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倒在地上的阿道夫,在短暫的昏迷後醒了過來,他把口中的淤血吐了出來。
「呼…呼…你到底是誰?」阿道夫沉重的喘息問著,阿道夫身為曾經的二階騎士,參與過無數的魔獸討伐,在二階騎士中也不算弱的存在。在現在人才缺乏的騎士團中,能夠戰勝他的人並不多,就算他身上有些傷,也不致於在一下都未擊中對方的情況中敗陣。
「這並不是重點,而且這件事問你自己最清楚了。」悠人在阿道夫旁邊座了下來。
「呵,我所知道的騎士團中,可不認識你這種怪物阿。」阿道夫苦笑著說。
「貝諾斯拉家族的證據在你嗎?」悠人毫不在意的劈頭質問。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件事?咳!咳!」一聽到這件事阿道夫的情緒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別激動,太激動了會傷身。我只是接受了某個委託人的委託,正在調查這件事情,但是最重要的關鍵證據卻被某個人拿走了。於是我又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了些蛛絲馬跡。但是看你的反應因該沒錯了。」悠人開心的笑著說。
「放棄吧,就算我死在這裡,我也不會把文件交給貝諾斯拉的走狗。還是讓我死了痛快。」阿道夫憤慨地說著,他傾盡所有生命,好不容易快要完成他的心願時,半路殺出這麼一個怪物。
「那麼,如果我說,我的委託人其實不是貝諾斯拉的人,你會改變主意嗎?」悠人思考了一下問著。
「哈哈哈哈哈……」阿道夫突然開始大笑著。
「別說傻話了!如果不是他們家的人,是不會想要拿回這份文件的。」阿道夫吼著。
「說的也是阿。」悠人苦惱著。
「你要是不現在殺了我,等到我身體恢復,我一定會想辦法砍死你!」阿道夫怒吼著。
「那麼就由我來說個故事好了。」悠人完全不理會阿道夫的話。
「從前在南方,有一位貴族為了領地的飢荒,將自己的兒子們送上了騎士團前線。在那之後,貴族的小兒子迷戀上了首都貴族的二女兒,而朝夕相處後的兩人,互相喜歡上了彼此。」悠人說著。
「這個故事...」阿道夫聽到了故事的開頭便愣住了。
「但是為了與北方的貴族締結友好的關係,貴族的二女兒成為了交涉的籌碼,被迫嫁去北方,南方貴族的小兒子為了愛人鋌而走險,在夜裡偷偷的將貴族的二女兒帶出了城外,到了北方杳無人煙的地方,建起了房子,種起了農田,開始了兩人的生活。然而幸福沒有因此降臨,他們很快的被逮到了,男方被送進了最險惡的監獄,女方被迫嫁去了北方貴族。但因為這次事件顏面掃地的北方及首都貴族心生不滿的開始暗地操作,暗地的對男方的貴族做出了制裁,讓其領地枯萎並煽動居民搬遷,而北方的貴族仍不滿足,進一步派出了殺手,在一夜間將所有的男方貴族家的人全都殺死。」悠人繼續說著。
「你怎麼知道!?」阿道夫問著。
「剛出獄的男方貴族的小兒子,失去了家人開始尋找愛人,然而愛人也離她而去,唯一留下的只剩房內的信封。於是精神崩潰的貴族的小兒子,毅然決然的開始復仇。」悠人就像是親身經歷過一樣說出了故事。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阿道夫的身體顫抖著。
「而女方的名子,是貝拉。」悠人說著。
「為什麼!」阿道夫喊著。
「而男方的名子是,海格,阿道夫。」悠人說著。悠人所說的故事正是阿道夫一
「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在荒郊野外,信件卻能乾乾淨淨的完好如初嗎?之所以會那樣,是因為那些信是你出獄後才放在那裏的。」悠人說著。阿道夫聽完後也才意識到,自己對於那時的回憶太過於痛苦,一直以來都未曾注意到這件事情。
「難道是……」阿道夫還沒說完話就被悠人打斷。
