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一叹说:“我一家买不起新的大套房,被人看不起,行明小姐,见笑了。”
“见什么笑?”王行明一叹说:“我是出身在一个非常穷苦的农民家庭,当时我与三妹还小,我爸爸身染沉疴,一年吃了不少药,我哥哥读小学三年级时,CC公司总经理叶如高因儿子读书不好,常去AA中心小学,见我哥哥读书那么好,家庭又这么穷,就培养我哥哥到高中毕业,那时我爸爸治好了病,哥哥考上全省第一名,得了十七万元奖金,之后,我哥哥就不接受叶如高的培养。不过,我哥哥也帮助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我帮助叶仁明考上兰州大学。那时我又考上全省第一名,奖金十六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之后,我三妹也考上全省第一名,又得了奖金十六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家庭经济有了好转。所以,我从来没有看不起穷困人家。今天看到你一家这么穷,买不起大套新套房,说句心里话,我不但没有看不起,没有见笑,而且倒敬佩郑局长、张局长两袖清风,是真正的国家好干部。我今后要好好向您们学习,做一个清官、好官,才不负老师的教诲,爸爸妈妈的期望。决不贪一针一线,使自己身败名裂,败了母校的名誉和家庭的名誉。您如果有多套新套房,高档家具,那才会真正被我看不起呢。”
张秀梅听了,霍地站起说:“听行明小姐讲出这样的大道理来,并表示自己以后要怎样当官,怎样为人?我是非常感动的。”
“这是我自己的见识,别人也许不会苟同。”王行明接着说:“我哥哥在我第一天要来财政局报到时谆谆告诫,千万别当贪官,若然当贪官,就要与我断绝兄妹关系。我爸爸妈妈也谆谆教诲,叫我当一个为国为民的清官,如果当贪官,就与我断绝一切关系。我哥哥之所以不去工作,要当一个企业家,也就是赚钱为家庭花用,使我与三妹以后不会萌生贪的念头。我与三妹没有钱花用,我哥哥会拿给我们花用。如今我哥哥在五个同学支持下建了三座公司大楼,三座职工宿舍,一座大酒楼,三座大楼房,待公司正式开业后,大酒楼就动用一层为餐厅。”
“哦!”刘伟接着问:“同学们互相支持,互相帮助,这是合乎情谊,但同学们沒有那么多钱嘛!怎能支持那么多钱?”
王行明一笑说:“我哥哥帮助这五个同学考上研究生,他们父母非常感激,他们又是亿万家资的富翁,就劝我哥哥去办公司,他们大力支持,先各汇五百万元,后来又各汇五百万元。我哥哥听了他们的话,盛意难却,就照他们的话照办。我哥哥非常厉害,想的事出人意表,做的事匪夷所思,我与三妹问他时,他只是微微而笑说,你们不会想想吗?其实,我与三妹若然能想出来,又何必明知故问!之后,哥哥把这事办成功了,我与三妹才知道,哦!原来这样!我与三妹很害怕我哥哥,虽然我哥哥对我与三妹从小到大连一句重话都没有,但我与三妹总觉得哥哥有着不怒而威的气质,使我与三妹害怕。”
“你哥哥当然厉害,若不厉害,就不会绰号‘读书王’了。”张秀梅一叹说:“就你妈妈来说,也是非常厉害,在B县第一中学时,你三妹与郑文杰要比才学,比家庭成员,你三妹打败了郑文杰,你妈妈又打败了柯云兰,你又要与郑文英比,不用说你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败郑文英,郑文英是读复旦大学的,要想与考上全省第一名的你比,那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之后你哥哥不愿意这么做,就叫你姐妹下来,把这场比赛的场面收了,不令对方难堪。这事传扬出来,已是家喻户晓,已经传为美谈。”
王行明笑着说:“我妈妈是几个村公认的才女,我们小时候,每一年都是妈妈写春联,字写得很好,是男子的手笔。我哥哥写字是我妈妈教的,之后,哥哥就教我与三妹,写毛笔字,钢笔字,所以,我与三妹写的字,别人会认为是男青年写的。我妈妈的知识一般人是比不上的,更手脚勤快,农业生产方面无所不知。不是我赞我的妈妈,两个柯云兰也比不过我妈妈,我妈妈台上讲话的时候,老师们赞叹不已。”
张秀梅听了,暗暗赞叹,照王行明这么赞赵玉珠,那赵玉珠果然非常厉害。便含笑问:“你妈妈一定生得很美,对吗?”
“是呀!”王行明回答:“我妈妈当时是几个村公认的大美人。”
张秀梅听了,暗想,赵玉珠又是个大美人,以致生的子女这般英俊、美丽……
刘局长摆好了菜,盛了饭,笑着说:“行明小姐,家里没有什么好菜招待,将就吃一顿吧!”
