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新义安坐下的一间酒店包房内,都到晚上十一点了,这间房子还是灯火通明的,烟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如果有媒体看到,一定会惊呼不已,里面做的个个都是有名之辈,洪金保、邹文怀、程龙、袁何平、联英龙头,还有鬼手成等都在这里,好像在等什么人?
两队人马坐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双方都是怒火相视,进行着眼神交流,仿佛擦出火花似的!
香港有著名的三大班,绝对是眼前的三大班:洪家班、成家班、袁家班。别看袁、成、洪三大班组整天为了抢市场斗的死去活来,但是很多人并不知道,袁何平当年曾跟随于占元学艺两年,从某种意义上说,三大班组之间有很深的渊源,若是其中一个班组出了问题,其他两个绝对出面撑场子。
这一次洪金保要为李毅华出头,另外两大班当然责无旁贷站出来镇场子。他们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不团结起来,相信过不了多久大家都会被欺负上门了。
毕竟三大班组在龙虎武师之间还是有较高威望的,这几年随着传统武侠功夫片没落,时装动作片兴起后,只有成家班、洪家班、袁家班有戏开,大家都是围着三个班组混饭吃。
上千名龙虎武师一旦发威,不是哪个社团能承受住的。
“哈哈,看样子我们来晚了,让你们就等了,别站着呀,大家都坐坐!”
向华强和鸡脚黑一起走了过来,到他们这种地位的人,所作所为早已经返璞归真,刻意装成y沉或霸道倒会让他失去sè泽,不过这并不表示可以让人忽略他,只要他想要,随时能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三毛他们站了起来,踏前两步问候:“向老板、黑哥好!”
鸡脚黑笑容满面的点点头,声音依然爽朗:“都别那么客气,来,坐。”
在众人一一落座后,鸡脚黑直接开口:“今天召集大家,相比你们也知道了,这一阵子大家的ri子都不好过,我手下的场子都被搜查了几次,损失惨重呀。今天在这里我和向老大做一个和事老,摆下这次和头酒,希望大家给我们一个面子,这件事就此结束!”
和头酒,系指黑社会之间为解决纠纷而设的酒宴,在武侠小说中也经常使用,指武林帮派之间为和解而摆的酒席。此词在粤语地区较为通行。传媒使用此词喻指“和解、冰释前嫌”。
话音刚落下,对面就传来一阵午夜猫头鹰的笑声,人未见,声先到,粗狂的声音,首先便在人的脑海中勾勒出来着,那足以令人望而生畏的形象来,只见一阵烟雾过去后,出现在眼前的只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来。
肥厚手指一点洪金保,嘿嘿一笑:“两位老大,你也知道这一次我们联英可是丢人丢到家了,td的,三毛我们远ri无怨近ri无仇,你何必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我兄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到现在还生死不明,你说,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洪金保怒气不止地说道,见过颠倒黑白的,没见过这样颠倒黑白的,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
联英龙头张萧林喜怒瞬间转换,刚才的气势汹汹已经变成笑意,挥手制止后面三名手下冲前,随后咬着嘴唇哼道:“三毛你不要太嚣张,我动不了你,难道我还弄不死那个叫李毅华的吗?他撑死一个不知死活的莽夫,老子手指头一动,三千门生就够把他剁成肉酱。”
洪金保他们都变了脸sè,就是害怕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才答应喝这和头酒的,要不然谁鸟他这个粗人,什么玩意!
张萧林摆出大老粗态势,随后卷起左手袖子哼道:“如不是看在三毛你的份上,老子早就弄死他了,妈的!拽不拉几的,他td的算那一根葱啊?敢在九龙跟我的人叫板,真把自己当做救世主了?”
一抹杀机,在洪金保眼中跳跃!
张萧林眼皮止不住跳起来,久经江湖的他首次嗅到一抹危险,或许别人都认为三毛是花架子,但他知道三毛是有真功夫的,并且还很厉害的。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
鸡脚黑捏出一支雪茄:“老张,牢sāo发泄完了吧?现在是不是可以谈正事了?”
一见和胜和的老大发了话,张萧林就顺势下台,让手下退到门边后,自己把后背依到沙发坐下。
他向来享受独占的感觉,所以不喜欢跟人坐在一起。
“你都发话了,张某人怎敢再发飙?”
张萧林绵里藏针抛出一句,随后很自然地摸出一盒雪茄,抽出一支点燃打量着对面,三毛则习惯xg地保持沉默,这个场合还是少说话为好,正如他所想,多听多看少做,越俎代庖的事情他不会做,也懒得做,他只做着最坏打算。
“老张,这一次你的手下做的是有点过分了,一百多人围攻剧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累全体社团同仁,真是好有本身!”
“还不是那个李毅华不给面子,要不然阿龙也不会这么做的。”
三毛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鬼手龙厉声道:“阿华,怎么不给他面子了,妈的,去收保护费,我兄弟立马给了五千块,你看看他做了什么,竟然想要我兄弟的女朋友。在江湖上混的,都要讲道义,讲面子。你看看他们都干了什么,你的道义呢?”
“三毛,坐下!”一直不说话的邹文怀,眯着小眼呵斥道。
“老张,这件事是你们做的不对,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看看你的手下做的是什么事?真td的丢脸,这种好sè手下,收拾收拾扔到海里喂鱼吧。”向老大不悦地说道。
“我怎么教训手下,还轮不到向老大管?我承认这件事却是阿龙做的不对,我已经叫他执行了帮规,丧豹已经切下了两根手指赔罪了,但我的哪些兄弟的伤怎么算?”张萧林脸sè暗沉的说道。
“你的兄弟,那我阿华兄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至今昏迷不醒呢?这又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