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冷静点!”
夏晴悠惊得瞳孔剧缩,本能的抬起腿,对准某重要部位,然而,下一秒,她双腿就被男人勾着膝盖猛力压住,直往墙上抵。
她后脑勺撞到墙面,咚一下,疼得啊的一声叫出来。
女孩脸上痛苦的表情,还有尖叫,让男人眼里的血色淡去了一些,眸光闪过一瞬的清明。
他垂下长长的眼睫,闭眼,摇了摇头,松开对夏晴悠的钳制,用力将她往旁边一推。
“走,出去!”
夏晴悠慌慌张张,脚步凌乱地往外跑,可到了门口,又有些踌躇,徘徊,频频回头。
他身子滑倒,修长的四肢,呈现一种颓丧的状态,可他不要命似的,脑袋对着墙壁一下下的磕,面色苍白,牙关紧闭,似乎在极力忍受灭顶般的痛苦。
“去叫阿武,快!”
男人一声压抑不住的狂吼,震得夏晴悠浑身一颤,赶紧抬脚奔出了屋。
“阿武,阿武,快上来!”
她焦急的喊。
阿武刚把两只狗收拾干净,一身的汗,正准备回屋洗澡,听到夏晴悠喊他,立马跑向楼梯。
“少夫人,怎么了?”
“他......”
刚要说他犯病了,可转念又想到自己现在还不知情,硬生生改口,“他不太舒服,头好像很疼的样子,你快上去看看。”
阿武一听,脸色一下子变了,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往楼上狂奔。
小玉听到声响,从房里出来,看到夏晴悠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神色怔忪,身子有些抖。
而楼上,砰砰砰,咚咚咚,像是遭了贼似的,间或夹杂着失控的低吼声,光是听这声响,就已经很害怕了。
“少夫......”
“不要说话,保持安静,陪我坐坐。”
她一直都没搞懂,男人这种突发状况,到底是急症,还是一种天生体质,只知道,他会随身携带一种粉色糖丸,上辈子,唯一一次见他发狂,她看他吃了糖丸以后,狂躁的情绪才平息下来。
而他住过来的这几天,她好像并没有看到那种丸子。
不对,不只是这几天,从她新婚夜睁开眼的那刻起,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是掉了?
吃完了?
还是有别的原因?
本以为逐渐清晰明朗的剧情,却因为男人的突发状况,再次掀起了浓重的迷雾,也在夏晴悠心里埋上了一层挥不散的阴影。
她总觉得,她和男人的关系,又要重新梳理了。
叮咚!
门铃响了!
夏晴悠回神,纳闷。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过来?
小玉跑过去,点开视频,“呀,是阿文哥,和云小姐!”
云小姐?
云珍雅吗?
景素琴最中意的儿媳人选。
上辈子,她瘫痪以后,景素琴找过她多次,还说帮她请律师,打离婚官司。
不惜搅黄儿子的婚姻,跟儿子对着干,不就为了让云珍雅上位。
这么个特殊时候,阿文带她来做什么?
记忆里,云珍雅经常去荣家陪景素琴,但很少找荣景霆,至少,夏晴悠并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牵扯,好像全是景素琴一厢情愿。
这一世,这位云小姐似乎出场有些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