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故之独自坐在清风亭内感受着从洛河拂来的微风,手中正一手执一‘色’棋子与自己对弈。-www.79xs.com-因着允故之常喜爱来此处稍坐故而便给次亭提了个清风之名,洛河有微风也算得是个和洽的名字了。允故之常与自己对弈,她十分喜欢这种感觉。越是与自己对弈允故之每走一步便都会全力以赴,所以经常下着下着便成了死局。
允故之喜静所以若无事情嘱咐在允居内一般很少让锦瑟等人跟着,何况允居内本来人就少遂锦瑟几人要管要做的事倒也很多。
“主子。”牧野面‘色’严峻上前道
允故之目光看着棋局沙哑道:“何事?”
牧野低声回道:“锦岳回来了,受了重伤。”牧野言语之时手背上的青筋不受控制般的暴起,想来是极怒的。
允故之闻言这才将目光看向牧野问道:“人在哪里?”
牧野回道:“牧风传信过来已经将锦岳安置在了天一楼,牧风还说锦岳像是被故意放回来的,身后跟了好些尾巴!他费力一些力气才将他们甩掉。”
允故之点了点头道:“可有说锦岳有无‘性’命之忧?”
牧野道:“折了一条‘腿’,身上也有用刑的痕迹,不过好在把命捡回来了。”
允故之闻言思索了片刻尔后道:“去准备一下,酉时我们过去。”
牧野道:“是”便退下了。
允故之看着桌上已经陷入僵局的棋局心道锦岳呀锦岳,你可别让我失望呀!若是我这第一子就失了慎重,你可让我如何再走这第二子呢?允故之狠狠一拂袖扰‘乱’棋局自身大步走出清风亭。
皇宫御书房
“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姜暮‘春’踏进御书房跪地叩首道
楚云飞道:“爱卿请起。”
姜暮‘春’谢恩道:“谢皇上。”言罢起身
楚云飞面带笑意问道:“那允故之如何了?”
姜暮‘春’垂首恭敬回道:“禀皇上,允公子脉象已是绝脉无疑,而今之计只能是好生调养了。”
楚云飞微微皱眉道:“爱卿也无对策?”
姜暮‘春’拱手道:“回皇上,臣也无能!”
楚云飞闻言面‘露’惋惜摆了摆手道:“罢了,你退下吧。”楚云飞心感叹那么相像的一个人,真是可惜了呀!
姜暮‘春’闻之告退,走出御书房姜暮‘春’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面‘露’一丝惆怅,心道师兄呀!你这徒弟还真是不简单呀~
是夜
天一楼中锦岳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此刻他正躺在‘床’榻上陷入沉睡,允故之亲自为锦岳号脉确认无碍后才起身出了房‘门’。
“主子。”牧风正将从厨房端来的热茶放在桌上,转头看见允故之唤道
允故之闻之颔首示意随后走到桌边坐下,抬首端起茶盏送到口边浅尝一口后吩咐道:“一会儿回允居将阿钰送来的人参挑拣几根好的拿过来给锦岳入‘药’。”
牧野皱眉不赞同道:“主子,那是你要用的。”
允故之将茶盏放回桌上缓缓道:“不必多言。”
牧野闻言只得听命道:“是”
允故之看向牧风问道:“锦岳怎么说?”
牧风颇有些不安道:“回主子,其实,其实前几日楼里便已经与锦岳失去了联系,只是当是主子却在百‘花’宴上被道出,道出那事,所以楼里便自作主张没将此事及时上传给主子,请主子责罚!”牧风说完跪地请罪。
允故之闻言怒由心生,抬手大力拍在桌上尔后站起身来冷笑一声沙哑道:“好得很!你们好得很!且不说我还有上两年光景,就算我允故之明日死了今日也照样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是了解楚浩扬还是了解这个金陵?你们没有第一时间让我知道锦岳的消息,让我没有及时对他的处境思考对策!他今日回来了还好,若是回不来了呢?就因为你们的自作主张差点害死锦岳!你们可知道?啊?”允故之越说越气,说到后面不由将嗓音提高从而把嗓子扯得生疼,刚言语完就忙俯下身捂‘唇’咳嗽出声。
“主子!”牧野忙上前为其顺背,牧风也一脸紧张的看着允故之。
允故之只觉得心中郁气难安嗓子疼得越发厉害,好不容易才将咳嗽止住,然那帕子上的殷红却仍是落下了。牧野见状眼眶微红伸手重新倒上一杯茶水递给允故之。允故之接过茶盏抿了一小口才堪堪好受些。
牧风见状自责不已红着眼眶垂着脑袋。
允故之见状沙哑道:“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体让你们担忧了,但是你们须得明白,如果你们总是这般只会让我去得更快!锦瑟尚且都能感觉到我来金陵的目的,我不相信你们却察觉不到!”允故之说到此处微微顿了一下便又道:“下不为例,起来吧。”
牧风闻言心中更是自责恭敬回道:“牧风再不会如此了。”
允故之摆了摆手,被牧野搀扶着重新坐回座位上尔后才道:“继续锦岳的事。”
牧野起身继续道:“楼里与锦岳失去联系有五天了,直到昨日突然收到锦岳的传信。信上让我们今日卯时末去城外的落霞亭接应他,楼里当时心中也存疑‘惑’,为何锦岳不直接进城还要在城外碰面?可是楼里又怕如果不去落霞亭便会与锦岳错过,遂楼里商策后决定由牧风一人‘露’面牧雨等人设伏。哪知牧风到了落霞亭便看到昏‘迷’不醒的锦岳,牧风当下便觉得不对劲,于是便故意带着锦岳进城绕了几圈,果然发现我们后面有人跟着!牧风当时怕锦岳身上被下追踪香,便不敢带锦岳直接前往允居寻主子,遂甩开了尾巴就直接回了楼里。牧雨她们则留下反跟踪那几人,那些人算不得谨慎,只堪堪绕了些路便回了宁王府。锦岳之前醒过一次,说得不多,只告诉牧风他这几日一直被关在宁王府的地牢中,直到昨儿个半夜突然被人打晕再醒来就回到了天一楼。
允故之仔细听着牧风所言,见牧风语毕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开口道:“何故吞吞吐吐?”
