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说什么”?南宫翊似乎找到了见她的理由。
“皇上您是真不急啊”问雨紧接着便开始重复刚才的内容。
南宫冷脸:“下一句”。
“再过几日,您便二十生辰了,往常的”...问雨继续。
“停,就是这句”南宫翊好不容易扬起了微笑。
自从那日在慕容府分开,南宫翊便没再见过她,用尽了办法,也只得到慕容尘的转达,便是:“暂时不想见你”,导致,这些日子的早朝,大臣都提心吊胆的,以为又是谁触碰了他的底线,被暗中抓住了把柄,于是,便有了出奇规矩的早朝大会,但无论众臣们如何小心,南宫翊都是一副没心思搭理的态度,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满脑子如何见到她才嘴重要了,问雨的提醒,让他有了想法,眼里泛着光:“明日,你便去慕容府上,告知朕生辰宴一事,记住,一定要亲自告诉贵妃”。
问雨白眼:“怪不得最近在宫里没见贵妃的身影,原来被您气回娘家了啊”。
南宫翊极其妖媚的样子躺在榻上,眼里,快融出了火:“朕的话,可记清楚了”?
“为了皇宫的安宁,为了明日早朝的清净,为了未来后宫不再埋尸,问雨记住了”!问雨一本正经一副高歌的样子。
提到这儿,南宫翊就沉了语气:“找个日子,把御花园里的东西都清出来吧,以妃位厚葬”。
“是”对于这种事,问雨恭敬低了头。
“不过,要朕的生辰宴上,没有溪儿的身影,你便一起葬了”南宫翊转眼就笑完了眼。
那笑容,外人看来格外有魅力,对于问雨来说,则是格外可怕的,竖汗了一身:“皇上这么贱,贵妃知晓吗”?
暗处,花棉噗嗤笑了出来,随着这声笑,便又是接连几声的笑声,自然是天字卫的人,南宫翊气不成声:“你,明早带着新缝制的锻袍一起去慕容府”。
锻袍???什么锻袍???最近尚司宫很清净啊!“锻袍”?问雨不解。
南宫翊笑容依旧:“是啊”。
“何来的锻袍”?问雨实在不明白。
“当然是为溪儿缝制的啊,朕的生辰宴,自然与溪儿同款”南宫翊脑海里已有二人同时入大殿时,众人投来目光的场景。
“可最近,尚司宫并没缝制新裳啊”!问雨作为总管,很确定这一事。
“所以,你现在便去啊”南宫翊躺在身子,便准备入睡。
瞬间,问雨的脸便没了血色:“不会是今夜通宵吧”?
“你说呢”?南宫翊依旧躺在了暖和的被褥里,若换成慕容溪,估计现在只有是真的不想再理他了。
问雨,转身,低着头,嘴里低估着他的暴政,还没走几步,便被叫住,以为是被听见了,赶紧跪下认错:“皇上圣明”!
南宫翊轻笑:“桌上,朕画好的锻袍样式,要,一!针!不!差”!
问雨走到桌上,看见一旁放着的白纸黑墨,看那墨迹便是早已画好,拿上图,憋着委屈,超门外走去:“明明早就完成的画,老喜欢这般临时才告知,怪不得,贵妃回了娘家,活该”。
走在拐弯处,便回头一计哼:“哼,明日的早朝,有您受的”。
脚刚踏出寝宫,一道细雷而下,正巧不巧从他鼻尖擦过,劈落而下,殿内,便传来了声音:“若你再多说一句,下一道雷,便不会偏了”。
问雨吞了吞口水,提着宫袍便大步跑离了苍梧宫,这一页,有人睡得安稳,有人撑的难受,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盯着黑墨般的眼圈问雨便出现在了慕容府,管家出来正好碰见,行礼:“问雨大人”。
一阵凉风而过,仿佛要吹倒了他,同样回礼:“贵妃可在”?
虽每年入宫的女子众多,但后宫,从来便只有慕容溪一人为贵,管家规矩:“还请大人在正厅入座稍等,老奴这便去请小姐”。
整个慕容府,上上下下,都是知晓当初入宫之人并非正真的慕容溪,所以并没改口,但有人问上,他们也不会多嘴说漏,还在美梦的慕容溪没多时便听到了敲门声,自然是管家的:“小姐,宫里的问雨大人来了”。
慕容溪本想不见,因为准和他有关,但这都到了府上了,拒之千里总是不好,随意翻了身,带着眠意:“可有说何事”?
“没有,只问了,您可在府上,但老奴见他身后的宫人手里抱着绸缎,估计是皇上赏赐的”管家如实回应着。
这几日他来府上都没见他,倒怪有些想他了,但一想到他身边的女子对他都有非分,便又是一股气,他送的礼,也不想收了:“可否不见”?慕容溪询问着管家的意见。
管家尊敬:“这几日小姐都没见皇上,如今礼已送上府,总还是要出去接下的”。
慕容溪也知晓他的意思,赌着气,犹豫着,但对于从来没有贴身侍女的慕容溪来说,早已视管家如亲爷爷一般,他的话,自然是听得进去的:“马上便去”。
翻身,起床,轻纱裹身,青烟而现,大厅里,慕容溪随着烟现身,问雨起身行礼:“贵妃”。
按照寻常的语气:“无妨”,只是她没发现,自己现在的话语与他已有了相似。
问雨听后,抬袖,轻轻笑了:“这是皇上亲自为您设计的衣袍,贵妃可先试试,不合适,问雨立刻命尚司宫改好再送来”。
本不想接下,随眼却看见了衣袍上的花纹,正是自己喜欢的茉莉碎花,虽零星,却像星空般,黑色底袍,白色花瓣,绿色点缀,虽未开口,问雨也是看出她喜欢了,步入正题:“后日,便是皇上二十生辰,还望贵妃回宫”。
生辰?儿时,也是他的生辰宴,二人僵于那棵桃树,便没再见,直到现在,没想到,又到了这日,慕容溪心里还是想与他一起的,松了语气:“他这几日可好”?
问雨随即便垮了脸:“不好”。
袖袍挂上了脸,擦拭着委屈的泪:“您还是回宫吧,再不回,问雨可能就命不久矣了”。
这个动作,慕容溪才注意到他的黑眼,想必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问雨这是怎么了”?
于是,问雨把委屈通通倒了出来,只是更为添油加醋,慕容溪听得又好气又好笑:“生辰宴,便回去”。
问雨感激涕零:“谢贵妃”。
待问雨走后,慕容尘便来了大厅,见那新制的衣袍便知晓肯定是他送的,不嫌事大:“溪儿想知晓今日早朝的内容吗?又劲爆,又有趣,又劲爆”。
以为他又被大臣围攻,慕容溪有些担忧:“他怎么了”?
慕容尘斜着眼:“哟哟哟,这么关心啊,不过,事实跟你想的相反”,小声的耳语,慕容溪本还担忧的神情便沉了,还在早朝应付众沉的南宫翊只觉得突然的颤抖,凉到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