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义、王行明低头微笑着,在吃鸡肉面。他们烹调技术怎能比得上王行莉?他们知道王行莉讲这话的目的是想让柯云兰、郑文杰认识到自己的知识各方面都有限,不足与人抗衡的。他们一家人什么都会,而郑文杰一家是比不上的,煞煞郑文杰与柯云兰的傲气,所以就以微笑的态度默认,让柯云兰看。柯云兰当然不知道王行义、王行明烹调技术到何等程度,只认为王行义、王行明烹调技术一定比王行莉高明得多,王行莉煮得这么好吃,那王行义、王行明、赵玉珠、王允文一定煮得更好吃了……
柯云兰、郑文杰怎能知道赵玉珠一家人中的烹调技术是赵玉珠与王行莉最高明,王行莉自从被赵玉珠抱回家养之后,常常依偎在赵玉珠身边,读书的每个星期六、星期日,和节日放假,寒假、暑假在家时,总是在赵玉珠身边,赵玉珠把什么都教给王行莉,王行莉七岁时就能烧饭,之后,开始学炒菜,这么多年的学习,当然什么都学到手。王行义、王行明才学不久,并且没有去钻研怎样配料比较适宜,煮饭、炒菜是会的,但比不上王行莉。王允文懒惰成性,煮饭、炒菜虽然会,但是没有进步,还比不上王行义、王行明。
赵玉珠笑着说:“我这三个子女在农业生产方面除了犁田耙田尚未学习,其他的割稻、耙草、插秧、栽地瓜、种植蔬菜、烹调等无不会做。我曾经对儿女说,别的可以不学,烹调方面一定要学。将来工作,结婚后,总要煮饭、炒菜,妻子先下班,就先做饭、炒菜。丈夫先下班也应该做饭、炒菜。总不能一日三餐都在外面吃,这样年长月久是造成经济上的巨大损失,更不能雇用家庭厨师,产生不必要的浪费。儿女们听我的话,所以都学会了,只是精与不精而已。”
柯云兰一叹:“大嫂调教儿女有方,我非常佩服。是呀!这炒菜做饭一定要学会,男女都要学会,不然的话,以后走上工作岗位要怎么办?”
郑文杰听了,心中暗叹,赵玉珠确实见识深远,是个全智全能的农民出身的知识分子,他妈妈完全比不上赵玉珠。赵玉珠调教下的王行义兄妹三人确实非常了不起,什么都学会了,吃了王行莉煮的鸡肉面,炒的菜,那是非常高明的烹调技术。他若然娶王行莉,不但家庭名誉提高,他名誉更好,人们一定会说他很有福气,娶一个与他当时考上全省第一名并驾齐驱,又是清华大学这一届校花中的校花……在市里又有读书王,和王行明,与他连在一起的裙带关系,他们四个人都是分别考上全省第一名的而又在清华大学当上班中的班长,名声必然大噪,令人羡叹。他认为一定要千方百计,不惜代价地把王行莉娶过来,决不能让王行莉被别人抢去,即使低声下气追求王行莉,王行莉不肯,但也要克制自己,抑制心中的妒火,让王行莉明白他的真心诚意。他抬头向王行莉望去,见王行莉的脸如盛开的牡丹,是那么端庄,那么美丽,那么迷人,那一副凛然正气的气质,真似花王牡丹花,令人叹为观止!他被这朵美丽的花王迷住了,收不住自己的目光,直愣愣地瞧着,直待这朵花王发现他的失态,低下了头,他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
柯云兰见郑文杰失态,故意咳嗽一声,她也向王行莉望去,王行莉面如红霞,两眼射出温柔的目光,那目光中似是蕴藏着无限的智慧和永远放不尽的光芒,她心中暗叹,此等美貌的才女,我见犹怜,也难怪文杰失态了……
她又向王行明望去,见王行明也生得非常美,比王行莉毫不逊色,难分轩轾,姐妹生得很像,真是一对令人羡叹的姐妹花。
柯云兰当然不知道王行莉不是赵玉珠所生,那一年王行莉掉落井中,赵玉珠路过,正好看到一个小孩子掉落井中,把她救了。她一看这小女孩生得很像王行明,心中就已喜爱。天下同貌者甚多,而对美人的评头品足也大致是柳眉杏眼瑶鼻桃腮,樱桃小口。赵玉珠把王行莉抱回家养育着,知道的人只有王允文、王允文的父母和王允武,及小阿姨赵玉花,这些人都知道赵玉珠的性格,守口如瓶。赵文清夫妇、赵文楚夫妇、王允花夫妇也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女人怀孕在六个月以上直至孩子出生前才能被人发现,而这几个月中亲戚们怎能正好遇上赵玉珠?况且计生很严,赵玉珠说生这孩子为避计生,以致生后托在亲戚家,这种事又有谁去追究细查?邻居们当然也不会知道,没有人怀疑,即使怀疑又有什么用?语言上的结冤家也太没有价值了。
随着王行明、王行莉的长大,人们见这两个姐妹生得很像,也很像赵玉珠,即使有疑团莫释的人们也会释疑。王行义大了王行莉五岁,按年龄推算王行莉出生时,王行义才五岁,又怎能知道妈妈有没有怀上三妹?妈妈说王行莉是妹妹,那就是妹妹了。
众人都知道郑文杰失态,郑文杰羞得满脸通红,藉此敬了一回酒,掩盖窘态……
……
下午二点,郑文杰告辞了赵玉珠一家。赵玉珠拿出一千元钱给郑文杰送‘顺风’。郑文杰推辞说:“伯母别这样,这怎么行呢?”
