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说，有没有一种我们不知道的生灵，其能力远远凌驾于人类之上，他们看待我们就像现在我们看待这砧板上的鱼一样。”
张雪柔沉思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
“当然有了!远古的神族和魔族就是你刚才说的能力远远凌驾于人类之上的种族。当然……”
张雪柔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说道:“当然，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除了这两个种族已经强大到超乎了我们的想象，还有许多我们不太了解的种族，比如羽蛇族。他们也同样拥有着各种我们不知道的非凡力量与能力。”
听到张雪柔师姐讲到了一个自己对其十分陌生的种族——羽蛇族，季鲮的脑洞又开始大开。
“小柔师姐，神族和魔族吧……那都是家喻户晓、众所周知的，但是这羽蛇族又是?”
季鲮紧皱着眉头。
张雪柔微微一笑。
“呵呵……羽蛇族，他们来自一个遥远的星系——仙女座。额……对了，传说李云轩的夫人红鸾，就是羽蛇族的精英。”
一听到李云轩的夫人，还是羽蛇族的精英，季鲮的脑洞开得更大了。
“李云轩也有夫人啊？”
“我呸!臭小子，瞧你这话说得……像李云轩这样的大英雄，喜欢他的姑娘可是多了去了!而李云轩的夫人红鸾却是一位如同天神一般存在的奇女子。都说李云轩是人族的大英雄，但现在看来，当时如果没有红鸾的帮助，李云轩也根本就只能算是人族之中的佼佼者罢了，根本就不可能带领人类赢得与神族之间的战争。”
虽然张雪柔是打心里佩服李云轩这位前辈，但她这句话也是实事求是。
比起拯救了人族的大英雄李云轩，张雪柔的心中对那位传说中的奇女子、李云轩的夫人红鸾的敬仰之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这位传说中的奇女子，史书中关于她的记载本来就不多。所以，到了现在，才会有人争论，究竟是李云轩还是他的夫人红莺拯救了人类世界。
毕竟，如果没有红鸾在背后支持着李云轩，他能够提出那可以说超越时代至少一千年的“聚物论”?
毕竟，史书也是人写的，史书中记载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李云轩带领人类赢得了与神族之间的战争?师姐，我有些不明白，神族不都是保护人类的吗？为什么还要打仗啊?”
季鲮对千年前的盖世英雄李云轩的敬仰之情那还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但是，关于人族与神族之间的战争，他确实不是那么的了解。
“保护?呵呵……”张雪柔嘴角微微上扬，轻蔑的一笑。“你确定是保护?不是奴役?”
“奴役?”
天神奴役人类?
季鲮紧皱着眉头，看他一脸的苦逼样儿，根本理解不了张雪柔师姐刚才说的话。
“师姐你是不知道，咋们穷苦大众对神的崇拜那是五体投地，都希望神能改变自己平凡的命运。”
“额……是吗？”
“师姐你很少下山吧！”
张雪柔尴尬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张雪柔还真是季鲮说的那种从小在碉堡里长大的人。
凌霄气宗的结界那不是吹，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一年之中，除了新收外传弟子的那一天，平日里，不想干的人还真是休想进入凌霄气宗的大门。
从小就生活在结界之中的张雪柔，她对茫茫世界的了解，除了长辈们的口口相传，就只有书籍。
因为阅读了大量的典籍，她的学识自然也就渊博了。再凭借着天灵根这样的优质灵根，她的修为也是更上一层楼。
从小到大，她是一步一步的，从外传弟子混到了内传弟子，又从内传弟子混到了真传弟子，最后又从真传弟子混到了大法师。而且，不管是外传弟子、内传弟子还是真传弟子，她都是同级中的佼佼者。
张雪柔不一定是凌霄气宗所有大法师中的最强者，但一定是进阶最快的，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会成为大法师中的最强者。
毕竟，还未满十六岁的张雪柔，就已经是凌霄气宗的水系法师了!
她已经创造了凌霄气宗自古以来所有的真传弟子进阶大法师的最低年龄。同时，现在她也是整个凌霄气宗最年轻的法师，这一点，即使是谢灵玉也自叹不如。
只有进阶为大法师，才有在凌霄气宗任教的资格。所以，张雪柔确实不是什么弟子，而是真正的老师。
直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人就不能只看表面。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难怪……”
几乎完全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其实，师姐你可以下山去看看，山下面家家户户都供奉着神像，至于神庙什么的，那更是比比皆是，来往的信徒是络绎不绝……”
看到季鲮有些浮夸的表情，张雪柔嫣然一笑。
“那，为什么你还要来我凌霄气宗?要想出人头地，自己去拜你的大神不就可以了?”