王行明说:“这饭我是不能吃的,因为是刘局长烧的饭,炒的菜,虽然不能说是嗟来之食,但于礼有亏。盛意心领,对不起!请见谅!”
说完,站了起来。
张秀梅向刘伟递了一个眼色。刘伟忙说:“行明小姐,本来是应该我下厨,可是我不会煮饭,炒菜,我爸爸替我搞这顿饭。有好多次我想请你去宾馆吃饭,只是不敢启齿。今天行明小姐来到寒舍,我真高兴,所以叫我爸爸替我搞。你若然不吃,我一家很不好意思,请你给我一家一个面子吧!”
王行明听了,嫣然一笑说:“既然如此,那好吧!”便坐了下来。
张秀梅、刘求心中暗叹,这王行明幼承家教,这点小事就这般认真、执礼……二人赔着笑脸,陪王行明吃饭……
吃了饭,王行明告辞。张秀梅拿了一千元钱给王行明送‘顺风’。王行明知道这送‘顺风’的钱不能拒收,她拒收两次无效,于是称谢收下。
……
吴红梅在王行义家已经三年多了,赵玉珠见吴红梅还没有怀孕,她认为也许王行义还守着君子之道,没有去碰吴红梅。还是吴红梅为了名誉,暗中服下避孕药……她本来想让吴红梅怀孕,然后结婚,可是吴红梅迟迟不怀孕。她想把王行义与吴红梅的喜事办了,又怕吴红梅不会生育,以致迟疑不决。如今王行义与吴红梅已二十八岁了,她与王允文又抱孙心切,于是决定要吴红梅去体检。便对吴红梅委婉地说:“红梅,妈妈决定让你与行义在今年马上结婚,听说结婚前要体检,妈妈就陪你与行义去医院,你认为呢?”
谁知吴红梅听了,搖了搖头说:“妈妈,我决不去体检,我们要去登记,您马上给我们主持婚礼吧!”
赵玉珠听了,认为吴红梅已怀孕了,心中暗喜。但又不免问:“为什么?”
吴红梅低头说:“妈妈,我又怀孕了。”
“又怀孕了!”赵玉珠忙问:“那你前次怀孕怎么搞呢?”
吴红梅只得面红耳赤地说:“行义认为生育不要太早,因为事业未成,所以那次去医院打下了胎儿。”
赵玉珠听了,大吃一惊,非常恼怒,把王行义叫到面前,怒形于色地说:“你这不孝的臭小子,我与你爸爸就是盼望红梅怀孕,我们早以抱孙,可是你却暗中与我们作对,把我的孙打掉了,我真恨你。你明天马上去登记,我与你爸爸立即主持举办你们的婚礼。你若然再想把我们的孙打掉,我们就死在你的面前。”
王行义不敢吱声,只点了点头。
王允文也把王行义怒责一顿。
……
赵玉珠泪流满面地说:“我与允文日日夜夜盼着抱孙,真想不到你这臭小子就是不肯成全我们的愿望。与我同龄的人都已抱着孙,逗着孙玩,我触景生情,暗中不知流下多少泪水。红梅没有怀孕,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既然怀孕,就应该告诉我们,早点给你们举行婚礼。你心中只有事业,就不去想我没有看见孙子,一亿元钱摆在我们面前,又有什么用?无论金银财宝堆积如山,我看都不会去看,我要的是孙,只要我的孙在我面前蹦蹦跳跳,我比什么都高兴……”
说完,又泪如雨下……
吴红梅第一次怀孕,是想告诉赵玉珠,谁知王行义因事业未成,认为在事业成功后跟吴红梅结婚,他也知道赵玉珠、王允文抱孙心切,一旦知道吴红梅怀孕,必定叫他与吴红梅结婚,所以就叫吴红梅不要告诉赵玉珠,要吴红梅把胎儿打掉。吴红梅不肯,因为她知道赵玉珠是非常盼望她怀孕,她若然瞒着赵玉珠,赵玉珠若然知道后必然会大发雷霆之怒。至于赵玉珠为什么要她怀孕后结婚的思想,她心知肚明。一方面赵玉珠是担心她不会生育,若然不会生育,那就休想当赵玉珠的儿媳妇。可是她既然怀孕,那就完全可以当王行义的妻子,赵玉珠会叫她与王行义马上结婚。但她不能不听王行义的想法也就勉强答应王行义的建议,瞒着赵玉珠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这一次吴红梅又怀孕了,她就不跟王行义说,因为她非常害怕王行义又要跟她去医院,把胎儿打掉。当赵玉珠说要她去医院体检,马上与王行义结婚,她非常高兴,也就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了赵玉珠。那赵玉珠是非常厉害的女人,当听到吴红梅说又怀孕了,就寻根究底起来,所以,就引起赵玉珠痛斥王行义的事。
王行义见赵玉珠伤心流泪,也认为自己做得太过分了,红梅既已怀孕,就不该瞒着王允文和赵玉珠,把胎儿打掉。这时他只得上前认错:“妈妈,我错了!请您原谅吧!”
