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这样子,你问我一个你觉得我绝对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古天香如此说道。
“为什么?你给出答案,然后理直气壮地告诉我氢神使者是存在的吗?我怎么判断那些东西你是不知道的?不如这样,我问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要是你所谓的氢神使者还能答得下来,我就承认它的存在。”杨泓冷笑着说道,也算是半豁出去了,不过他也的确需要关于氢神使者的信息。
早在上次语间李正震和林欣楠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氢神使者的存在,并且看两人的反应显然他们也觉得这个氢神使者神通广大,所以杨泓打算借这个机会测测这个氢神使者的能力的上限究竟在哪里。
“我接受。”古天香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头说道。
“你不认真想想?”她答得这么快反而让杨泓觉得有些吃惊,心想这对氢神使者也太过自信了吧,要回答一个自己都答不上来的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吧?杨泓想问的可不是那种自己不知道,但别人能用逻辑或者知识推出来的问题,他将要问的是那段自己也无从发掘的过往。
“不用,这是氢神使者的态度。”古天香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好,我的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我第二个问题将要问什么问题?”杨泓见她这样自信满满,原本准备好的一个问题瞬间变成了两个。当然,第一个问题的目的也只是耍个小聪明——既然你无所不知,那你知不知道我等下要问你的问题是什么?
“氢神使者说,这两个问题他一起回答。”古天香立刻就回复他,但脸上却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显然她一下子搞不懂为什么氢神使者的说两个问题一起回答,明明杨泓只是问了她一个问题。
最先绕过来的是楠华,因为这毕竟什么复杂的逻辑,只要将顺序理一下就很容易明白其中的意思了。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杨泓,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根本不需要问第二个问题,对方只需要回答第二个问题,便是间接地等同于她猜对了杨杨泓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氢神说,你出生在七月十六的月圆之夜。”古天香念书般说道,又接着惊讶地补了一句——这句话很明显是她自己的话,“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你的生日?拜托,这是正常人都会知道答案的东西好吧?”
“不,”杨泓盯着古天香的眼睛说道,“我的第二个问题是‘我在哪天出生’,而不是‘我的生日是在什么时候’。”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生日不一定是出生当天。”杨泓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氢神使者显然没有专门和古天香解释这个,所以她看起来更加难以理解杨泓的话了。古天香反驳道:“正是因为是出生当天的日子才叫做生日啊,你这个话有问题吧?”
“不是哦,生日是庆祝自己诞生的日子,和出生日期没有绝对的关联哦。”杨泓同样是理所当然地说道,并不觉得自己的话存在什么问题,但楠华和古天香都在心中怒吼地说“这个问题明明很大”。
“我觉得三个人中间,我没有说什么话,所以我应该是唯一一个明白人。”楠华弱弱地举手插嘴道,惹得两人一致将目光投放到了楠华身上,让楠华觉得肩膀上的压力陡增,只能接着说,“我们这样理解就可以了吧:古地臭先生的生日并不想多数人那样用自己的出生日期确定。”
“嗯……这个说法倒还是可以接受。”古天香点头道,“可是,为什么你的生日和出生日期不一样呢?”
“我连自己什么时候出生都不知道,就算你问我,我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来回答啊。”杨泓摊手,“都说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咯,不过也太离谱了,不可能是七月十六这种日子。”
“你既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怎么又能够断定不会是七月十六呢?”古天香指出杨泓话语中的漏洞。
“你不如问问你的氢神使者。”杨泓直接将解释这个漏洞的任务丢给了古天香的氢神使者,不过心中提了些警戒,因为要是对方真的能够回答上来,虽然自己不一定能够验证答案的正确与否,但若是结合上模糊的感觉,或许能够判断个大概。
“你是在七月十六的一个月圆之夜出生的,在你出生之后,因为某些原因你被父母留在了密林之中。原本你应该是饿死了的,但是一只母狼把你叼了回去,并将你和自己的小狼一起喂养,直到当年的十二月末的冬天,一队猎人上山,偶遇了狼窝,杀了母狼,将你和小狼带了回去,卖上了个好价钱。”古天香因为说的是一大段话,更加有照本宣科的感觉的,像是念书般不带感情。
“编故事也编个好点的吧,这个年代哪里还有人上山打猎为生啊?是不是有病?”杨泓想都不想就直接反驳道,毕竟古田香话中的“猎人”故事味浓重,就算自己想不出戏都有点难。
“氢神使者只说了五个字,”显然这次古天香也不明白氢神使者的回复,就算是照说的情况下还要特定地强调一遍是氢神使者的回复,“自由狩猎民。”
所谓自由狩猎民,是少数民族的一个分支,他们坚持传统,采取狩猎的方式过活,武器使用的也是弓箭,不同的是他们懂得控制物种的数量——这也是政府默认他们存在的一个原因,并且他们的武器虽然是弓,但却是经过加工的高科技弓,比旧时的木弓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这次杨泓沉默了,因为氢神使者的描述和他对于过去模糊的感觉印象的确有相匹配感。他觉得有些恐怖,不是因为氢神使者的确存在,而是因为它竟然连这些奇奇怪怪无从考究的事情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