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鲲直接从那怀里露出两只大大的眼睛,白眼,又缩了回去,穗陨正想拧它出来,就被另一人拧住了:“该回宫了”,这声音只有他。
仿佛找到了表现的机会,鲲眨眼就变回了原本的大小,将三人托于背上,一声鲸吼,长鸣,转眼便围来了鱼群,三人位于中央,鱼群护于其旁,鲲动了动双尾,向海面而去,随着海底的声响越发明显,三人回头,无数的黑色植物还在尽情的摧残下海宫,许多宫殿也已塌陷,秦长歌第一次时间便带着自己的君后到了殿外完全的地方,唤来海潮,撑住一些零星倒下的地方,四处逃窜的鲛人自然是伤的伤,残的残,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秦长歌,见现在的海宫,这番大作为,除了他还能谁,仰海而啸:“南宫翊”!!!
而南宫翊,根本不把这个动静当回事儿,依旧一手一人,三人一鲸破海而出,鲲的鱼尾荡起水花,直飞云霄,穿过云层,鲲便又是一长鸣,响彻整个大陆,几个摆尾,便到了帝宫上空,缓缓而下,盘旋,最后,落在苍梧宫的坪上,抖抖身子,回到怀中大小,开心的游在慕容溪身边,在海里看见白袍之人时,只感觉到他实力非凡,后来,他突然出现在眼前,吓到是因为他长得与自己主人夫君格外像,可穿衣风格却不像,没想到,他居然真是他,特别是那个不高的孩童,还是它永世的痛,想着,便朝着他狂吐去泡泡,宣泄自己的不满,穗陨灵活地扭动着自己的小腰,一一闪过,鄙视地摇摇头:“单纯”。
一人一鲸的互动,逗乐了慕容溪,摸摸鲲滑溜溜的身子,凉凉的,还挺舒服,空中出现如此大的生物,都城的百姓是都看见了,自然,宫里也是,急忙赶来的潇佳丽,看见回来的人,激动难以言表,左看看,右看看,却没能看见自己想看见的:“我的孩子呢”?
南宫翊直接拉回慕容溪于自己怀里,温柔只对她,冷漠寻常:“陨了”。
她的话,如冰水浇灭了潇佳丽,嘶喊:“就是你要去那海宫,她答应过我,只要我乖乖就在皇宫,她就不会伤害他,就是因为你,你总缠着我不放,你这罪魁祸首”!说着,便朝着慕容溪的方向爬去。
一孩一鲸便直接挡在了中间,眼神坚定:你若过去,便让你也没命。
慕容溪见她如疯妇一般,也下不去狠手了,心里想着唤鲲,它就像真的听到召唤一般,回到了慕容溪身边:“替她抹了记忆吧”。
鲲,乃海中物,双鳍伸展大若城池,可安于睡,迷人智,消万愁,慕容溪保持着最后的怜悯。
鲲憋着气,嘟红了身子,原本海浪的花纹便泛起了金光,游到潇佳丽头顶的位置,抖抖抖,金光散落,她便晕了过去。
这时,问雨也风风火火赶来:“皇上,你总算回来了”。
“朕才离开没过两日”慕容溪习惯性回答。
问雨迷茫:“????”?
前段时间,替他的日子,慕容溪差点忘了已经换回了身子,赶紧开口:“本…本宫,替他回答的”!
南宫翊轻轻笑着:“爱妃说的是”。
只是,问雨这般着急,总有原因:“这两日,有事”?
“朝堂上,问雨借由皇上抱恙,这两日不用早朝搪塞过去了,但,最近新进宫了一批宫女,其中便有那尚书女”问雨有些不知所措。
“谁帮的”?南宫翊冷言。
“只是一名无名的小官,但,尚书女进宫为俾,不合适吧”?问雨询问着。
南宫翊带着慕容溪便往寝殿而去:“没什么不合适,城门守卫之女罢了”,而话音落时,殿门在,正是她。
皱了眉,一个眼神,问雨便跪下:“问雨多事”。
“你,今后伺候月牙宫去吧”问雨吩咐着。
好不容易开到苍梧宫,她又怎愿意离开,哭伤了心:“问雨大人,奴婢只愿照顾皇上,绝无他心,天地可鉴”。
殿内,传来了另一冷漠的声音:“若你真的无心,去月牙宫,有何差别”?
慕容溪知晓她的声音是她给的,自然,是她的人,不可能让她留于苍梧,但,或许今后还需要她,暂时留着也无妨,王芝芝捏紧了拳,离开了苍梧宫,嘴里恨死了慕容溪,一道白光入脖,眼珠子也同样白了瞳,再定神时,扬起了笑容。
不远处,便是月牙宫,她笔直的路过,没有进去,而踏进了更远的寒云宫,没有行礼,没有甚行:“锦三千”。
见来者之人,锦三千直接一口滚烫的茶泼其脸上:“本宫帮你入宫,就这般态度”?
反而,她像感觉不到疼痛般,只是拿袖轻轻擦去了茶水,虽红了皮肤,却不在乎:“没有我带你入海,你能成功让他二人换了灵魂”?
这件事,除了自己,便只有秦长歌,慕容溪与那带自己入海宫的骨枯知晓:“你是骨枯”?
“当初,我二人的约定,还有效”?骨枯等待着答案。
锦三千觉得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好的消息:“当然”。
海宫里的计划,表面,水没帝宫,实际是让锦三千暗地里悄悄喂养那交换灵魂的水物,它可完全与水融为一体,寻常,根本看不出,随后,只要秦长歌随时找个机会,便会杀死南宫翊,而锦三千,真正想杀的只有慕容溪,而且她参与这个计划,也是天大的好机会,这个想法,也是骨枯的所想,私下,二人达成结盟,小声细论下,笑而对视。
苍梧宫里,南宫翊换上龙袍,慕容溪与穗陨正专心地吃着桌上的果子:“灵魂已回归本体一事,暂时不可暴露”,他有自己的想法。
慕容溪点点头:“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他的话,倒提醒了慕容溪:现在不珍惜机会,还待何时?不自觉便露出了笑容。
一旁的穗陨看着,准没好事:“我先撤了,有事也别叫我”!
南宫翊依旧温柔:“好,有事叫你”。
留下一声轻哼,人早已不见,随即,南宫翊便真的提醒慕容溪:“溪儿若想去那寻常不能去的地方,我便封了整个大陆的怀中娇”,说完,笑得不动声色。
慕容溪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