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鱼安安如实答道:“有些事情总归需要完全弄清楚,若事实是我亲眼见的那般,他要留我,如今也不可能留得下我,若那件事情是个圈套,那便是我冤枉了他,我想我会留在他的身边。”
任梓舟叹道:“你想好了便好,在当初带你来东明的时候我就过,你若要走随时可以走,不用顾虑我。”
他完后伸手轻轻抚上她的发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鱼安安愣了一下,她这几年对着镜子照,也觉得她这张脸有了当祸水的潜质,她笑着道:“只是皮相罢了。”
“我又不是得道的高僧,看不透红尘万丈,能看到的也只有皮相,换句话来讲,我就是个俗人。”任梓舟笑着道。
鱼安安最是知晓他的性情,自然知道他的聪慧,知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俗人。
她轻声道:“母后让我们去盂兰节,我们便一起去吧,等盂兰节结束,我就不陪你回来了。”
她原本觉得这些话很难对他出口,怕他会反对,只是此时听到他的话后,她便知道她想多了,像他这样温润如玉的君子,又岂会反对?
果然任梓舟头道:“好!”
只是他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内疚,她暗暗下决心要把他之前吃的那味药的药性解了。
任梓舟从御膳房里拎了好些糕,那些糕里有鱼安安爱吃的,也有离生爱吃的。
回到太子府后,任梓舟去了书房,给了鱼安安独自的时间。
在这一上,鱼安安觉得他通透的让人不知道什么好,他似乎永远都知道她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什么时候需要人陪,什么时候需要一个人独处,他从来不会在她的面前做她不喜欢的事情,也从来不会惹她生气。
只是他做得越好,鱼安安的心里就越是复杂,就越是觉得对不起他。
经年累月下来,更让鱼安安的心里不安。
后院里传来了笑闹声,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却见是岑寂带着离生在那里放风筝。
此时已经入夏,已经过了东明的风季,在这个时候要想将风筝放起来实非难事,所以此时岑寂和离生都跑得满头是汗,但是两人却都还不放弃。
离生一会嫌岑寂把风筝举高了,一会又嫌他举低了,来来回回,一大一两人还吵起架来。
岑寂怒道:“你那么能干,要不你来放?”
离生也怒道:“你连这事也做不好,难怪红袖姐姐不要你。”
红袖是岑寂的未婚妻,他在外面浪荡久了,五年前回到东明的时候红袖已经嫁了人。
岑寂更怒了:“混蛋,你竟敢对我进行人生攻击,你咒你长大之后娶不到媳妇!”
离生则不屑:“我长大还好多年,这事你管不着!倒是你到现在都没有媳妇,心当一辈子的光棍!”
鱼安安无奈一笑,若这些年来任梓舟将离生宠上天的话,那么岑寂就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欺负一下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