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翊淡然:“自然”。
随即继续开口:“潇太师这番,是也想习些医术?也对,太师年纪也大了”。
本想嘲讽他,没想到反吃了亏,气的说不出话:“你”…
锦天行见他这般的成长,心里甚是欣慰,明着便说了潇承孤的不是:“君臣之礼,理当有别,太师别乱了身份”。
潇承孤黑着脸,却礼貌回应:“太傅说的对”。
南宫翊心里笑着:“退朝”,直接起了身,便出了大殿。
换好衣裳,又去了那处熟悉的地方,当然是找着她去了,只是众人都坐在大厅中,气氛沉重,她也变了脸色,南宫翊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还是试着唤她:“溪儿”?
慕容溪看着他,眼神冰冷,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时的她:“皇上今日这个时辰才来习医书,可是太晚了”?
她还是知道了…南宫翊急了眉头:“溪儿,你听我解释”。
“您解释,我一臣女可承受不起,那儿的东西你记得一会习完书带走”,说着,她便消失在了大厅里。
慕容尘叹气,见她走了才说话:“大早,潇佳丽派人送来的,说你每日朝政还得习书太过辛苦,便送来了各种补品”…
“与她,又远了…比以前还远”…南宫翊只觉得心被万千针扎般疼痛,白了嘴唇。
慕容明渊也不好说什么,知晓他二人自小便像亲手足般亲近,无声息地离开了,慕容尘看着他,莫名也觉得他实在可怜,儿时,明明喜欢她,却表达错了方式,正待需要疼爱之时,却剩下他一人撑住帝王家,而他故意装傻,让潇承孤辅政,才活到了今日,现在,他已有了实力,有了势力,一切本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却再次失去了她,安慰他:“溪儿不过是嘴硬,久了,便知晓你了”。
“她不会再原谅朕了”南宫翊低了头,消失。
夕庄的沙滩上,南宫翊瘫睡在那,想着她,而当他再次回忆起她今日的眼神时,一口血吐了出来,霎时,脸色便更白了,熙攘的血滴落在了他的白袍上,随布隙晕开,像足了一朵朵血色般的鲜花,在他惨白的脸色映衬下,更为鲜艳了。
而慕容府里,慕容溪正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脸,冷笑了一声:“你还是这般傻”。
同样的欺骗,中了三次,她怒了,而今后他每日都会来府中,而府就这般大小,时间长了,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这让她心情烦躁起来,慕容明渊轻轻推门而入:“溪儿”。
慕容溪知晓他要说什么:“爹爹不用说什么,他是帝王,他开心就好”。
听她的语气,慕容明渊知晓她正在气头上:“太医院的助手最近请了病,明日,你陪爹一同入宫帮下手吧”。
宫?那是她最不想去的地方,要不是上次迫不得已她也根本不会踏入那个地方:“这种事哥哥去不是更合适”?
“嗯”?慕容明渊严肃起来。
没办法,慕容溪只好应下,隔日,她便穿上了男装,像极了太医院里那些学生那般跟在后面,无论见谁,都主动行礼,“上了朝,再去太医院吧”这自然是慕容明渊的声音。
虽然心里百般不愿看见他,但慕容溪还是入了殿,站在了臣群最后面,随着问雨一声上朝,他一袭龙袍便坐在了那高位上,而脸上生生憔悴,台下,众臣似乎有上不完的奏般,一个接一个的说着,听疼了她的脑袋,而这时,他却威严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渐渐,她也听出了许多上奏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明明是当地的官员就能解决的事,明显就是故意刁难他,随着七嘴八舌,已到了快午时的时辰,问雨正想喊退朝,却被潇承孤堵住了:“禀皇上,近日老臣收到消息,临海的许多城池纷纷受到海里鲛人的袭击,现在许多渔民都无法再出海打鱼,这将大大减少他们的生活经济啊,而那鲛人族明明与遥国签下了永不相犯,如今,却破坏了两国的和平,还望皇上早日派出军队,剿了这不讲信用的鲛人”。
高位上,南宫翊冷凝了眼神,俯视他:“剿?太师可知道若朕起兵,鲛人族随手挥间,便能唤来海啸淹了临海所有的城池?这般,百姓如何逃”?
“堂堂大遥国,他们只是冰山一角,牺牲了少许便能换回整个大陆的和平,那是他们的荣幸”潇承孤本只想给他难看,却没想到他进步这般快,居然了解这鲛人呼风唤雨的实力。
“潇太师这般自信,朕猜想,若您亲自带兵去那临海,定能事半功倍,到时,您那小小的牺牲定会让世人赞颂”南宫翊扬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