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茉扶起何兮将他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看了一眼坐在小飞身边精神失常的岑夫人,她现在没时间再管这个女人最重要的是送何兮去医院,转身一点点的向大门口走去,何兮的呼吸很微弱神志也已经不清醒了,夏茉每走一步就会有一颗眼泪掉下来,她现在不敢去看何兮的脸,害怕看到的是一张没有温度的脸。
走到大门口岑发的车就停在那里,车里走下一个人正是一晚上都没有看见的岑发,夏茉立刻警戒起来抱紧了何兮,岑发看了看何兮又看了看夏茉说道:“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快点上车送何先生去医院要紧。”
夏茉看了看岑发又看了看那辆车最后咬了咬牙将何兮扶过去,岑发搭了把手帮夏茉把何兮扶进后座,夏茉也坐了进去,岑发发动了车子驶离了别墅直奔医院。
岑发递了一个毛巾给夏茉,夏茉接过来仔细的帮何兮擦拭脸上身上的冷汗和污泥,何兮的脸惨白没有什么血色,温度也有些低,擦着擦着夏茉的眼泪再次止不住了,一滴一滴的滴在何兮的脸上。
医院很快就到了,将何兮送进了手术室,一个大夫递过来一个单子:“去交手术费吧。”
夏茉接过来看了看,十万块,她手里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也就两万块,何兮是有钱可是他现在就躺在手术室里。最后夏茉咬了咬牙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那张银行卡很旧但是却被夏茉保存的很好,这张卡是妈妈临死前交给她的,里面足有十万块,可是夏茉一直都舍不得动用这笔钱,生活再困难她宁可打工吃泡面也不去动这张银行卡里的钱。
现在何兮生死攸关她也顾不得别的,如果妈妈知道这笔钱救了一个人的命应该会很高兴吧,而且这个人还救了自己的命不是吗,夏茉将卡递给岑发:“麻烦你帮我去交费吧。”
岑发接过来走了,夏茉站在手术室紧闭的门口眼睛死死的盯着门缝看,好像这样能看见手术室里的情况一样。岑发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递给夏茉说道:“夏小姐换件衣服吧。”
夏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是那件水粉色的舞衣,只是此刻已经残破不堪湿哒哒的还有些污泥,实在是狼狈极了,夏茉顿了顿接过来,走向洗手间,期间走两步便会回头去看一眼手术室的门。
换上衣服夏茉才发现这就是自己的衣服而且兜里还有自己的手机,夏茉回到门口站在岑发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岑发:“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岑发坐在椅子上听见夏茉的声音抬起了头,对上夏茉的视线便很快的移开了:“我不想害你们”
“不想害我们?”夏茉声音森冷如同寒冰一般刺骨:“你把我们带到你家又设计抓了我,害的何兮成了这个样子,你现在说你不想害我们?”
“这一切都是她做的,我无能为力啊”岑发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来是被夏茉的气势吓到了,慢慢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年轻的时候岑发就一直爱慕现在的岑夫人金媚,奈何自己没钱没势长得还不好一直没能得到金媚的青睐,而且传闻金媚有一个相好姓李,可是后来这个姓李的死了,当时岑发心里还暗暗高兴了一阵。
过了一个月后金媚突然找上了岑发,开门见山的就说自己怀孕了如果岑发不嫌弃她愿意嫁给岑发,岑发当时高兴坏了,要知道金媚不仅长得美而且家世还好,是家里的独生女,如果岑发娶了金媚那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不仅美人在怀而且金山银山任他花,这些诱惑摆在面前当个现成爹又有什么关系?岑发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可是婚后金媚就拒绝与岑发同房,当时岑发就当金媚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希望时间久了她可以被自己感动,可是这种情况却一直持续到现在,这二十年里岑发没有碰到金媚一根手指头,对金媚的感情也就渐渐变淡了。
岑发忍气吞声二十年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金媚很奇怪,她有时可以对着空气说上几个小时的话,而且有的时候甚至可以窥探到岑发的想法。比如岑发想在外面找个情妇,这个想法还没有实施金媚就已经知道了,而且还明确的告诉岑发,找情妇可以但是不能被外界知道,事情不可以闹大,吓得岑发还哪里敢动这念头?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渐渐的岑发便对这个性格越来越奇怪的女人产生了恐惧,对她的好感更是荡然无存。
后来小飞死了金媚的性格变得更加的古怪,总是阴晴不定做一些奇怪的事。别人都以为小飞死后尸体火化入土了,可是岑发却清楚的知道并不然,小飞的尸体被金媚放在了别墅喷泉下的密室里,而且总是放血喂给小飞的尸体,像是照顾一个婴儿一样每天照顾着一个死尸。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金媚喂了小飞喝了三个月的血以后小飞不但没有腐烂居然醒了,只是脾气变得暴躁,谁都不认识,无奈金媚只好用铁链将小飞拴了起来。金媚不再喂小飞喝她的血,而是将目标定在了外人身上,一开始是家里的仆人,可是仆人失踪嫌疑自然就落在了他们身上,后来又改抓陌生人。
金媚一直生活在别墅里没怎么出去过,抓人这个事情她就让岑发去做了,一开始岑发不敢做可是金媚却威胁他如果岑发不按照她所说的去做那么她便会让岑发生不如死。
岑发是打心眼里的惧怕金媚这个女人,所以就按照金媚所说的去做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一来二去这件事岑发是越做越顺手,也渐渐的麻木了。
直到后来何兮给岑发打了电话,金媚知道了夏茉要来之后变得异常兴奋,嘴里叨咕着小飞就要好了,并命令岑发无论如何都要将夏茉带到别墅,后面的事不用说夏茉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