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下来都能有人听见,时锦年只觉得他的视线如同犀利的刀刃一般在自己的身上刮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仰头说道:“麻烦您把项链还给我!”
陆展风脸上的表情微微动容,时锦年又吸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是慕小姐的遗物,但是已经被人慕家拿出来拍卖了,这项链是权景墨送给我的,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戴着结婚有什么不妥吗?”
她的言语之间全都是质问和生疏之意。
“多少钱才肯还给我?”
还给他?
他突然这么说,时锦年愣了一下,“我都说了,这是权景墨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何况,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卖了配饰,多么不吉利。”
她拧着眉头看着他,陆展风突然问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时锦年心里一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展风没有回答,直接把项链递给了她,“今天我识时务不破坏这大喜之日,也希望日后总统夫人能够成人之美,把这项链物归原主。”
他转身走了几步,又扭头说道:“就算是权景墨,我也是那句话,这项链,我志在必得。”
他开门离开,时锦年浑身一软,靠在了墙壁上。
不是她!
陆展风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虽然总统继承大典那日,她嚣张冷漠的样子,跟记忆中的脸有几分相似。
虽然时锦年现在那张脸似曾相识,但是以往的慕锦年要么在人前端庄淑女,要么在自己面前胡闹任性,都是带着懒洋洋的气息。
而时锦年,太有攻击性,对他也过于害怕。
他的锦年,不会在他面前如此,绝对不会。
就算那时她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对付给她递情书的男同学,也带着娇嗔的意味。
后来,她又回来声声质问,“顾一清,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干涉别人喜欢我?”
“我是你舅舅。”
“我再也不要你当我的小舅舅,你为什么要是我的小舅舅?”她红着眼,就算委屈地要命,眼泪也没有掉下来。
“可我就是你的舅舅。”
陆展风曾多少次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他知道了自己不是她的亲舅舅该有多好!
“小舅舅,其实吧,我觉得插花课还是很有意思的,虽然是母亲逼我去学的,但是我应该是天才,老师说我一点就通。”
“小舅舅,你说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你不是学霸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我就说你笨死了!”
“小舅舅,等我长大了一定嫁给你!”
……
陆展风闭了闭眼,脑子里全是那张嫣然浅笑的脸,虽然说不上好看到惊艳,但就是让人舒服,美好。
却又让他如今这么痛苦,难熬!
……
敲门声突然响起,时锦年又是一惊,她赶紧问道:“谁呀?”
“是我。”权倾野轻咳了一声。
时锦年赶紧起身过去将门打开,权倾野又清了清嗓子,“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
时锦年赶紧点了点头,怎么是他亲自来通知?!
“你没有父亲,所以我来带你进去。”
时锦年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了原地。
权倾野已经把胳膊架了起来,时锦年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她赶紧上前一步挽住了他。
她虽然没有一个好娘家,但是有一个好婆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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