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麽宾主尽欢的午餐,就在约克夏食不知味、纳莉虚情假意与狄伦死撑活撑下度过,其间狄伦还跑了两趟厕所去催吐,这才有那个空间不断进食,就在纳莉心里想这个人型饭袋怎麽都装不满的时候,狄伦有意无意地开口问“桑达小姐,问你一个冒昧的问题,如你这般的身份地位、优良条件,王公贵族的追求应该不少,最後怎会让皇弟雀屏中选呢?”
纳莉心里不喜地想“明知道冒昧为什麽还要问呢?真是不给约克夏面子。”不过她还是笑笑的说“这还是因为家族的考量,祖父与父亲都不希望我嫁入皇室与豪门,也不希望我嫁离家族太远,最好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才能放心,而最符合这条件的人选就是约克夏,约克夏身为瓦兰公国的庶出王子,也算是外祖父的徒弟兼养子,这样的条件正好能与菲特家族亲上加亲,又能在长辈身边承欢膝下,如此一来何乐而不为呢?”
狄伦笑着回应“呵呵~原来是这样呀。”他心里可是想着“原来只不过是长辈的要求,我还想这杂种哪来的狗死运,让他有机会瞎猫碰上死耗子。”
就算狄伦一心想要将饭局时间拉长,但终於饭菜都已经上了又上、热了又热,菜色连他自己看了都食不下咽了,也知道这饭局应当要结束,他只好装作接下来还有应酬不得不离开的模样,心里却想着怎样才能安排与纳莉独处,他一点都不将纳莉当成弟媳,只想着说不定能够劝说纳莉成为他的王子妃,所以当纳莉与约克夏送客的时候,他就一直有意无意的暗示与明示,但是看他特不顺眼的纳莉又怎能顺她的意呢,当然也就是装成一副听不懂、点不通的傻妹,一个劲的让狄伦一定要参加下个月她与约克夏的婚礼,嘴里不停地吐出她的婚礼将是如何的喜气、如何的火红。
两相交战的结果,就是狄伦郁闷的退败,回程心里还一直怨怼纳莉是个点不醒的榆木脑袋,或者是纳莉根本就是个虚有其表、愚不可及的妇道人家,顿时眼里的爱慕也就少了那麽一点,但是心上嚐新的念头还是生生不熄,此时更是已经幻想到他成为丹瑞帝国之主的时候,一定要将纳莉给抢来身边侍寝,饱嚐一顿这朵盛开火红的雪夜桃花。
同时之间在桑达府中的艾维尼也收到拜帖,邀请他到塞那西丝比河一叙,当艾维尼看到最後落款的人是肯尼士.哈柏斯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将双手紧握,没想到手中的信函就这样被揉成一团,见与不见两种选择一直在他的心中翻腾,最後尽是在他心里还未做出决定时,身体就已经冲向马厩,准备快马加鞭地赶去赴约,经过了一路的颠簸,终於看到那为了铁人三项运动会而开拓一空的塞那西丝比河,等到那熟悉身影映入眼帘之时,他的内心依旧是挣扎着见与不见,可见肯尼士这人在艾维尼心中的份量,早已占有一席之地,而昔日情同莫逆的朋友,却因为国情问题连朋友都没得做,这也算是万分的悲哀。
当艾维尼傻坐在马背上时,肯尼士先开口问道“好久不见,这些日子你过的好吗?”肯尼士虽然一副稳稳当当的样子,可是他激动的语气却以泄漏出他的不安,这段开场白可是他反覆想了很久才决定的,就连觐见约翰时的会面词也都是他趁考虑的空档写下,要是让约翰知道的话还不给他郁闷死。
“阿…阿…喔,好、好呀。”艾维尼脑袋像似电脑当机一样,断断续续地发出支字片语。
肯尼士见到艾维尼这般呆滞的模样着实惠心一笑,心想“原来不只有自己一个人紧张,艾维尼同样是在乎着自己。”他此时心中的不安一扫而空,立即平常心地说“要不要先下马,我们俩今天就此机会好好地叙叙旧。”
