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外面传来脚步声,傅氏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掼在地上,对站在下面的赵芸菡厉声道:“你说不说,是谁指使你做出这等斯文扫地的事情的?往日里你不是端庄贤惠,规规矩矩的吗?”
赵芸菡配合地噗通一声跪下,坚硬的青石地板磕得她膝盖生疼,不过,为了自己的幸福,她豁出去了。
“娘,您别生气,别生气啊!要打要罚都随您,女儿知错了!”
赵芸菡一边哭一边求饶,一路膝行至傅氏脚前,扑在她身上痛哭忏悔。
“弟妹,这是怎么了?”赵凌然一进来,看见情况不对,出声问道。
赵凌睿也是一脸茫然,不过他知道,这个娇蛮的女儿一定做了什么不妥的事,不然傅氏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大伯,老爷!”傅氏涕泪纵横,狠狠捶着胸口哭诉着,“我都没脸说了,你们问问她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丑事?”
赵凌睿沉着脸看向赵芸菡,呵斥道:“说说,你做了什么?”
赵芸菡一脸悔恨又面带羞意,支支吾吾地张不了口,傅氏倏地站起身,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养的好女儿,如今都敢勾搭男人,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傅氏转身又向赵凌然道:“大伯,芸菡败坏家风,我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了,您就是将我们全家都赶出去我们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傅氏的姿态放得很低,赵凌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问跪在地上的侄女:“芸菡,你先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芸菡面上布满红云,期期艾艾地低下头,声音细弱蚊蝇:“我……我与雍国公府的肖公子……有了肌肤之亲……”
“什么?你这个下贱的东西,我打死你!”赵芸菡还没说完,赵凌睿暴躁地跳起来,这个女儿平日只是有些娇气,没想到居然如此大胆。
“老爷,您先别打她!”傅氏上前拦住了赵凌睿,“芸菡以前从未如此过,这次或许受了什么委屈也不一定,我们还是先问清楚再说!”傅氏厉声看向赵芸菡,“快说,是哪个丫头替你们传的信儿?看我今日不打断她的腿!”
“娘,不要问了,都是女儿不好!”赵芸菡拼命摇头,怎么都不肯开口。
“依兰依竹,你们给我进来!”
赵凌睿大声一吼,立在外面的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地进了屋,跪在赵芸菡身后一声都不敢吭。
“你们两个是二小姐的贴身大丫鬟,别说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你们哪一个撺掇二小姐的,快从实招来!”
赵芸菡瞪了一眼,依兰忙答道:“老爷,今日小姐出门是带了奴婢两个,可是在临风楼门口就不让我们进去了,奴婢确是不知道啊!”
赵凌然一直没有吭声,傅氏又道:“你们是死人啊,站在那里干什么。除了你们,还有什么人也去过临风楼,保不齐就是他了。”
依兰吓得赶紧磕头,紧张得语无伦次:“奴婢不知道,除了……哦没有谁了,府里没有什么人进出过临风楼啊!”
依兰急得挥舞着双手,可是屋里所有人都听出她话里有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