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还是留?呵呵……这个问题毫无疑问。我本来就是来自山野的穷小子，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四海为家，风餐露宿，犹如在那田野间游荡着的野兽。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脱胎换骨，我当然会选择留下。”
掌门用左手轻轻理了理胡子，脸上露出十分慈祥的笑容。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几岁的他居然是长者风范十足。“哈哈，既然你选择留下，那么……你现在可以给大家讲讲，你想学什么了吧？”
“我想学什么吗？我想学的，那可多了去了!上有天文，下有地理，摘星捧月，飞沙走石，隔空去物，御剑飞行，穿墙遁土……当然，我也想羽化飞升，屹立于天地之间，翱翔于九霄之外……”
“羽化飞升，哈哈……臭小子，好大的口气!”八长老淡然笑之，就像一历经沧桑的老者面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一样，毕竟，谁没年少轻狂过?都是过来人，懂!
季鲮则继续说:“嗨……长老说的哪里话?羽化飞升，是每个修仙者的终极梦想，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想，大家都想着羽化飞升，天地间能做到的，自古以来却没有几人。但是学无止境，你们问我想学什么，修仙之路漫漫，对于什么也不懂的我来说，当然是学得越多越好了!只是我这空灵根啊，我想问的是，我能学什么？”
五长老则用有些粗哑的声音说到:“哼哼……之前掌门不是说了吗？我凌霄气宗虽有典籍亿万之数，但却找不到适合你这空灵根修行的功法，因为空灵根实在是太罕见，其修行法门早已失传。所以，你小子要想修行啊，嘿嘿……不好意思，自己慢慢悟去吧！”
季鲮听到这话便有些不高兴了，如果都说自己悟，那么还拜什么师、学什么艺?
“长老此言差矣!”面对气势汹汹的五长老，季鲮依然是面不改色。
五长老一改之前的凶神恶煞的形象，露出有些诡异的笑容，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子要怎么说。“哈哈……你倒是说说，我说的哪里不对?”
“上古时期，修仙之路还未开启，但是灵根什么的却是天生的，那个时候已经存在，只不过那时人们不知道罢了!不知道灵根为何物的古人尚且能够开启修仙之路，我这空灵根，为什么就不可以修行?”
“诶诶诶，我可没说你不可以修行啊，我只是说，我这宗门之中没有典籍可供你这空灵根修行，你只有自己想办法悟了!”
“嘿嘿……一个人，即使是悟性再好，如果没有良师的指引，势必会走不少弯路。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但前提是要有师傅领进门。所谓学习，不就是学习前人总结下来的经验吗？后人不断学习前人留下来的经验，然后再开辟新的道路，才有了今日之辉煌。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了前人的经验，光靠自己悟的话，就好比倒退回远古时代，一切都得重新来过。古人开创修仙之路可是用了上千年的时间，而人的生命却只有短暂的几十年……”
“好!好!好……好小子!”掌门大赞一声，然后笑着对五长老说到:“师弟，你还有什么话说?”
“嘿嘿……虽然，这小子说话不中听，不过，此子可留也!”五长老笑着点了点头。
“那好吧，季鲮……你看这在座的各位长老……当然，还有我，你可以选一位作为你的师父。”
“这也可以自己选吗？”季鲮用怀疑的语气说到。
“可以，谁叫你是万中无一的空灵根呢？嘿嘿……”掌门笑言道。
“真的可以自己选?”季鲮再一次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可以。”
“那，既然掌门都这么说了，恭敬不如从命咯!”
掌门点了点头，众长老也安静了下来。
季鲮先是假装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这一个个的长老都是仙风道骨的，其中任何一个，放到江湖上，那肯定都是绝世高手。但是，不论是气质上还是颜值上，或者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其余几位长老，有谁比得上美丽善良、落落大方的柳红莺老师啊？
眼光扫视过各大长老后，季鲮的眼光又回到了九长老柳红莺身上。只见他用十分诙谐的语气说到:“既然这样的话……我当然想拜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九长老为师啦！”季鲮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就好像是蜜蜂在花丛中飞舞。
“师妹，你看这……”掌门轻声对柳红莺说到。
五长老则怒斥道:“臭小子，别得寸进尺啊！你可知九长老还未曾收过徒，这里有这么多师父，重新选!”
“不是说可以随便选吗？”
“你说你怎么……”
“师兄……”柳红莺微笑着说到，“之前师妹我不曾收徒，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现在有了这空灵根，我倒想看看这空灵根究竟是什么。况且，这万中无一的空灵根，让师妹我来栽培，不是再合适不过的吗？”
“既然师妹都说行了，那我还有什么意见呢？”“小子，算是便宜你了，我师妹收你为徒，你就是真传弟子了，你可要好好学啊！别辜负了你师父一片苦心。”
“师伯，什么是真传弟子啊？”
“嘿嘿……你小子，这么快就叫上师伯啦？”看五长老这笑容满面，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不解人意。“我凌霄气宗的弟子，分为外传弟子，内传弟子，和真传弟子。外传弟子习的是基础功以及一些外门功法。所谓外门，言外之意，就是算不上正宗，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伎俩，外传弟子，平时都是打打杂什么的。内传弟子，则可登堂入室，习的自然是我凌霄气宗的正宗之法。而最高级的自然是这真传弟子，真传弟子，言外之意，当然是可以获得师父的真传，资质足够好的话，还可以继承师父的衣钵。”
“哈哈……”季鲮的神情就像是捡着宝似的。“既然如此，那弟子谢过师父、掌门以及各位师伯啦！”说着季鲮立马行跪拜之礼，毕恭毕敬，可谓是五体投地。
“行啦！起来吧！”柳红莺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徒儿谢过师父!”季鲮慢慢站起身来。
“哈哈……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大家散会吧！”掌门慢慢起身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