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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九霄环佩(1 / 1)

澹台颉月敏锐的察觉到穆挽的不对劲,他伸手扶住她,问到,“你怎么了?”

“没事。我到那边坐坐就好。”穆挽拂开他的手说。她捂着胸口到一块大石头边坐下,胸口起伏不定。每次只要凤凰蛊一活跃,心口就会传来一阵疼痛,而这份疼痛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渐频繁和剧烈。

穆挽抬头看到澹台颉月询问的目光,她浅笑着说到,“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医者不自医这句话可不是骗人的。”

“你身有不适为何不早说?”

“不需要早说。”

苍狼卫已经采到了附幽花,休息片刻后,穆挽胸口的痛症也缓和了一些,她说,“附幽花采下两日就会枯萎失了药性,得快点回去拿花入药才行。”

见到澹台颉月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她继续说到,“学会照顾自己这种话就不用说了。”

不要说这些让我误会的话,免得越了线让我分不清真心和假意。

穆挽撑起身一步一步往回走,她的步履不稳,还未走出几步远,就被澹台颉月揽入怀里,与此同时,林里瞄准穆挽的箭霎时离弦。

但还是晚了一点。堪堪避开第一只箭,穆挽的脸却被第二只箭的箭锋给蹭出一道血痕。澹台颉月看向刚刚射出箭的丛林,对苍狼卫做了个手势。

他冷声说,“不需做盘问,处死便可。”

穆挽惊讶的看着澹台颉月,他却抬手轻轻抚过她伤口旁的肌肤。穆挽侧目,有点痒。

“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恐怕很难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的合适的医师了。”澹台颉月说。像是说给穆挽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澹台颉月说着抱起她往山下走去。她有些累了,不知道山路走了多久,她偎在澹台颉月怀里熟睡过去。

这个曾经坚强的让人心疼的姑娘,她已经渐渐相信和依赖他。

回到苍岭之下,等候的人里多了一辆马车。听到人声,苏月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苏月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就安排了马车来接穆挽,让穆挽在回程的路上可以休息一会。

见到睡着的穆挽,苏月正想将穆挽接进马车,就被澹台颉月摇头否决了。苏月心下明了,退出马车,苏月说,“少君真的很喜欢少夫人啊。”

澹台颉月愣了愣,抱着穆挽钻进马车里去。

马车里,澹台颉月拿出一条黑色的毯子给穆挽盖好,他凝视着穆挽的脸良久。

这分明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样貌,何以让他日渐着迷?最该死的是,他一日胜过一日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而她对他却似乎没有半点动心。是他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岑溪在她心里真那么重要,她的心里再容不下其他人。

澹台颉月深知,像穆挽这样的人,嘴上提及的越少,心里便越不可触碰。一如当初穆挽对岑溪的所有陈述,不过寥寥三句话。

马车停顿时的摇晃让穆挽转醒,她睁开眼睛,眸子清澈而宁静,刚才胸口的疼痛已经消失。“到了?”穆挽迷糊问到。

“嗯。”

穆挽爬起来,把毯子叠好放到一边,掀开帘子下了马车。之后的事情不过是熬药,一副药下肚后,穆挽又施以针灸,婵鸿高僧的情况有了明显改善,澹台颉月的神色也缓和许多。

“不用太担心,依照他这个年纪,昏迷实属正常,接下来的几天好好照顾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穆挽说到。她收拾好盒中金针,走出那个过分简洁的屋子伸了伸懒腰。

彼时阳光很好,她伸出手想从阳光里抓住一点温暖。凤凰蛊是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奇效不错,但不知当初师傅在为她种蛊之时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如今凤凰蛊给她带来的出了生命,还有无休止的疼痛。

穆挽陷入回忆。

那时她去牢里找聂臻,聂臻告诉她,凤凰蛊是可以驾驭的。但想要学会驭蛊之术,必须到南疆苗裔部族去找长老,只有部族长老才知道到底该如何控制凤凰蛊。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穆挽收回思绪。“你和婵泓高僧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在我幼时父君便带着母妃离开了,后来我便住在菩提寺中。儿时不知人心险恶,被一个庶民骗至深山,险些遇害。婵泓高僧救了我。”

穆挽似是了然的点点头,“救命的恩情,是该好好报答。”

穆挽并不知道,那是澹台颉月第一次遇上恶徒,那个恶徒不知被何人收买,一心要取他性命,婵泓高僧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将他护在怀里跳下山崖。这份恩情,他断然不能忘。也是那时,婵泓高僧受了重伤,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踏。

