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房里的女子还在,自己还得画出那么大一笔钱呢,开始下逐客令:“还不滚出去”?
女子慌了:“公子,小女子以前也是迫不得已才跟了那恶霸啊,刚您还说让小女子好好伺候您的”,说着,便带起了泪花。
“多说无用”慕容溪不打算再多费唇舌。
刚还是柔情,转眼便冷漠,女子捏紧了拳,转身而去,附上门时还不忘“礼貌”:“谢公子”。
而这声谢,慕容溪只是眼神轻轻看了那处,嘴角的微笑自然。
永乐阁最顶层的阁楼里,赤玄行礼:“阁主”。
只见座上之人只是点了点头,赤玄便继续开口:“今日的拍卖,一位从未见过的公子拍出了五千二百万两”。
阁主淡然的喝茶:“噢?起先的八百万两就因为她露了脸就翻倍了”?
“是”赤玄恭敬。
“踏入了我这个永乐阁,拿不出那价,那可是走不出去的”阁主的声音带着调侃。
半脸的面具下,那微动的薄唇,赤玄的眼里只有爱慕,虽永乐阁里只有她可见阁主,却也不是何时都能见,旁人的羡慕总说他二人配,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从未见过他的真颜,但现在这般的距离,都已满足:“赤玄明白”。
可她不想这么快离开有他气息的地方,主动寻了话题:“只是,这偌大的都城,赤玄还是第一次见富家公子一身黑袍的,莫不是西域来的商人吧”?
“黑袍”?阁主询问。
“是,黑袍金刺绣,他在天字房现了身,赤玄看的清楚”赤玄第一次见他突然关心一件事。
座上,只剩残烟,远远的廊上,阁主看着那天字房的露台,熟悉的黑袍,只是上面的刺绣不一样,她正瘫坐在软椅上,似乎并不担心接下来要给出的巨额金两,大步跟来的赤玄,默默地站在一旁,因为,她想要的,就这么简单,阁主轻声:“不许任何人动她分毫”。
“嗯”?赤玄没明白。
“若,他拿不出五千二百万两呢”?继续询问。
“她拿的出”阁主确定,便再次化作了白烟。
宫里,南宫翊撑着疲惫的眼睛,终于把堆积起来的奏折全部审阅完,白烟便现身:“皇上,王妃去了阁中”。
南宫翊知晓她肯定还是会溜去那种地方,只是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巧:“她做了些何事”?他太了解她。
“天四不敢收王妃的金两”天四没好意思说出口因为自己的操作导致拍卖价已翻成天价。
细想,今日是十五…南宫翊沉脸:“你还让她拍了价”?因为,那永乐阁,可不止能拍女子。
眼看他的脸已黑成墨,天四立刻跪下认错:“天四也是最后也知晓拍出五千二白万两之人是王妃,但,也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动她,而且,也没人知道王妃乃女子”。
话说完,再抬头时,房里只剩他一人,就算如此,天四也依旧保持行礼认错的姿态,没有起身,暗处的花棉也太了解南宫翊,他又怎么舍得自己未来的宝贝妹妹一会儿挨骂,淡淡笑了笑,便去了另一处。
而此刻的永乐阁,已闹成集市,原因,当然离不开慕容溪,而闹成现在,则是因为她一开始“宠幸”了的怀中女子,待阁主走后,赤玄便重新回到拍卖台,微笑是他最基本的礼貌:“还请天字房的公子现身”。
听见有人唤自己,慕容溪又哪会躲躲藏藏,袖中,挥动的烟水笔,整个大厅内的柱上,便拉上了交错透明的线,除了慕容溪自己,谁也没有注意到,于是,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踏步空中,学极了当时南宫翊的样子,走上了台,而男子均爱美色,她又怎会给别人怀疑自己的机会,于是,她第一件事,便是去撩开了那挡在台上美人脸上的乱发,一双赤瞳入眼,虽有些惊了她,但同为女子,她更被她的容颜所震撼,扬起挑衅的笑容:“果真是个美人”。
她的这一举动,台下的人也看见了,纷纷惊呼,一开始与她争拍价格的富人更是后悔,而女人面对这一切,依旧无动于衷,只是细细地看着她,慕容溪摸上她的细嫩:“本公子救了你,就这眼神”?
“救”?女子开了口,有些沙哑,但也听得出是赏耳的。
“公子还是带她回房慢慢细聊可好”?赤玄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只是她的话,也逗笑了所有人。
只有那廊上,南宫翊的半脸面具下,已气的皱足了眉,他的变化一向能牵扯着她的心,赤玄抬头便看见了他,见他一直凝视拍卖台,以为他关注的自己,露出笑容,他却依旧那般气氛,这让赤玄有些伤了情,只是台上的拍卖还在继续,她收回眼神:“永乐阁的规矩,一手归一手”。
这正满足了慕容溪的要求,抬手,正准备指向天字房,而另一个声音打乱了一切:“他根本没有钱”。
这个声音,慕容溪是熟悉的,正是她从天字房赶走之人,她的话,慕容溪收回了手,笑了又笑,却不轻浮,赤玄却没了笑容:“此话怎讲”?厅内来参与拍卖的人都是常客,也都是知晓永乐阁的规矩,拍了货拿不走之人,便会成为阁上的干尸。
女子直指慕容溪:“他!根本没钱!他从入阁时,我便陪在他身边,直到离开时,都没见有任何小厮搬来金两,五千万黄金,再如何也得堆成半房间,而天字房里,什么都没有”!
赤玄谨记阁主的话,依旧礼貌:“公子可认真的”?
慕容溪也不含糊:“眼见为实”。
赤玄摆摆手,便上了几个小厮去天字房,没出一会儿,露台便有了人影,喊的大声:“半个房,全是黄金”!
众人又是一惊,多少人一辈子恐怕都没见过这么多黄金了,收到答案的赤玄直接一声令下:“来人,把她挂上阁前,晒成干尸”!
转眼,便微笑对慕容溪:“还望公子见谅,赤玄管教无方,显失了公子的颜面”。
慕容溪看也没看她,只调戏着自己的美人:“五千万两春宵,放人”!
此话说的那般霸气,连廊上的南宫翊都被震撼到,轻露出了笑意:这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