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不行,你今日生辰”,只是说着说着又闭上了眼。
只是刚闭上没多久,便一下惊醒过过来:“南宫翊,什么时辰了”?
一抹似水微笑:“刚午时”。
慕容溪拉着他便起了床,急急忙忙帮他穿上龙袍:“穗陨说过,宴会前,你还得去清池的,快,别迟了”。
南宫翊顺着她的动作,抬手,转身,腰间玉带不大不小系于中间,回身,眼里的她,正焦虑着,笑意附上脸:“还有几个时辰”。
“一晃而过,不早了”慕容溪担忧着。
本准备踏步,却被南宫翊拉住了手:“溪儿可愿陪我走着去”?
一人急脸一人宽心,慕容溪自然不给他好脸色:“不愿”。
话还没落完,便一前一后出了寝宫,慕容溪更气了:“你”....
只听齐声:“皇上,贵妃”,堵住了她接下来的开口,南宫翊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牵着她的玉手,昂首挺胸便路过了人群,朝着清池的方向而去,一路上,众多的宫人纷纷惊奇,今日是帝王生辰,所以取消了早朝,但这个点却见二人漫步于宫中还是首次,只是这一人笑逐颜开,一人怒火中烧,怎么看,都不安全,于是,纷纷行了礼,便能离多远是多远。
穗陨本在自己殿里无聊着,便听到宫里的传闻,叹气自己这父王明明各方面都完美,却在情商上不行,白烟消散,渐渐已到了不再有宫人敢入的清池门口,慕容溪正想翻脸,便看见了穗陨,穗陨也看见了二人,先开了口:“手可好些了”?
南宫翊笑的开心:“不愧是药王”。
穗陨努力眨巴眼睛,示意他配合自己:“赶紧泡吧,我特意还给你带了些药草来,以免,宴会时,被人看出就不好了”。
“好”穗陨见他笑成这般痴样,只有叹气。
因为穗陨的到来,慕容溪也没再说什么,入了清池,便到了隔屏的榻,像昨日他等自己般等在那,清晰的入水声,久久后,才有声音:“溪儿,可记得那棵桃树”?
直到很久以后,慕容溪才知道,他那天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再提儿时:“嗯,记得”。
“第一次见你,便被夺走了心”,
“第二次等你,像过了整个世纪”,
“第三次与你,心里早已认定”,南宫翊微红了脸。
隔着屏,慕容溪并没看见,但倒也提醒了她:“所以,当时你剪我发,是为何”?
南宫翊笑的更开心:“秘密”。
屏的另一面不再有回应,南宫翊看着那池边的龙袍上,同色的同心结静静地躺在那,便已满足。
清池殿外的穗陨,听着二人的谈话,庆幸自己幸好没进去,隔着距离都能感觉到那炽热的气氛:“哼,总有一天,等我遇见我心仪的女子,天天带你二人面前溜达”。
这话,准准传入了南宫翊耳里:好,我等着。
一口童血涌上心头,生生吞下:“变态,偷听”。
“来仪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南宫翊唤了他真名。
“哼,你还是顾好我母后吧”穗陨坐在殿外的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嘟上了脸。
“等你成亲那日前,你的身边,只有我与你母后”南宫翊的意思,摆明了,成亲前他依旧要天天看自己父王母后腻歪在一起。
刚咽下的血,似乎又涌上了心头,穗陨气不成声:“哇,你怎么能做到这么不要脸的”。
“就算你有了喜欢的女子,也定没有你母后好看”南宫翊骄傲极了。
穗陨眼神一亮:“我就喜欢溪儿那样的女子”。
果真,南宫翊瞬间黑了脸:“那是我的皇后”。
“世上女子万千,世间万千,总有个世间,溪儿不是你的”穗陨觉得自己终于气到了他。
只是,幻想总是破灭的快:“那我便控制所有世间”。
重重的反呛,穗陨差点晕厥过去,捂着心:“别和我说话,难受”!
得到的回应,便是南宫翊阴险的笑声:“溪儿,我难受”,语气可怜,配合着泪,穗陨是真真佩服他了,或许再不离开自己真的要被气回暮生去养病了。
慕容溪以为他手又疼了,青烟直接出现在池边:“还是叫穗陨进来吧”。
看见她微微皱上的眉,南宫翊直接拉她入水,却小心到让她没有喝到一滴池水,搂入怀,枕上肩,看对不见对方的面容,却也清楚地感觉到心跳:“若我当初向你解释清楚,大婚之日入宫之人会不会是你”?
“会”慕容溪淡淡笑着。
“嫁给我”腰间的手,收紧了些。
“何时”?慕容溪询问。
“隔月十七”南宫翊确定。
仔细想下,入冬已久,渐渐忘了已到了这个时候,慕容溪露出了笑容:“可知道那是什么日子”?
“你的生辰”南宫翊回答。
“好”他的回答,慕容溪很满意,自己也不在隐瞒想法。
唇上,多了温柔,回应他,甘甜在二人间泛起,久久,才分开,同样的笑容,对视,只是南宫翊的一个眼神,身边便换了景色,熟悉的如镜般的湖,脚下,正是雾气缭绕山间,刚还是湿透的衣袍,也已如寻常,他正坐在自己一旁:“夕庄,夕阳西下,镜湖,慕溪而生,夕与溪,只为你”。
当初觉得那庄名字取的特别,并没多想,现在听来,更有了意境:“如何发现的”?
这种如仙境般的自然,慕容溪以为他是无意发现的,南宫翊的回答却惊了她:“我造的”。
何等的力量与实力,才能造出仙境之地,慕容溪再次确认:“你造的”?
南宫翊点头:“为你造的”。
“所以,你的实力”...慕容溪不敢相信,他居然没上大陆的排行榜。
“自没有那么简单”南宫翊笑了又笑,却带足了自豪。
“说人话”慕容溪没好气。
“人话”南宫翊笑嘻嘻。
慕容溪突然觉得,自己认识了假的一国帝王,不再回应他,南宫翊笑出了声,将她的头靠与自己肩上,二人靠坐在悬崖边,享受这只属于二人的宁静,渐渐的夕阳红了白云,南宫翊舍不得地开口:“回宫吧”。
“嗯”慕容溪回应。
眨眼,便回到了苍梧宫,而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为你,随时能造任何大陆”。
慕容溪眼带笑意:“为你,随时能画任何淡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