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感觉屋顶有什么问题啊。
武凯心中纳闷,便顺嘴问了西‘门’秀一句。
“咦?爹爹难道忘了,谷雨前那几天大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若是不好好检修屋顶……”
“等等!”
不等她说完,武凯却已经是面‘色’大变,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厉声道:“你刚才说谷雨之前会下几天大雨?你是怎么知道的?!”
西‘门’秀刚开始被吓了一跳,听到武凯问的是这事儿,才又松了口气,忙解释道:“爹爹,咱们东平府境内,每年谷雨之前总会连着下几天大雨,当地人没一个不知道的。”
该死~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之前看祝家庄不计成本的暴兵,武凯就觉得有些蹊跷——按照情报估算,以祝家庄的供给能力,想要长期维持一只两千人左右的职业军队,只会是自取灭亡。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感情人家根本就没想那么长久,而是打算在谷雨之前一‘波’流推掉自己!
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就没人告诉自己一声呢?!
武凯暗骂一声,转身又风风火火的冲到了前院,吩咐下人把栾廷‘玉’、武松、法海、山士奇、时迁、林登万等人,统统召集过来!
在‘新‘春’严打’之后,武凯便将那些恶霸的宅子分给了众人,便连时迁都分了一间二进的院子,把个居无定所的偷儿喜的不要不要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分出去了,至少山士奇和林登万还在府里,前者是武凯特意留下来,准备当做贴身护卫用;后者则是主动表示,自己刚当上都头,至今还寸功未立,实在没脸再要什么赏赐。
闲话少说。
过不多时,众人便纷沓而至,见武凯面沉似水,便猜到是出了大事,‘性’急的武松便忍不住开口道:“哥哥,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是那祝家庄打过来了?!”
武凯摇了摇头,沉声道:“你们可知道,这东平境内每到谷雨之前,都会连下几天大雨?”
武松、栾廷‘玉’闻言齐齐变‘色’,脱口叫道:“怎会如此?!”
不过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其它人却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就是下雨而已,哪年还不得下个十几场?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武凯见状,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刚开始他还想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没人提前通知自己一声,现在终于找着原因了。
目前他手下这些人当中,真正能吃透火器的优势和缺点的,也就只有武松和栾廷‘玉’二人,可问题是,他们一个是河北清河人,一个是河南信阳人,来这东平府也还不到一年,如何能熟知东平府的天时地理?!
而其它人,一来对火器了解不够,二来也以为武大在这里住了两三年,肯定早就知道这事儿——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具身子里其实已经换了另外一个灵魂。
栾廷‘玉’紧皱着眉头,沉‘吟’道:“如此一来,祝家庄之前不计成本的穷兵默武,便可以解释的通了!只是这火器的缺点……”
他看了看武凯,一脸的‘欲’言又止。
武凯却大致猜出了他要说什么——火‘药’武器的缺点,不是亲身使用过的人,又如何能知道?
所以栾廷‘玉’是在怀疑火器营里出了‘奸’细,只是这火器营一直是武松统帅,他却不好当面指摘二郎的疏漏。
“祝家是如何知晓火器缺点的,咱们先且不论。”武凯替栾廷‘玉’把话点破,又正‘色’道:“先讨论一下,该如何渡过这次危机!”
说完,见其它人都还有些莫名其妙,武凯只得又把下雨天,无法使用火器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这下法海等人就有些傻眼了,之前推演战局的时候,他们也曾参与过,自然知道‘阳谷城能抵抗住十倍敌人’的推论,是建立在火器的强大威慑力之下,若是少了火器相助,单凭这四五百新兵守城……
“师父!”
法海当即跳起来,提议道:“距离下雨还有几天,不如咱们再征一次兵吧!”
“不妥!”
没等武凯开口,栾廷‘玉’便已经摇头道:“就算能强征上几百新兵,这么短的时间也难以形成战斗力,再说如果他们心怀怨愤,一旦上了战场说不定会造成反效果。”
武凯叹了口气,跟着补充道:“而且现在征兵,很有可能会引起城内百姓的恐慌,到时候内忧外困,想守城就更难了。”
“哪……”
法海又不死心的提议道:“要不咱们趁着还没下雨,先打过去?有师父您做的那些法器在,说不定能……”
“行不通。”
武凯摇头道:“咱们的兵力只有人家的四分之一不到,想要强攻祝家庄太难了。”
“祝家庄的马队已经扩充到三百人上下了。”时迁也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再加上那些依附祝家的流寇、山匪,他们完全可以组织一支五百人的骑兵队,在半路上突袭咱们。”
五百步兵在野外对上五百骑兵,就算有火器相助,最多也就是惨胜,到时候别说攻打祝家庄了,能活着逃回来就已经不错了!
“那……那……”
法海呐呐半响,最终却只能无力的闭上了嘴巴,一时间气氛变的沉默而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