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露水,差点滴在溪儿身上,冷了溪儿,我便早已砍了那树了,现在只是扔了滴露罢了”习惯了他的脾性,慕容溪觉得自己渐渐无话反驳他。
“你呢”?慕容溪话中有话。
“脖上的命魂,随时可破”南宫翊的心里只有保护他。
看着他的正经,慕容溪继续往前走寻着晨露:“你忘了上次你看的书卷了”?
书卷?南宫翊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步到了她身边,眼里燃起了炙热:“我定轻轻的”。
“大白天,瞎说”慕容溪羞了自己为何会引出这个话题。
眼前正好一颗露珠即将掉落,轻点脚,上前,露便入了膏,回到地面,看他:“回宫吧”。
“回寝宫吗”?南宫翊亮了眼。
看出他的激动,慕容溪丢下四个字便消失了:“替你擦药”。
失望,原来不是那事,跟上她的步子,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寝宫,第一时间,便收回了水墨外袍,窝他进了被褥,牵出那红透的手,一抹凉膏放入自己手里,捂热了些才接触他的手,轻轻的,慢慢的替他揉起了伤口,南宫翊全程带着笑,原来生病还能得到这等照顾,突然有了一直生病的想法,只是就像当初他猜到自己要去溜达青楼一样,慕容溪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的想法,看似温柔的眼神带着提醒:“再卧榻,便不会照顾你了”。
南宫翊反而笑得更可爱:“溪儿从来都是嘴上硬,心里软”。
慕容溪也带着笑,手里,本是细腻,一下加重了力道,南宫翊却像感觉不到一般:“活血化瘀”。
这反而应了慕容溪的想法:“这手,本来就不疼吧”。
南宫翊这才发现原来入了圈套,更一本正经可怜了:“我若说疼,溪儿就不会帮我揉了”。
虽有了玉肤膏,红色淡去了许多,但那裂开的肌肤却还是露着鲜鲜的肉,看上去疼了慕容溪的眼,更为轻轻替他揉上手来,肤与肤的摩擦,玉肤膏的润滑,手里的温度越发的暖,南宫翊呆呆地看着她,入了神,直到穗陨游玩宫都回来了,实在忍不住,打破了那暧昧:“眼珠子都快看出来了”。
南宫翊听见熟悉的声音,同样的温柔对他:“那是因为好看”。
只听慕容溪与穗陨同声:“不害臊”。
南宫翊已经习惯了二人的血缘:“玩儿好了?你的寝宫已收拾出了”,这话,自然不是对慕容溪说的。
而慕容溪,知晓三人之间的关系,见自己与他这般默契,也开了心,只留下穗陨不适应的尴尬:“谁要住这帝宫了”...
“明日的宴会,不想参加吗”?南宫翊试探。
整个大陆都在筹备同乐一事,他自然知晓明日的事,本回到暮生的他,听了这消息,赶了来,自然也是不想错过,却放不下面子:“不参加”。
知子莫若父:“有很多你爱吃的”。
一句话,便让穗陨犯起了难:“我考虑考虑”。
“邻国还送来了新鲜的甜果”南宫翊继续勾引。
“好吧,看在溪儿的面子上,本药王就留下吧”穗陨已开始吞上了馋。
“嗯,好,都是溪儿的面子”南宫翊最满意不过一家人都在。
听他二人一直聊着,慕容溪一直静静地替他揉着那水,不知何时,裂开的口子已愈合了许多,消了臃肿,结上了细疤,穗陨虽聊着,眼里也一直注意着变化:“今晚,早些入睡,明日宴会前,去清池泡一盏茶,便可痊愈了”。
慕容溪将他的手,放回了被褥里,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便有了捏他脸蛋儿的想法,一手上去,软极了,松开,又是一红透:“下次,别闹这些小动作”。
俊颜霎时变成了青涩的样子,亲密的工作,南宫翊猛眨了两下眼睛,一下从榻上坐起了身,拉住她本松开的手:“溪儿”。
慕容溪不吃他这一套:“记住了”?
得到乖乖地点头:“嗯嗯嗯”。
穗陨在一旁,觉得自己太多余了:“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南宫翊回答着他,眼里却是另一人:“迟早会习惯”。
回想曾经,自己已是五岁的年纪,从有记忆开始,自己的父王母可以说是除了早朝,便是时刻粘在一起,天天粘在一起,月月粘在一起,后自己去了另一世一段日子,回到现世时,依旧如此,现在,又重复得往年的故事,穗陨就不明白了:“估计生下我就是个意外”???
慕容溪瞬红了脸,看向别处,南宫翊认真了深情:“定是带了感情才有的”。
那话的脱口而出,穗陨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已暗暗说出了一切,就只差点破了,而南宫翊却发现了慕容溪的反应,或许这样也好,她若真的知晓了,穗陨的出现,三人注定已是一家人,她逃已是逃不了了,转而,就扬起了嘴角:“溪儿,今日要回府里吗”?
“礼袍还在府里,自然得回去”慕容溪看出他的小心思。
“明日,让花棉一同带回宫不就好了”...南宫翊小声嘟囔。
与其说是小声,不如说,只是为了装可怜,慕容溪顺着话:“今夜,花棉在府里留宿”?
“嗯,他特意请了假去的”南宫翊开始推脱责任。
真是这般,她也不好回去了:“我的寝宫呢”?
果真,照着他的计划,南宫翊掀开被子,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溪儿,随意”。
穗陨只觉得睁不开:“南宫翊,你是真的厉害”。
而南宫翊,正带着一股不可思议的笑容:“不然哪有你”。
穗陨惊讶了:我是在这个情况下有的?????
慕容溪一计怒瞪便是南宫翊:“我还是回府好了”。
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放她回去,巴搭着眼睛,挂上晶莹的泪珠:“溪儿,不留下来照顾我吗?这天,这般冷,万一今夜又严重了,如何是好”....
“我还是回自己宫好了,刺眼睛”同样的语气,穗陨便已不见。
殿内只剩下二人,南宫翊更是撒娇起来:“夜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