牧风闻言回道:“回主子,牧风认为锦岳是故意被放回来的。回到楼里锦兲检查过锦岳身上没有被下任何追踪的‘药’物,体内也不见中毒的迹象。牧风实在想不明白那宁王特意将锦岳放回来究竟怀有什么目的?”
允故之闻言勾‘唇’一笑半真半假道:“也许他只是失了慎重呢~”
牧风面‘露’不解道:“失了慎重?”
允故之不急回答牧风,而是看向一旁正皱眉沉思的牧野问道:“牧野可有见解?”
牧野闻言顿了顿才开口道:“回主子,牧野觉得或许是牧风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楼里都知道锦岳虽然‘性’子跳脱但是武艺却不低,所以牧野觉得或许是锦岳天黑眼瞎撞见了宁王被捉了个正着,宁王便觉着锦岳只是一般的小‘毛’贼于是准备打杀了事,然后锦岳为了保命便说了某些有意思的事,所以……”
“知锦岳者果然非牧野莫属呀!”本该在房间休息的锦岳一瘸一拐的走出来道,言罢又朝允故之抱拳道:“主子。”
允故之颔首示意尔后道:“你有伤在身不宜多动。”
锦岳闻言嘿嘿一笑嘚瑟道:“回主子,就这点小伤锦岳还不放在眼里。”
牧野一手小心搀扶着锦岳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边嘲讽道:“‘腿’都快被打折了还有脸说。”
锦岳闻言怒道:“你看清楚了!这不好好的吗?哪里折了?只是现在不太好用罢了,好啊你!刚说完你好你就诅咒我,真是个黑心的木头!”说罢还抬手想要推开牧野不让他扶着,然却怎么也推不开。
牧野一手死死环着锦岳的腰以防止他不小心摔了,嘴上不屑讥讽道:“你应该庆幸今日去接应你的是牧风,若是我~”
锦岳闻言也不挣扎了叉腰恶狠狠的盯着牧野问道:“若是你怎么样?”
牧野撇了他一眼满脸嫌弃,勾‘唇’缓缓道:“挖个坑,埋点土,细数一二三四五。”
锦岳闻言鬼叫一声就要和牧野拼命,牧风赶紧上前拉住他。允故之见此闹剧好笑道:“好了,说正事吧。”
三人闻言这才安静下来。锦岳白了一眼牧野尔后将目光看向允故之道:“那日主子让锦岳去查探宁王这两年是否与往年不同,锦岳走访多处发现果然其中有蹊跷!现在的宁王无论‘性’格喜好亦或者言行举止都与两年前的宁王有些许差别,只是这差别太过微乎其微,若不是锦岳在宁王府蹲了好些天一一对比下来也难以发现!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收获,更大的收获是锦岳在宁王府蹲守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秘密!嘿嘿~”锦岳说到这里卖‘弄’的停了下来,一双眼眸亮闪闪的盯着允故之,脸上写满了主子您快问我是什么秘密呀~
允故之沙哑道:“说。”
锦岳闻之立马喜笑颜开道:“锦岳发现这宁王和安王的相处气氛实在奇怪!众所周知宁王与安王乃是一母同胞,感情应该很是笃定才是!可是锦岳在宁王府的时候却瞧见宁王‘私’下曾多次派人去刺杀安王,虽然都没得手。而这安王似乎不知道宁王派人刺杀他一般,时隔几日便会来一次宁王府,只是安王每次来宁王府时宁王待他不似弟对兄倒似仆对主!锦岳猜测这其中真相定然不一般!遂决定留下来多观察几天,哪知道那日不知是夜里受了凉还是怎么的,躲在树上的时候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惊动了宁王府的守卫被抓了个正着。于是锦岳便将计就计装作二流小‘毛’贼让他们抓了去。”
说到此处锦岳显得有些咬牙切齿颇为愤愤不平道:“那宁王也真不是个东西!二话没说就让人把锦岳打了一顿还准备杀了锦岳!好在锦岳聪明,嘿嘿~明里暗里透‘露’自己是安王的人而且还是那种心腹级别的人,宁王一听果然不敢轻易打杀了锦岳。于是锦岳便逮着机会表忠心,几日下来宁王对锦岳的态度便有些奇怪了,一时恨不得‘弄’死锦岳一时又好吃好喝的招待锦岳。其实锦岳也不明白为何他会将锦岳放了,莫不是他自信觉得锦岳没胆子骗他所以才将锦岳放了?”
允故之端起茶盏小酌一口后勾‘唇’沙哑道:“没什么不明白的。楚浩扬十之**认定了你是安王的人,放了你不是信了你,他只是想让你回去告诉楚雄他的态度。至于为何会让人跟着你?恐怕也不过是存有剩下那一分你不是安王的人的猜忌。若你真不是安王的人,那些后面跟着你的尾巴便是你脖子上催命的刀了。呵呵~我想我或许猜到了些什么了。”
锦岳三人闻言面面相觑,主子猜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