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月前,偌大的燕京城,几乎没有什么人听闻过“陈阳”这个名字。
然而,在陈老太爷的寿宴之上,他横空出世,一举跃升为燕京最顶级的大少!
他就像是一轮璀璨夺目的太阳,让其他所有人都显得黯淡无光。
别说同代的年轻人,就连一号首长,也曾在他面前沦为陪衬。
在那之后,他更是做出了一系列的壮举。
以一人之力,独斗各大豪门世家,甚至在燕京gong安局门口,捏断了凌家大少的脖子。
当时,他的局面可谓是四面楚歌,八方受敌。
陈战雄将他逐出陈家,不再给予任何庇护,各大家族联合起来,甚至白家都忍不住出手。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被判处死刑的时候,他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第二日,凌家,灭门!
整个燕京,为之震动。
他已经凌驾于规则之上,但至今为止,都鲜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背景。
毫无疑问,陈阳已经成了整个华夏最神秘、最恐怖的存在,甚至足以让任何大佬为之胆寒!
任谁也无法想到,在白、陈两家的婚宴上,这位神秘的陈家少爷会突然杀出。
突然,众人想起了他之前的那句话——
她不愿嫁!
这个“她”,当然指的是白倾城。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中,都生出一个荒唐而又大胆的念头——
难道……陈阳是来抢婚的?!
当着这么多高层大佬的面抢亲,若真如此,这将是一件足以震惊整个华夏的大事!
不过,无论是白家还是陈家,都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
“蹬!蹬!蹬!”
就在这时,陈阳迈开步子,走在红地毯上,一路向着宴会厅前方的高台走去。
沉重的脚步声,在场内显得格外突兀。
这一刻,他就像是个君临天下的王者,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统御山河,割裂阴阳。
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一股皇霸之气,令人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然而,当他看到高台上那身穿凤披霞冠的白倾城后,鹰顾狼视的锐利目光,一下子又变得温柔起来。
那深邃的眸中,仿佛其他所有事物都不存在,天地之间,只剩下高台上那个倩丽的身影。
与此同时,白倾城也深情凝视着陈阳的脸庞,心中澎湃的情感再也无法抑制,眼泪像是决堤般汹涌而出,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激动和欣喜!
他来了!
他终于来了!
虽然没有金甲战衣,没有七彩祥云,却依旧让她为之沉沦。
终于,陈阳走上了高台,站在白倾城的面前。
四目相对,两人的眸中,只剩下彼此,再无其他。
旁边,陈云修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望向陈阳的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愤怒,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陈云修入赘进入白家,本来就为人所不齿。
今天,如果真的让陈阳将白倾城给带走,那么他就将彻底沦为全天下的笑柄,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但另一方面,陈云修除了愤怒之外,却也无可奈何。
他深知陈阳的恐怖实力、以及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性格,甚至敢在燕京gong安局门口杀人!
如果他现在将陈阳给惹毛了,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一时间,陈云修呆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难堪至极。
……
“哈哈哈……”
突然,白正枭竟一反常态地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看上去没有半点不悦之情。
紧接着,他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踱步走到陈阳的跟前,开口道:“年轻人,好久不见了!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喝杯喜酒吧!”
说着,白正枭又望向旁边的司仪白元明,道:“元明,陈家少爷来了,还不快去添个位置?”
陈阳闻言,眉头一皱,立刻开口道:“酒,就不喝了!今天,我是来带倾城走的!”
话音刚落,他就走到了白倾城的身边,当着众人的面,紧紧牵起了她的纤纤玉手,十指紧扣。
“轰!”
这个举动,就像是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水面,激起千层浪,在场内引起一番轩然大波。
挑衅!
这是赤衤果衤果的挑衅!
完全不将白、陈两家放在眼中,简直就是当面打脸。
见到这一幕,陈云修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目呲欲裂,额头青筋根根竖起,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瞪出来,滔天的怒火在他胸腔内翻滚。
他不甘!
他好恨!
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跟梦中女神白倾城拜堂成亲。
但在最后关头,偏偏又是陈阳杀了出来,彻底覆灭了他的美梦,甚至还让他沦为小丑。
这一刻,他彻底失去了理智,状若癫狂,甚至忘了自己与陈阳之间悬殊的实力差距,竟指着陈阳破口大骂道:
“陈阳,这是我和倾城的婚宴,容不得你撒野,还不快点——”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鸭子。
因为,他看到了陈阳的双眸。
那是一对怎样的眼睛?
霸道!肃杀!凛冽!无情!
就像是一尊来自九幽之下的修罗,仿佛只需一眼,就能够毁天灭地,令人闻风丧胆,肝胆俱裂。
“嘶!”
周围靠的较劲的白元明,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汗毛竖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瞬间侵袭,浑身血液像是要被冻结住似的。
“轰!”