王行义的认错,赵玉珠不予理睬,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把我的孙打掉了,目中还有我这个母亲吗?你这猪狗不如的臭小子,自认为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高才生,进清华大学深造,研究生毕业,我与允文是个农民,配不上当你的父母,所以就不肯成全我们抱孙的愿望,做了这么残忍令人切齿的事来。”
赵玉珠说完,又泪如泉涌。
见赵玉珠伤心流泪,吴红梅也流出泪来。
见吴红梅流泪,赵玉珠急忙跑上前,擦着吴红梅的眼泪说:“红梅,你怀孕不能伤心流泪,影响胎儿,你孩子出身后会多愁善感,千万别哭!别哭!”
吴红梅说:“妈妈,我也有错,瞒着您,把您的孙打掉了。您不哭,我也不哭,您哭我也哭。”
赵玉珠急忙擦干眼泪,说:“我不哭了!不哭了!你即使有錯,但怀上我的孙,就是有错也没有错。因为我的孙在你肚子里,你有错,那我这个未出生的孙不是也有错吗?”
“那您就原谅行义的这件事,好不好?”吴红梅接着说:“您不肯原谅行义,你这未出生的孙会不答应的。”
“好!好!”赵玉珠说:“看在红梅面上及我这未出生的孙面上,我原谅这臭小子了。”
“谢妈妈!”王行义强颜一笑说。
赵玉珠说:“红梅尚未嫁过来,所赚的钱应该归她娘家所有,你把红梅赚的钱存在红梅户头,让红梅自己主张。”
王行义说:“红梅赚的钱有三千万元。”
吴红梅一笑说:“妈妈,我认为只拿一二百万元给娘家就行,若然都拿回娘家,难免惊动周围村庄,人们会议论纷纷,就守不住家庭秘密。三年多的时间,一个月三万元高薪,只有一百多万元。所以,拿一百万元回家,已经很多了。待以后我爸爸妈妈年老时,多以照顾就可以了。”
赵玉珠点头,说:“你这个看法也有道理,那是你的事嘛!现在聘金要多少钱呢?”
王行义、吴红梅异口同声地说:“爸爸妈妈决定好了。”
“我认为吴申、李翠花含辛茹苦地把红梅培养到大学毕业,红梅又是清华大学那一届的校花,身价非同小可,应该付给一千万元聘金,不减红梅身价。”赵玉珠接着说:“现在拿这笔钱咱们也负担得起,你们认为呢?”
“妈妈说得对!”王行义接着说:“应该这样,我听妈妈的话。”
吴红梅立即反对:“一百万元就已太多了,这么多钱为聘金,真有点令人惊讶!人家会议论我娘家贪钱,即我大哥大嫂、二姐也会不高兴的。”
“那是你娘家的事。”赵玉珠说:“为了你的身价和我们不失身份,就这么办。另外,你怀孕不能回家,行义这边也不能去,叫你爸爸妈妈过来,一起主持婚礼后,就在这里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以表示你与行义的孝心,让人们好评。至于你大哥的儿子没有人带,我叫行义汇一笔钱,叫你大哥雇个保姆,你认为呢?”
吴红梅认为赵玉珠性格很硬,主张的事沒有人说服得了。爸爸妈妈若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与赵玉珠闹意见,那是非常不好的,也使她左右为难和难堪。便一笑说:“这是我爸爸妈妈的事,我既不提议,又不反对。”
吴红梅想到的,赵玉珠当然也能想到,她认为吴申、李翠花能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即使与她合不来,但她也要忍让,别给吴红梅留下不好印象,使吴红梅难堪。她决定了的事,也确实无法改变,她决定请吴申、李翠花过来。便一笑说:“那好吧!”
……
当天晚上,赵玉珠给吴申家庭打电话,接电话是李翠花,说:“您好,请问你是谁?”
“我是赵玉珠,是王行义的妈妈,在这里,我向亲家全家问好!”
“哦!是玉珠!红梅在不在呢?”
“在我身边,等一下红梅跟你讲。”赵玉珠一笑说:“现在我告诉你,红梅与行义要举行婚礼了。本来理应让行义去拜见岳父岳母及哥哥嫂嫂,但行义事太多、太忙,离不开家。红梅也不能回家,因为她已经怀孕了,请原谅行义与红梅。现在,咱们就谈结婚条件,这么远我是沒有办法按贵地风俗办理迎娶礼物,你们也沒有办法办理嫁妆,两下相抵。但聘金是免不了的,以红梅的身价,我认为就定为一千万元吧!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