赵玉珠一笑说:“你第一次来我家,这是本地风俗送‘顺风’,怎能拒收?你问你妈妈能不能收?”
柯云兰笑着说:“文杰收下,这种钱不能拒收的,拜谢伯母就是。”
郑文杰只得收下,称谢说:“谢伯母!伯父、读书王哥哥、王行明小姐、王行莉小姐,有时间到寒舍玩玩,告辞了。”
“慢走!”赵玉珠一家人送柯云兰、郑文杰上了车,小车疾驰而去……
……
赵玉珠看着小车驰去,对王行莉一笑说:“柯云兰、郑文杰这么喜欢我的乖小女儿,今天就走出这一步来笼络感情。看到刚才郑文杰失态,我心里暗笑。”
王行莉面红耳热起来说:“妈妈别说了,郑文杰心高气傲,我认为是改不了的。人应该以事业为重,爱情为轻。看到电视剧中有的人被所爱的人抛弃,就吃不下,睡不着,愁眉苦脸,把爱情看得比生命还重,所爱的人死去,他(她)还去殉情,这完全是骗人的。我认为结为夫妇后,一方有了奇遇,提出离婚,应该非常高兴地接受离婚,因为反正夫妻间的裂痕难以填平,缝合,感情已经无法维持下去了,那就应该早离婚早好,免得天天烦恼,夜夜无眠。死死缠在一棵树上,自寻烦恼,与一个胜同陌路的人相处有什么意义?这样的夫妻感情早离婚早好,是值得庆幸的。在恋爱期间被对方抛弃,也是值得庆幸的。因为这种爱情也是危如累卵,早离开早好。他去另觅新欢,那你为什么就不想也去另找知己?所以,我看电视剧中有的不切实际,胡乱虚构,蒙骗观众,就恼火起来,以致,我就不看爱情片了。”
王行义一笑说:“三妹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就如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一见校花现身,就与我翻脸成仇,我一点都没有苦闷,倒觉得很高兴。她们不理我,我难道还去理她们吗?”
王行明笑着说:“哥哥也太仁慈,不忍拒绝她们追求,所以才这样。这样对爱情的处理没有确当,成为优柔寡断,会得罪很多女学生的。我与三妹就是要在工作后找对象,对学校的男同学追求一概拒绝。这一来,可以认真读书,没有烦恼,有多好呀!三妹说的话,我非常赞成。”
赵玉珠含笑说:“你们兄妹三人性格一模一样,都是真知灼见,现在爸爸妈妈见识不及你们了,我非常高兴。你们的婚姻爸爸妈妈只有支持,不会干扰反对,你们自己主张就是。不过,我提醒你们,选择对象要深入了解观察对方的品性,若然是轻浮的性格,再英俊也不能把终身大事托付,更要一分为二看问题,就如吴红梅来说,她是爱极了行义,怕行义被别的女学生抢去,才说那句断绝的气话,这没有问题,应该将心比心,若然行义换作吴红梅,恐怕也不免说这样的话。”
“妈妈,我知道了。”王行义面上一红说。
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听妈妈的话!”
……
柯云兰、郑文杰回到家里,郑三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赵玉珠一家态度如何呢?”
