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打吧。我倒想看看,我们学校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么不堪,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决定学生的去留。若是事实的话,那这个学校我也没呆下去的必要。”
秦诺言听赵婉莹的威胁,微微一笑,满不在意。
“哼,别人像这样可能没用,可不同,我爸所在的公司可是这学校最大的赞助商。学校敢不答应这个要求的话,难道就不怕我爸一生气想要撤资吗?”
赵婉莹见秦诺言不见棺材不落泪,更是嫉恨她的不识好歹。
“我想,如果你这些话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可能还有一点机会,可你说了,就这样亮堂堂摆在这,大家都听着,学校若是按你说的做,别人会怎么想我们学校?不够公正?不够严明?你说的这些话,彻底划断你口中的那一丝可能。”
秦诺言正要开口反驳她,没想到身后竟传来了个声音,把她想说的都说出来,不由得回过头去,就发现蓝修斯正踏着阳光朝她走来。
经蓝修斯这么一说,赵婉莹才发现她犯了多大的错误,可话已经说出口,怎么收得回来?只能逞强继续往下说。
“话虽如此,可学校难道就不怕公司撤资吗?惹我生气的话,我爸的一句话就能让学校动荡不已,你说的是有道理,可为了学校,就算影响声誉,他们也不会做违背公司意思的事情吧?”
说是说出口了,可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赵婉莹也想得明白,她把话说开了,把私底下的规则摆到明面上来,这已经是落了学校的面子了。
若是在这个时候,秦诺言真的在这个学校消失,学校肯定会流言四起的。
她想到的情况,学校负责人定然不会想不到,那么,就只能看看,是学校的声誉重要,还是资金重要了。
“你爸有那么厉害吗?一句话就能够让秦唐撤资?”
秦诺言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了,一直就很好奇,他好像是把他爸说的很是厉害的样子,可是,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能够操纵秦唐的财务动向吧?
再说了,若是这个人真的重要的话,她也会在老爸的口中听过一两次吧?要知道李叔王叔她可是不止一次在老爸口中听到,可赵婉莹口中的人物,她可是从未听过的。
都是一个公司的重要人物,老爸真的看重的话,不可能只记得李叔他们而已吧?
“那是,毕竟我爸是专门在签署资金流向的经理,若是连他都不能操控的话,谁能操控?”洋洋得意的昂起头颅,对秦诺言的问题感到鄙夷。
“随你吧,我也是把话撂在这了,你有本事就打吧。”
被秦诺言这般挑衅,赵婉莹气得脸通红,拿起手机便打开准备要开始打电话了。
大伙纷纷投注关心的视线,为秦诺言的处境而堪忧。
心里都在默念,明明刚刚赵婉莹都有一点松动了,她还要开口挑衅她,这下好了,后果自负了吧?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就要这么悲剧的离开学校了。
朱玉洁也是一脸的担忧的看着秦诺言,手紧紧的拽着她,似是有事的话她立马带她跑。
秦诺言安抚的拍拍朱玉洁的手,又看了看周围关心的视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现在这些关心的视线,也不过是因为好奇罢了,若是她真的出事的话,也没有谁能够真的挺身而出,那,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无聊的社交呢?
明知道认识的人那么多,可到最后能陪着走一段路的人就只有寥寥几个,那又何必呢?倒不如一个人好好地过活,还更肆意一些,也不用迁就那么多。
“你也真是,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你非得和她杠上吗?惹祸上身了呀你,这下该如何收场?不行,我上去和娉婷说一下。”
朱玉洁拧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秦诺言,随后又看了看离他们甚远、正在陪一群男生肆意打闹的谭倩楠,大声的吼了起来。
“谭倩楠,你给我过来,现在还在玩!”
看谭倩楠走了过来,朱玉洁才很是不放心的松开手离开了。有谭倩楠在这里护着,她的心也放心点,现在这种紧急时候,还是找娉婷商量一下对策好了。
“不识好歹的人,你好心的留了余地,她却不懂得珍惜,现在好了,等打完电话有她尴尬的。”蓝修斯走进秦诺言,垂下头看她。
“不,我没那么好心,若是真的留余地,我也就不会逼着她打电话,她惹到我了。仗势欺人的人,我不轻饶。”
“那你干嘛不直接亮出身份呢?我想这对她来说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的。”蓝修斯好奇地问道。
他不明白,明明就是秦唐的公主,只要亮出身份来,她再多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吧?而她也就不用这般显眼。
“那是因为我想看她最后知道真相的表情,那一定很好玩。”
秦诺言一脸的不在乎,脸上的好奇似是遇到了一件好玩的事,而非是一件关乎一个人在校生存的事情。
“为什么不就此罢手?闹到最后的话,她以后定会不敢在出现在你面前,而她父亲也会失去工作。你就因为一时的好玩,就将他们置于这般境地?”
“这样子的我你接受不了吗?那你倒是可以离开,反正我就是想这样,没有理由。”
秦诺言听到蓝修斯义正言辞的话,讶异的转过头去,他的记忆里,这个人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现在竟然会在这帮人说话,是因为那个人是赵婉莹,还是因为他现在还没变?
“再说了,为什么我要罢手?刚刚我给她机会的时候,她没有罢手,他要置我于死地,那么,那是她自找的代价,她也该长长教训了。”
蓝修斯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再说了,他是因为遇到我,若是这个我是别人,只是因为不想要搭理她,不想要被她揭开伤疤,就被迫离开学校,那你就不觉得对那个人不公平了吗?你会这般为她说话,那只是因为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罢了,所以你下意识的站在弱者那边。”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