,他的大手却渐渐由上到下,缓缓地在她的美妙的胴、体上抚过,让她忽然一阵战栗。
“语桐,舒服了吗?”他贴着她的耳根说着,声音开始变得低哑了,口鼻间的热气吹到她的颈项,痒得她不自觉地缩了下脖子。
赵语桐不明就里地“嗯”了一声,苏展柏压抑的心又一颤,呼吸粗浊起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换我帮你揉揉?”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微微睁开眼眸,跌入一对火热的深眸里。
“我不舒服了,你帮帮我好吗?”他热切的眼神诉说着他的心情,赵语桐懵懂地轻点了下头,立刻被他捉住了双唇,失去自由的赵语桐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所说的不舒服是指何意,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贴着他的某处渐渐硬了起来,正灼热地抵着自己的腰部,顿时羞红了脸。
他内心的火愈来愈烈,攻势也越来越快。温热的唇瓣紧紧攫住樱唇,狠狠地吸吮了好久,才微微放开了一丝缝隙,歇息了片刻,灵舌熟练地撬开贝齿,钻入她的小口里,汲取着她甜美的津液。
他不再满足于这样的逗弄,吻向更深处,手指也悄悄探入她的敏感带,感受着身下的娇软轻轻颤动,他觉得四肢百骸都舒爽无比。
“别……”趁着他的唇离开的片刻,她终于得以呼吸,娇柔地溢出一个字,就又被一种新的感官觉刺激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苏展柏没有听清她的话,含糊不清地问,“你不喜欢吗?语桐?我好想你!”
“别……别在这里……”她羞愧地将头埋进他怀里,再也不敢出来。
苏展柏勾唇一笑,轻轻抽出手指,还带着晶亮的银丝,赵语桐不耐烦地扭了下身子,轻吟了声,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颈项。苏展柏哪里舍得爱妻等候,一下抱起娇躯,往他们的红纱帐走去。
红纱帐暖,今宵梦寒,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儿,今晚的心又将更加贴近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