“态度好!”柯云兰说:“赵玉珠一家见我与文杰来,春风满面地迎接。那赵玉珠非常厉害,讲的话很有知识,见识非凡,我是比不过赵玉珠的,那王行明、王行莉、王行义都这么厉害,只有王允文说话很少,莫测高深。我们也不知道赵玉珠一家对文杰的看法。王行莉煮了鸡肉面并炒了几碟好菜,给我们吃,她一家陪我们喝了一点酒,然后谈了一些闲话,我们就回家了。”
“哦!王行莉煮面炒菜给你们吃!”郑三山接着问:“煮得怎么样?好吃吗?”
郑文杰接口说:“太好吃了!我还沒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肉面和菜。”
“恐怕是文杰心里作用,不好吃也是好吃的。”郑文英一笑说。
“这是事实嘛!大姐怎么能这么说?”郑文杰不高兴地说:“不信你问妈妈。”
“确实很好吃。”柯云兰笑着说:“我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肉面和菜。赵玉珠说,王行义、王行明都会煮饭炒菜,而且在农业生产方面除了犁田、耙田还没有学习外,其他的他们都会做。我听了也相信王行义兄妹乃是全智全能的。看王行莉手脚那么快,就搞好了鸡肉面,我非常佩服。前次没有细看王行明、王行莉容貌,这次我仔细看王行明、王行莉的娇容,果然如花似玉。文杰看了王行莉,竟然入迷失态!”
说完,一笑。
郑文英格格地笑了起来,说:“文杰这么爱王行莉,就应该努力争取把她拉入怀抱,去赵玉珠家看王行莉,那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有什么意思?还看着人家而入迷失态,真令人可笑。”
郑文杰满脸通红,勃然变色说:“大姐是存心取笑对不对?我爱上王行莉,你应该抱着支持的态度才对,怎么能这般嘲笑、挖苦?真是岂有此理!”
郑文英见郑文杰已恼火起来,尴尬一笑说:“我是开玩笑嘛!何必这般认真?”
郑文杰不予理睬,默不做声。
柯云兰便把与赵玉珠一家人的谈话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郑三山。
郑三山含笑点头说:“既然王行莉决定要在工作后择对象,那文杰就更有机会和条件了。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文杰也要常去与王行莉谈谈,培养感情。”
“爸爸说得对极了!”郑文杰喜笑颜开地说:“我听爸爸的话。”
……
正月初六,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去清华大学上学了。
……
转眼间,又到了暑假,王行义回家休息了二天,就去省教育厅拜见厅长……
接着,王行义就回到学校。至于干什么?下文自有交代……
国庆节的第二天早晨,王行义在校门外站着,等待吴红梅的到来。
原来,吴红梅对王行义还是放不下心,离国庆节还有两个星期,就给王行义写信,要到学校去见王行义,时间是国庆节第二天早晨九点,叫王行义在校门外等着。
王行义早晨八点就在校门外等着,等呀!等呀!终于等到了,他见李翠花陪着吴红梅在校门外下车,才要上前,谁知左手猝不及防地被人拉住,抓得很紧。他一看是丁秋花,旁边还有吕琼花和关应月。他忙说:“快放手!快放手!吴红梅来了!”
谁知丁秋花见对面一个少女生得很美,认为一定是吴红梅了,她不但不放手,而且还慢条斯理地笑着说:“急什么急?心上人来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见她!这般冷待我!这不是砖厚瓦薄吗?”
说完,向吴红梅仔细望去,见吴红梅果然生得如花似玉,美得使她嫉妒起来。
王行义勃然变色说:“我与吴红梅相爱在先,她千里迢迢来见我,足见她对我是一片痴情,你怎能这么说?”
丁秋花听而不闻,柔声地说:“哎呀!情随事迁嘛!盈千累万的男女青年首先都是爱着对方,后来有了另外的知己,就互相甩掉,另觅知己,这种事乃是司空见惯的。就是男女结婚后,还有婚外恋嘛!怎么这般固执己见?她只是一个清华大学的毕业生,考不上研究生,说明缘分已尽了。我认为吴红梅虽然专程来看你,但不一定能保持着一颗玉洁冰清的心来面对你。”说完,香了一口王行义。
而丁秋花香这一口王行义正被吴红梅看见,吴红梅见王行义身边有一个美貌的女学生执着王行义左手,香王行义,与王行义状甚亲密,她的心碎了,泪水已流了出来。含着泪说:“王行义,原来你口是心非,背着我另爱新花,我算认识你了,从今以后,咱们一刀两断。”
说完,拉着李翠花跑回公路,等着路车,回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