“蛤!下马?喔,好。”保持当机的艾维尼反应过来後,就是毫不观察降落地点直接翻身下马,他完全忘了自己是个运动神精欠佳的魔法师,谁知他右脚才一落地就踩到石头而打滑,好在守在一旁的肯尼士眼明手快,立马将艾维尼给扶住,要不然艾维尼不是跌落地上,也会让脚踝给扭伤。
两人此时的相拥只有说不清的爱眛,等回神的当下他们就立即跳离开来,相互尴尬地说些言不及义的话语,最後还是肯尼士掌握主导权说“我们沿着河岸边走边聊好吗?我很想知道你这些日子过的如何?不知有多少趣事是我没参与的事。”肯尼士更在心里加了一句“这些日子有想我吗?”不过这句话他可开不了口。
“好呀,你也同我说说你过的好不好。”艾维尼被刚才这一吓,终於稳定下来回到平常那云淡风轻的样子。
接着俩人就沿着河岸一路说说笑笑地走去,随着太阳的坠落,俩人的身影越变越长,最後更是彷佛融合在一起,只能说一年左右的分离,却没有半点隔阂在俩人之间,一切就好像还在学院那般的契合,心灵上是那般的轻松自在。
傍晚时刻桑达家族迎来一位客人,劈头一见面就要求见米雷一面,而这冒失的人是谁呢?就是在使节团下蹋处左思右想、辗转反侧的育塔勒,一整个下午不见山廷的人影,连半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侍卫被山廷带走了),最後竟做出了快刀斩乱麻的决定,今日就杀上桑达府找米雷挑战算了,所以才会有这般一鼓作气,冲上门找米雷一见的举动出现。
当米雷一脸迷惑赶来时,伟恩等人也邀请新朋友回到家中,三方人马见面都惊讶连连……
“阿~大哥你怎麽会来这里。”山廷惊呼道。
“山廷你怎麽会在这!”育塔勒见到弟弟也是满脸疑问。
“咦!育塔勒.西巴帕。”米雷见到育塔勒也是吃惊了一下,随即他连忙道出“你别跟我说你是来挑战的。”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无言了。貌似这挑战都成了习惯,不然又怎麽会有此一问呢?
伟恩此时问向身边的山廷“你大哥也是来单挑的吗?竟然这麽有种找新郎官掐架,他难道不知道其中的涵义吗?”
“有什麽涵义!”众人对这其中的涵义可是半点都没听说过,这还包括当事人米雷和育塔勒,以及凑热闹的婆婆妈妈们。
伟恩惊讶的说“这上门打架闹事不就是抢婚吗?你们竟然都不知道!还是从未有抢婚这一说的呀。”
众人这才连想到抢婚这一事,刚才全都想得太复杂,还以为涵义是什麽典故还是禁忌,这才有此一问的。
米雷眉峰一挑,逼问道“你是来抢婚的!”
“才不是,是我父亲要我来的,你就当作是例行公事,跟我比一场吧。”育塔勒烦闷地说。
“不行,我没空。”米雷的回答还真是精简,一点余地和情面都不留。
当育塔勒想要继续要求时,伟恩倒是先开口说“二哥你就抽个空与他切磋吧,既然人家只是要求挑战,又没有要求是哪方面的比试,那就由我们来选文斗吧,至於是棋琴书画哪一方面就由他来决定。”
米雷想伟恩这提议也是个方法,育塔勒也觉得有比试就行,所以也就「青菜」地选了跳棋来一决胜负(伟恩:还真青菜呀),俩人私下短暂的厮杀过後,接着就是主方热情的款待,至於谁胜谁负呢?这事对桑达家族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也没有人想去过问结果,就只剩下育塔勒回去禀报後才能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