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么久，暧昧这么久，头一次曾遥把这个问题摆在台面上说。
以前两人都十分又默契的不去触碰这让两个人都下不来台的问题，但是今天，曾遥把问题摆在了桌上。
很显然，昨天晚上的事，让她有些触动。
“遥遥，我们能不说这个事么？”贾明达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深入讨论，有些讨好的笑道。
曾遥头一次这么蛮不讲理：“贾明达，今天你不把这个问题掰扯清楚，我不会松手。”
人还没走出警察局大厅，曾遥的声音又有些大，周边有不少警察听见了。
那些目光就像是利箭一样，刺在身上让他浑身发麻。
他另一只手抓住曾遥的手低喝道：“你是不是疯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曾遥一脸冷漠的甩开他的手，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今天必须把这件事说清楚。我自问不欠你什么，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我的感受。
我曾遥不是大街上那些人尽可夫的婊子，不是只有你贾明达一个男人会要。
今天把事情说清楚，行我们就在一起，不行，我们趁早散了，免得我束缚住你的自由，让你没法留恋花街柳巷。”
不远处的警察们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不少女警甚至掩嘴轻笑。
显然两个年轻人的之间的感情矛盾，让这些大哥大姐叔叔阿姨们当成了一场闹剧。
贾明达面色不渝：“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曾遥固执的摇头：“不，就在这里说。”
俩人的闹腾，成功吸引了寇明正的注意。
他本来是在家里休假的，但是贾明达给他找了点活，他只好提前结束假期回来办案。
拿着一叠材料的未来副局长走下楼梯间就看见两人在那剑拔弩张，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
他低声呵斥：“都不用做事啊！”
周围的警察随即散去，而贾明达和曾遥还在僵持。
“小贾，你怎么跟小曾闹起来了。不是哥哥说你，有些时候你那花心得收敛一点，小曾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这么欺负她。”寇明正走过来拍了拍贾明达的肩膀，劝道。
纯粹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寇明正觉得贾明达能够找到曾遥这样的女朋友是他的福气。
尽管贾明达身上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尽管他各方面看上去都十分优秀，尽管在抓鬼这一方面他甚至是年轻人中的翘楚。
再多的尽管，在寇明正心中，也依然觉得贾明达找到曾遥这样的女朋友是他的福气。
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完全凭直觉。
贾明达压着火气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她今天到底怎么了，有点不正常。估计是昨晚没睡好，今天脾气有些大。”
曾遥立刻否认：“我没有任何不正常，托你的福，我昨晚睡得很好。我现在十分清醒，这个问题积压在我心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直都很想问你，贾明达，你真的喜欢过我吗？还是你喜欢的是有以前那副皮囊的曾遥？”
贾明达忍不住怒道：“我不喜欢你会任由你随时随地跟在我身边？学校那么多胸大屁股翘的姑娘，以我在学校的知名度，难道还追不到不成！”
曾遥冷笑道：“好啊，原来你惦记着那些胸大屁股翘的。”
贾明达不耐烦的道：“我没工夫跟你解释，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眼见自己劝说下，两个小年轻反而火气越来越大，寇明正连忙拉住贾明达：“小贾，这哥哥就要说你了。
女孩子嘛，是用来哄的，不是用来凶的。
就你刚刚这做派，要是你嫂子在，铁定得给你俩大耳刮子。
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么，何必大动肝火的。你们还年轻，一起经历过的东西比较少，越是这样越该好好冷静。”
贾明达气呼呼的不说话，曾遥的目光则冷得吓人。
“行了行了，咱出去说。”寇明正一手推一个，将他们俩推出了警察局。
走到一个人迹稀少的地方，他才停下脚步，无可奈何的道：“你们两个今天是吃火药了？到底什么事？”
贾明达指着曾遥道：“她今天不知道脑子里抽什么风，突然之间就跟我过不去了。”
寇明正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小曾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一定是你做错了什么事，人家姑娘才会不依不饶的。
咱是老爷们，做事大气点，做错了就认个错呗，这也不是别人，是自家媳妇。”
贾明达赌气道：“我不认错，我没错我为什么认错。”
曾遥插嘴道：“那好，我现在问你，我是不是你女朋友。”
贾明达顿时火冒三丈：“整个科大的人都知道你曾遥是我的女朋友，我贾明达是你的私有财产，只有你不知道不成！”
也难怪他有这么大的火气，在学校只要有女生接近，曾遥这母老虎立刻就会出面敲打。
现在，即便是有喜欢贾明达的女孩子，也把他当成一个怪物，要么把心里的想法藏着，要么就是通过别的途径接近。
这一切，都拜曾遥所赐。
曾遥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哑口无言：“好，既然我是你女朋友，为什么你宁可跟别的女人上床也不愿意跟我上。之前那个妖精也就算了，现在又多一个苗女，你真当我是死的不从成！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我可以当做不知道，毕竟那都不是出自你的本意。
可昨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动我！”
听说过男女之间有因为男孩子毛手毛脚而吵架的，寇明正还没听说过男女之间有因为男孩子太保守而吵架的。
这个理由，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的他，有些后悔介入这件事了。
见贾明达不说话，曾遥继续道：“你不肯说是吧！我来说！就因为我的爷爷是一个道士，就因为这身体不适以前的我的。所以你害怕，你不敢接近，总是跟我保持距离。”
心里的那点小秘密全部被戳破暴露在空气中，贾明达神色有些难看，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