「而我的委託人是,確實不是貝諾斯拉家的人,因為哪是在她嫁給別人前的事。她在委託我時的名子是,庫客.貝諾斯拉.貝拉」悠人笑笑地說著。阿道夫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過貝拉會委託別人來做這些事情。
「只是原本計畫都好好的,正在準備其他東西時,卻傳出貝諾斯拉家族被搶,真的是很頭痛阿。」悠人摸著頭說。
「但是貝拉為什麼會需要這份文件?」阿道夫終於卸下了心防問著。但他還是不能理解,貝拉沒有任何需要這份文件的理由。
「理由的話不就和你依樣嗎,為了心愛的人復仇。」悠人說著。
「身為二女兒卻委託外人搞垮自己的家族,不覺得是個有趣的女孩嗎。」悠人笑著。
「貝拉...是為了我。」阿道夫驚訝的說著。
「在你入獄後,她也知道了自己家對海格家所做的事,放棄了自己的身分,選擇了和你一樣的路。」悠人說著。
「是嗎。」阿道夫情緒冷靜下來後,格外平靜的說著。
「所以現在可以把文件給我了嗎?」悠人笑瞇瞇的著問。
「在我和貝拉的農場,有個倉庫,倉庫角落的木箱下有一道暗門,裡面有我所有的東西,也包含那份文件,全部都給你吧。」阿道夫說著。
「交易成立,那麼現在開始是貝拉最後的委托。」悠人開心的說著。
「什麼?」阿道夫問著。
「你想知道貝拉是怎麼死的嗎?要或不要?」悠人放下了輕鬆的態度,嚴肅地問著。
「這是貝拉的委託內容之一嗎?」阿道夫問著。
「是的,她說你有選擇知道的權利。」悠人說著。
「為了一個女孩做了十幾年的委託任務,就某種意義上你也是個怪人。」阿道夫說著。
「因為是個有趣的女孩。那麼你的選擇呢?」悠人問著。
「不用了,已經夠了這樣的選擇已經夠多了,我累了。」阿道夫緩緩地說出口。
「她在最後,相當平靜的去世了。而你也是。」悠人起了身,拔出了武器。
「是嗎。」阿道夫碎裂的面具下,露出了微笑。說完的同時,悠人瞬間將阿道夫的頭斬下。
「為什麼要殺了他?」一直躲在一旁的安走了出來。
「生活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總是要面對很多的選擇,阿道夫的選擇或許是情勢逼迫的,但改變不了他殺了很多無辜的人這件事,他所選擇的道路是不需要同情的,當他選擇這條路時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悠人甩開了刀上的血,收進刀鞘中。
「最後為什麼又要說謊?」安歪著頭問著。
「那是委託人最後的心願。」悠人說著。
「又在說謊了。」安說著,悠人對於安能看透謊言這點感到相當訝異。
「貝拉最後怎麼了?」安問著。
「那些內容對你來說還太早了,別這麼好奇。」悠人輕輕的用手刀打了安的頭一下。
「豬排!」悠人喊著。
經過幾次叫喊,豬排都沒有人和回應,悠人進到了森林中尋找,最終找到一隻已經睡翻天的野豬王在打呼嚕,悠人悄悄的走到了豬排的後面,拿著自己的刀直接往豬排晃來晃去的屁股上刺下去,一隻豬立刻跳起來往前衝出去了。
「叫你等等就睡著,你是豬阿!」悠人敲著野豬王的頭。
「但我想豬排應該也算是豬同類吧?大概。」安回答著。
「這樣說好像也是。」悠人說著。
安對於修女的徒弟感的了相當的困惑,有的時候很認真很嚴肅,但又常常突然不按牌理出牌,給人一種奔放自由或是神經大條感覺。剛剛跟阿道夫的對戰還有對話,分明可以透過報出貝拉的名子快速解決,卻非要先打了一場後在油嘴滑舌的繞一大圈,說對於阿道夫不用同情,但卻又對著阿道夫說謊。
「來去收拾一下殘局吧,把他們的遺體送到鄰近的騎士團駐點去。」悠人說著。
「那些沒屍體的怎麼辦?」安問著。
「沒關係,他們會換點形式回歸大自然的。」悠人笑著。
「噁心。」安淡淡地說著。
「我總不能把他們都挖出來吧帶回去吧,這樣也分不出來誰是誰啊。」悠人說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