找附幽花又熬了一夜,虽然在马车上休息了一会儿,但穆挽还是觉得有些累。她走到一边坐下问到,“依照你对婵泓高僧的重视,应该没有人敢对他下手才对。还有找附幽花的时候,那个刺客又是什么人?你觉得是什么人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谁都有可能。”澹台颉月说。可能是汪泽玉,可能是陆生全,甚至可能,是宋成玉。

“最好不要是楚乡王。”穆挽说。“如果真是楚乡王如此挑衅,那这天下恐怕就太平不了多久了。”

澹台颉月漠然说道,“这天下早就不太平了。你所见到的康平盛世之下,早已有诸多狼子野心在蠢蠢欲动,只要有野心,就不会有太平。”

穆挽感叹到,“太平滋养了**,**却要吞噬太平。”她抬头看看天,这样好的阳光会持续多久呢。

脸上传来一阵疼痛,穆挽才记起她的脸上还有一点擦伤。她伸手想摸一摸脸上的伤,澹台颉月抓住她的手,让她别碰。继而他从袖中拿出一盒药膏,一点点轻轻的抹在她脸上。

是玉露霜,抹于伤处,不仅可以使伤口更快愈合,还不留疤痕。

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婵泓高僧虽未痊愈,但也恢复过来许多,苍狼卫在不动声色的调查之中。而阿九和十七也率领着澹台颉月专门调派给穆挽的苍狼卫,恪尽职守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穆挽身边。

大概是由于上次那个刺客,澹台颉月如今把她护的如笼中鸟一般。

由于婵泓高僧情况转好,只需用补药调养,穆挽也就回了澹台府,而澹台颉月则时时去菩提寺探望婵泓高僧。

几日之后,穆挽在饮露台中练琴的时候,澹台府迎来一位不速之客。应该说,是两位。

枝夏匆忙跑来禀报,“少夫人,善安公主带着叶小姐来府中了,少君今晨去菩提寺还未回来,怎么办?”

对于这位善安公主,穆挽虽不厌恶,但也说不上好感。但是此时穆挽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澹台府向来闲人免进,何以他叶家人却能来去自如?穆挽初来澹台府那天,也见到叶薇从澹台府中出来。如今叶桑柔也能如此轻易进府,这当中必有原由。

“你怕什么,这是我家,她还能在我家闹翻天不成?不过叶桑柔既然是公主,礼数上还是不能怠慢的。”穆挽说到。

镜冬立即按公主接见之礼安排下去。

不多久,镜冬就带着叶桑柔和叶薇来到饮露湖。叶桑柔低头看见穆挽手下的九霄环佩,神色一滯,还是俯身行了礼,“见过王妃。”叶薇只略微屈膝走了个形式。

穆挽只笑笑,还之以礼,“善安公主见好。坐吧。”

枝夏和镜冬端来茶水糕点,穆挽便将琴抱起放置到一旁。

“这琴好生漂亮。”叶桑柔说。

穆挽笑了笑,“是挺漂亮的。”

叶薇听了也看向那把通体漆黑莹润的古琴,不多时,她笑起来,“真是漂亮的琴,和姐姐离开时送给澹台少君的那一把真是太像了。”

穆挽搭在琴上的手僵了僵。镜冬连忙把琴接过说,“少夫人,我来吧。”

叶桑柔面上尴尬一笑,暗地里扯了扯叶薇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说了。叶薇却继续说到,“姐姐,这会不会就是你送给澹台少君的琴?少君都收下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穆挽一时神色歉疚,“早知道这是善安公主送给颉月的琴,我就不会这么随意的拿来消遣了。那时我见他并不不甚珍惜,还以为这只是一把寻常的琴呢。”

叶薇哪知穆挽会拿出做错事的态度这样说到。但是颉月这略显亲昵的两个字,却实实在在的刺激到了在她面前做戏的二人。

穆挽又继续说到,“况且我当初向颉月要这把琴时,他只说随意拿去用便可,是以我并不知道这琴对二位而言如此珍重,用时也未多谨慎。”

叶薇在石桌下攥紧衣袖,显然气的不轻。而叶桑柔却低敛眉眼,似乎有些受伤。片刻后,她又抬头挤出笑说到,“不妨事。”

穆挽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而不造作,耳后她又问到,“不知二位今日来我府中所为何事?可是来找颉月?”

叶桑柔笑到,“不不不,桑柔对澹台少君并无肖想,桑柔来只是想邀王妃一同去明日的庙会。你初嫁来燕京城,恐怕还未去过庙会吧?”

“嗯,可以去庙会玩一玩也好。”穆挽面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想这庙会又不是全天下只有燕京城有,可笑叶桑柔竟然拿这个做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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