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看了看尸体,叫下仵作,让仵作找人把他的尸体处理好,然后又安排人尽量去找到他的家人,这才带着人往回走去。
薛仁平此刻看徐远犹如看一个巫婆,而且是那种真正有灵的巫婆,对于巫婆他一直想要问出自己想问的姻缘问题,但是看到徐远一张脸阴沉的可怕,便也没有敢问。
“我刚刚没有被鬼上身!”徐远看到自己的几个兄弟此刻都一脸敬畏的看着自己,出声解释起来,可不能让他们的思想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刚刚都是假的?”薛仁平吃惊的说道,感觉自己的愿望又离自己远了一点。
徐远点了点头,“其实非常简单,因为那个书生在我那里,更加巧合的是我刚到滕王的行宫没多久就听到了这样的一个噩耗传来,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人知道那个书生在我手里了,所以立刻想出了一个补救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还死无对证,直接把我抵在最危险的境地!”
“但是有句话是真的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和滕王交流的过程中就看到那个护卫和滕王密语,看来也是发现情况朝着滕王不利的一面发展,只能立刻把自己是否得手的消息告诉滕王,所以滕王采用了,也决定了把这件事给做到底!”
“而且在一起走的过程中,我发现那个侍卫脚上是有淤泥的,而且衣服的下摆还有点湿印,所以我就决定试探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是他,唉,只是可怜因为滕王一个念头害死了两个人!”
薛仁平等人听的一愣一愣的,片刻后薛仁平狐疑道:“那...那为什么我们站在江边忽然间感觉到很冷呢,而且正巧是大人你鬼上身的时候!”
徐远笑了笑,“这些天有的时候我会去江边看往来的河船,我发现只要在江边呆一会身上就会有点冷,若是起风了,那感觉就会更加明显,之所以当时你们感觉浑身一冷很简单,就是因为大家站在江边啊!”
“哦,我懂了,因为江边太湿了!”薛仁平恍然大悟,明明是一个硬朗壮汉却偏偏要装小学生模样,也是无奈。
“是的,那是因为江边的水汽大,所以衣服在一段时间后会吸收一些水汽,而且江边本来就有些风,又比城内温度低个几度,微风一吹那还不是身体一抖?所以说只要咱们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徐远乘机教育起来。
众人连连点头,都觉得学到了不少,甚至想起来也觉得非常精彩,这种事可不常见。
“那大人,这滕王一刀把那个护卫杀了,可这案子?”
“什么案子?没有发生什么案子,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滕王会给那个护卫家人安排妥当的,这点不用我们担心,若是他没安排,那也正好如我所愿,但是我猜他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了,至于那个书生家人,等查到他具体消息了,再由刺史府出面,给予他的家人一些金银之类作为补偿,也算是安慰他在天之灵了!”徐远叹了口气,虽然自己破案了,但是心情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们两个本来都不必死的。
此刻滕王怒气冲冲的回到住处,手中拿着自己最心爱的紫砂壶想要摔在地上,但是想了想又放下,一把将桌子上的笔架扫在地上。
此刻听闻动静匆匆赶来的文青走进屋来,看到地上的碎片立刻道:“父王,可是那徐远又想了别的办法化解?”
“呵呵,本王到是低估了他啊,没想到一个借鬼说话便轻易的化解了本王的一步棋!”滕王面上冷笑,把徐远处理整个事情的脉络都说了一遍,他也见过血,杀过人,此刻一回来顿时便明白了其中定然是被徐远发现了一些漏洞,不然是不会这样的。
文青想了想走到桌子前又准备用笔写字,滕王看的肝火直冒,扬了扬手掌还是没舍得打,只是问道:“为什么你每次说话都要写在纸上?”
“启禀父王,因为古时军神诸葛亮就是这般做法,儿臣感觉非常明智...”文青颇有自得。
“你是从那本书上看到的?”滕王感觉自己的双手开始膨胀起来,眉毛不听话的在动。
“三国演义!”文青脸上扬起笑容,这本如此经典的也不知道是谁写出来的,真是太好看了,里面的诸葛亮简直就是神机妙算,可惜自己定制的羽扇未曾带来,不然倒也可以指点江山几句。
“混账,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滕王一巴掌甩在文青脸上,文青惨叫连连,硬是被滕王给抽走了。
沈攸在外面看的是惊恐不已,脸皮直抽抽,正好看到滕王扫到这里的目光,刚想走就看到滕王在对自己挥手,沈攸突然间好想哭,感觉自己的腿好重,但是依旧走了进去。
滕王背着手走来走去,片刻后停在沈攸面前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沈攸苦笑一声道:“殿下,强攻不如怀柔,这徐刺史是一个完全不讲究官场规则的人,与其这样不如投其所好,然后来个出其不意,也能让他一辈子翻不了身!”
滕王点了点头,“命人把阿大好好的安葬,这次是因我而死,不能亏待了他的家人,还有,把我府内的先生都抽一顿,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文青做为长子应该更加努力才是,而不是把时间都浪费在看杂书上!”
沈攸再次领命,滕王忽然转过身看向沈攸道:“沈大人,你家若汐今年也不小了,也该找婆家了,你觉得文青怎么样?”
沈攸刚想说话,滕王直接道:“我觉得蛮好,一个洒脱,一个文静,刚好互补,而且若汐那丫头也是我看着成长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沈攸更加欲哭无泪,有心想要解释几句,但是看到滕王已经背过身去,便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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