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让与佑敬言这么点儿的斗法,但凡有点儿眼光的人都能从中闻出那么一丝丝的不寻常来。
政客又有几个是没有眼色的?
但是一个聪明人是不会稀里糊涂的加入任何一派的,所以此刻看起来仿佛就是一项温文尔雅的赵允让在争对佑敬言了。
大部分的官员只会道一句:“濮王多么好的一个人啊,佑敬言那小子怎么就把他给得罪了?”
又有谁会绝对佑敬言的苦衷呢。
唉,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你就干了很多,却老是得不到别人的肯定。
就像佑敬言,他的牺牲有多大,谁又能知道?
“大人,我们现在好像已经落了下风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李冰问道。
“不是好像,是肯定。”佑敬言痞痞一笑,虽然说着沉重的话题但还是极其的轻松,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佑敬言的。
“本来我们训练禁军营的那五百个士兵就已经有人嫉妒的不行了,现在我们一路又收了五百人,而且我轻轻松松就把他们派去的宋辽边境,我能得到陛下如此的宠信,势必会让很多人嫉妒的,借着这个东风他们不跳出来为难我就不错了,肯定是不会对我伸出援手的。”
“那范大人那边?”
“他现在在着手高新政,想必也是焦头烂额了吧,不要让我给擦屁股就好了,更别指望他在这个时候能在这件事情上出力了,李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把希望交到别人手中,那你永远都会受制与人的,要做就要把别人的希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才是强者应该做的。”
佑敬言不由自主的又对李冰说教起来了。
李冰这人什么都好,只有一点就是心还是太弱了。
“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就看我们那些兄弟收集赵允让的证据如何了?一个再好的人也有黑暗的一面,一个再恶的人也有善良的一面,看问题应该有辩证的眼光,他赵允让表面上装得那么好,越是这样就越有龌鹾的一面,只要我们的人足够的细心,那么一定可以找到他的把柄的,倒是他自己都应付不暇了,更不会抓着我的问题不放手了,其实我的问题本来就没什么,要是真的有大问题的话,何必等到赵允让给往出来捅呢。”
佑敬言像开了闸的洪水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李冰践行着一个倾听者的良好的份内职责。
还别说佑敬言最喜欢的就是李冰的这一点儿。
“大人,据说赵允让有一个证人,这个人会是谁呢?”
“说不准,我们一路上得罪的人也不少,赵允让找一个两个来寒颤一下我,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佑敬言痞痞一笑,仿佛丝毫不把那个所谓的证人放在眼中。
“有证人又能怎样?翻来覆去的还不是那么点儿事吗?何况我们干的事虽然不算事光明磊落,但是也没有触犯大宋律令吧?不说找一个就是找十个八个的又能如何?找得多了,他们顶多说我这个人不地道,又能如何,又少不了一块肉。”
如此的作贱自己的名声,恐怕也只有佑敬言能做出来了。
“大人,赵允让是想让你担一个谋反的罪名的。”
李冰第一次有些慌神,他怎么感觉赵允让那么的老谋深算,佑敬言怎么好像不是人家的对手呢?
“好了,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要相信我们的兄弟会尽最快的速度把我们救出去的。”
既然佑敬言都这么说了,李冰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没想到的是,佑敬言刚刚给李冰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之后,便很快又被包拯宣上了堂。
包拯还真的是够兢兢业业的,一天之内竟然两次升堂,这还不算他在外面找证据的时间。
别看现在佑敬言有些嫌烦,但是内心深处还真的是希望多几个向包拯这样的官员的,那么世间就将会少很多的冤假错案了。
一群普通的老百姓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也不会求助无门了。
“包大人,是又找到什么证据了?求你歇歇好吗?你看你都廋了。”
“闭嘴,公堂之上岂容你儿戏。”包拯在公堂之上是绝对不会做一点儿与断案无关的事情的。
“佑敬言,本官且问你,有一个叫阿峰的,你是否认识?”
“认识,何止认识,他是在下的人。”佑敬言痞痞一笑,,丝毫没有隐瞒的回答了包拯的问题。
这些都是可以放在明面上的东西,即便是再隐瞒也没有用的。
再说了,也没有必要隐瞒不是?
“好,你承认就好,本官再问你,他现在人在何处?”
“去西夏了。”
“去西夏干什么?”
“不是当初答应李成嵬要与他搞贸易合作呢,这不是阿峰去了吗?”
“你为何不把他交于朝廷?”
“没必要了吧?这件事儿本来就是我促成的,再由我派人去完成这没什么错吗?再说了我又没有什么官职,还不允许我做点儿小生意糊口了?你们都有俸禄,我拿不到朝廷的俸禄,又有那么人要养活,那只有自己想办法了,不是?”
没等包拯说话,佑敬言便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那其中好像有一种不满,至于是对谁的那就不知道了。
“放肆!”佑敬言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包拯一拍惊堂木给呵斥断了。
“有认证说,你把阿峰派出去的目的是为了向李成嵬传递情报?”
“传递情报?”佑敬言突然痞里痞气的笑了:“这是诚心要把我与西夏的奸细联系起来呗?”
“包大人,口否让敬言见见这个人证?也让敬言知道知道,他所说的这些是从哪听来的。”
“把人证带上来。”在包拯的一声命令之下,很快有衙役带着一个所谓的人证走了上来。
这个所谓的人证着实让佑敬言吃了不小的一惊,他原本以为人证只是一个与自己有几面之缘,无关紧要的人,从来没有想到所谓的人证会是眼前的这位。
虽然这位人证也不算是佑敬言的人,他们也确实没有几面之缘,但是佑敬言还是尝到了浓浓的背叛的滋味。
极度生气之下的佑敬言,脸上的痞笑更浓了。
“翠儿,别来无恙啊。”佑敬言痞痞一笑,颇为阴森森的道了一句。
翠儿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之后才道了一句:“佑大人,对不起了,翠儿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只能实话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