张雪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秀脸上有彰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只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季鲮的眼睛。
季鲮在脸上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哎呀，师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呵呵……你不是说，民间都喜欢拜大神吗？你怎么不去拜大神而是来我凌霄气宗?”
季鲮长叹了一声。
“哎……其实吧，我这个人，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相信过什么天神。我吃不饱、穿不好、睡不暖和的时候，神在哪里？所以，我从来就不信什么天神。我觉得，自己的命运应该凭自己的双手去改变，而不是坐着等待奇迹的降临。”
“呵呵……有意思，那你为什么来凌霄气宗?”
看来季鲮这小子，即使是口若悬河、慷慨激昂，也没能成功转移话题。
“师姐，这个问题之前我好像已经回答过吧？”
“是吗？我怎么没听见呢?”
季鲮有些尴尬的叹息道。
“哎呀！可能是我记错了，可能是和别人说的。嗨，师姐，不管你信不信，我来这里的初衷纯粹就是四个字——蹭吃蹭喝。”
“蹭吃蹭喝?呵呵……我不信。”
张雪柔微笑着摇了摇头。
“师姐，不管你信不信，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不过……”
季鲮打量了一下张雪柔，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
“现在不一样了!”
“额，有什么不一样?”
张雪柔翻了个白眼。
“来到这里以后，我又结交了新的朋友，又有了不能辜负的人和想要保护的人。”
“不能辜负谁?”
张雪柔目不转睛的盯着季鲮的眼睛。
“嘿嘿……自然是不能辜负师父和师姐您的期望了!”
“切!”“那，你想要保护的人呢？”
“师父算一个，师姐你也算一个!”
“我?呵呵……”
张雪柔捂着嘴呵呵呵的偷笑个不停。
季鲮却还停留在自己的思想殿堂里。
“嗨，师父都已经是凌霄气宗的九长老了!根本就不需要我保护。不过，如果师姐你有什么危险我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季鲮微笑着目视着张雪柔师姐。
“哼！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厉害了?刚才是谁像马屁精似的一个劲儿的称赞我的水刃流云斩是多么多么的霸道?”
张雪柔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哼了一声，目光斜视着天空，完全无视了旁边的季鲮，耍起了千金大小姐的那种有些可爱的小脾气。
“师姐自然超厉害!”
季鲮竖起了大拇指。笑容可掬，一脸恭维。
“凌空飞流，水刃流云斩，师姐的高招我刚才也已经见识过了。确实超厉害!嘿嘿……师姐，我就实话实说吧！”
季鲮停顿了一刻，笑容满面的目视着张雪柔师姐斜视着天空的眼睛，等待着张雪柔师姐的回答。
“说吧！”
张雪柔终于摆正了视角，目视着季鲮。她就想知道，这小子到底又想说什么？
“如果我猜得没错，师姐你应该是真传弟子吧！”
虽然季鲮这所谓的“猜得没错”在张雪柔看来就只是一个笑话，但她用手捂着嘴，强忍着欢笑，就想听听，季鲮这小子究竟想就“真传弟子”四个字说些什么。
“凌霄气宗的真传弟子吧！虽然不多，但也是数以千计。如果是真传弟子的话，已经可以算高手了!高手与高手之间的较量，可谓是旗鼓相当，胜负只是差之毫厘，可以说是一不留神就会败给对方。而刚才说的数以千计的真传弟子还只是指凌霄气宗的真传弟子，其他修仙门派还有成千上万的真传弟子。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对师姐您构成威胁。虽然师姐你对于我来说是很厉害，但是高手与高手过招，一不留神就会(他其实想说“一命呜呼”的，但出于对师姐的尊重，没有说出口)……”
看到季鲮头头是道的样子，张雪柔真是又是气又是笑。
“臭小子，谁要你保护啊？另外，你确定我就是真传弟子?”
张雪柔反问季鲮的时候，脸上又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正确的答案应该是:曾经是。
季鲮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另外，即使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能成为我对手的人是数以万计。但是，你连我这个所谓的“真传弟子?”都不如，你，凭什么保护我?”
季鲮继续着一脸的尴尬。
“哎呀!自然是努力修行了!希望有一天，我的修为也能够超越师姐你，那样，在师姐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你。再说，即使我的修为不如师姐你，在师姐你有危险的时候，当一当人肉盾牌还是可以的，起码还能抵挡一阵……”
“人肉盾牌?呵呵……”
张雪柔噗呲一笑。
“我呸!你才有危险呢！”
张雪柔又打量了一下季鲮。
“还别说，臭小子，你这身子骨，作为人肉盾牌什么的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