下一刻,一股凝若实质的杀气,以陈阳的身躯为圆心,向着四面八方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宴会厅。
场内的温度,瞬间降为冰点。
许多人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的陈阳化身为一尊远古魔神,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将他们全都灭杀。
而身处威压中心的陈云修,脸上写满了恐惧,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仿佛化身为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飘摇不定,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可能!
陈阳根本懒得多搭理他,舌绽春雷道:
“滚!”
话音刚落,陈云修的身躯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撞上,瞬间倒飞出十几米,硬生生撞在了墙壁上,随后“砰”的一声摔倒在地,脑袋一歪,昏厥过去。
身为“男主角”的陈云修被废,这场婚宴自然无法继续进行下去。
这时,陈家家主陈战雄站了起来,锐利的目光如利刃斩出,直直刺向陈阳,一字一顿道:
“陈阳,我命令你——松开白家丫头的手,立刻离开这里!”
……
“命令?!”
听到这话,陈阳眉毛一挑,随后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道肆无忌惮的大笑:
“战雄首长,你虽然是陈家家主,但现在,我可不是陈家人了,你凭什么命令我?难道你忘了么,之前可是你亲自下令,将我逐出陈家的!”
“你!!!”
面对这番反问,陈战雄一时气急,竟说不出话来。
以他的身份,又何尝被一个年轻晚辈如此顶撞?
这时,陈阳凌厉的目光扫视全场,高喝道:
“我要走,谁能拦?!”
紧接着,他便拉着白倾城的纤纤玉手,准备向着宴会厅门口走去。
白倾城犹豫了几秒钟,美眸中突然闪过倔强和坚定的神色。
事已至此,什么家族大义,全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就算背弃了整个白家,她也无怨无悔。
与其下半辈子都生活在遗憾和悔恨中,不如就这么跟陈阳一起私奔,从此亡命天涯!
天大地大,总有属于他们两的容身之所。
一时间,白倾城心中甚至生出一种感觉,仿佛抓住陈阳的手,就相当于拥有了全世界!
“啪!”
“啪!”
“啪!”
就在这时,寂静的场内,突然响起了一阵突兀的掌声。
而鼓掌之人,竟然是白正枭。
他遥遥望着陈阳,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道:
“年轻人,好胆色,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抢亲!但是,我白家的地盘,又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此言一出,陈阳心中“咯噔”一下,汗毛竖起,脚下的步子为之一顿,冥冥中产生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下一刻,他浑身绷紧,如临大敌,将神识扩散出去,探知着周围的一切。
功夫练到他这个境界,甚至已经拥有了某一些未卜先知的神奇能力,对于周遭的危险,非常敏锐。
隐世宗门的事情,虽然隐秘,但以白家的能力,还是能够打听一二。
既然如此,白正枭恐怕也知道在酆都,陈阳曾经大杀四方,就连天一道的青玄道君也不是对手。
现在,白正枭表现的太过平静了,对他的出现仿佛没有任何意外,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既然敢这么有恃无恐,就代表着一定留有重量级的底牌!
……
突然,一阵难以言喻的气息,从远方飘来,如同山涧清风,又似天边流云。
下一刻,在宴会厅的大门口,凭空出现了一名老者,鹤发童颜,精神奕奕。
遥遥望去,只见他头戴七星冠,身穿黑色道袍,胸前纹着硕大的阴阳鱼,背负一柄三尺长剑,渊渟岳峙,气势沉凝。
即使隔着老远的距离,白倾城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仿佛此人只要一出手,便是雷霆一击,根本无法阻挡。
要知道,身为东方神剑的大队长,白倾城在世俗界中,罕逢敌手,就算是军中最顶级的战士,都不是她的一合之敌。
但在面对这名老者之时,她甚至产生一种未战先怯的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座直插云霄的万仞高山,可望而不可即。
感受到她的心情变化,陈阳微微捏紧她的玉手,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淡淡道:
“倾城,放心吧,一切有我!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扛着!”
听到这句话,白倾城娇躯一颤,心中最柔软的部位像是被触碰到。
紧接着,陈阳望着宴会厅门口的那个老者,高声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手下,不斩无名之辈!”
面对这番略带挑衅的话,那名老者却丝毫不恼,肃穆道:
“武当,庄玄策!”
此言一出,就像是一记重磅炸弹砸入场内,引起了一番轩然大波。
“庄玄策?难道是武当派现任掌门么?”
“天哪!那样的高人,竟然不远千里迢迢赶到燕京,难道是冲着陈阳来的?”
“莫非白家主早就知道这小子要来抢亲,所以早有准备?”
场内许多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庄玄策,但也曾听过他的大名。
武当派,可是当之无愧的名门正派,源远流长,堪称武林中执牛耳者。
然而,陈阳却微微摇了摇头,望着庄玄策淡淡道:
“凭你,还拦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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