渲月看见他回来，眼睛瞬间变得晶亮晶亮。
就像小狗看到了肉骨头。
馋的很。
“殿下。”
“你去了哪儿？”
“……”
果然，感动还是太早了。
……
太子殿下顶着寒风回来。
屋里的暖炉烧得正旺，一进来就暖烘烘的。
渲月原本坐在暖榻上边看书，看见他回来，就上前殷勤的替他脱了披风。
塞了一个汤婆子给他。
夜虽然深了，但她不困，睡不着。
殷白夏想了一下，也没瞒她：“我去同大殷的暗桩谈了谈。”总要了解一下如今下原的局势。
凤国未亡前，兵力在下原算得上是强盛，加上凤国商业繁茂，遍地黄金。
综上，凤国也是一方霸主。
后来皇室渐微，让丞相独揽朝政。
接着大业王就一夜之间篡位了凤国老皇帝。
年幼的太子也送走了。
然后开始攻打下原各国，收服了下原比较强大的国家。
电光火石，下原统一了。
就算下原还没真正融为一个大业国，大业王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厉害，至少明面上——下原已经冠上了大业的名义。
让殷白夏疑惑的是，大业王为什么对姜族出手？
他看起来不是愚蠢的人。
姜云诤说的话，殷白夏自然是相信的。
而同时，暗桩收集的情报也让人心惊肉跳——遭到大业王冷酷杀戮的不止姜族。
还有不少小国。
直接灭国踏平，血流成河。
殷白夏看那一页页情报，看到最后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大业王杀戮心未免太重了。
这样的人真的是天天同渲月吃饭的大业王吗？
大业王是成功引起了太子殿下的注意，他已经让人去查他的身份了，如今同在皇宫里，倒也可以想办法接触一下他。
不说别的，就渲月给他带回来的长寿面……
他也要查个清楚明白。
这些东西他自然不会同渲月说。
殷白夏掩下所有的心思。
他不需要汤婆子，反手塞回她怀里，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出去安排了一些事情而已，没去哪里玩。”
渲月听见是公事，就没了兴趣。
殷白夏在外面回来时，看见街上有卖糖葫芦的，就用油纸包了一串给渲月带回来。
他从怀里把油纸拿出来。
太子殿下抿唇，道：“今晚没能陪你守岁……”不能同渲月在大殷过年，他心里终究是内疚。
虽然渲月不在乎这些。
但他在乎。
他想让渲月开心。
可惜这儿不是大殷，他也没能给渲月准备礼物。
“回来时我看见外面有卖这个，就给你带了。”
油纸包了一层。
然后露出了里边晶莹剔透的果子。
“糖葫芦！”
渲月顿时开心的像个孩子。
她迫不及待拿起来咬了一个，酸酸甜甜特别好吃。
她笑眯了眼：“殿下。”
“我好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你。”
渲月的爱意直白不含蓄。
太子殿下忍不住弯弯唇角。
我也喜欢你。
我的太子妃。
……
渲月吃完了糖葫芦，拉着殷白夏坐下来，同他唠嗑今晚发生的事。
殷白夏一听有人在晚宴下毒害她，脸色一变，就变得特别可怕。
“那人是谁！”
殷白夏没想到自己就离开了一天的时间，又有人害渲月了，竟然给她下毒！
太子殿下理智没了。
“那人是谁，孤给你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