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帝自然不会理会,随长福的服务员乘电梯到了七楼。一条狭长的通道,两边几十个房间,房间里传来一阵吆五喝六的声音,原来全是白虎帮众在这里耍钱消遣。走廊尽头是一间大屋,屋门却是紧闭。长福伸手轻敲了门,等了片刻再敲,半颗烟时间才听到里面一个男人道:“谁,干吗?”
长福赶紧道:“六哥,是我,长福。”
那男人道:“娘的,大清早你个小兔崽子来干什么,去去,打扰老子睡觉。”
长福道:“六哥,我哪敢没事打扰您啊,是有个人打上门来。”
那男人一听,大声道:“谁啊?”长福道:“我们都不认得,好像来找事的。”
里面的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上身*****,仅着一条兜裆小内裤的汉子正站在门口,叶帝一看此人约摸有三十出头的样子,满脸胡荐,腆着个啤酒肚子,浑身是黑毛,长相凶恶。听长福喊他六哥,知道此人差不多就是白虎帮的六当家崔贵祥了,此人恶名甚着,狂嫖滥赌,还经常见色起意,恶行昭彰,口碑极劣。
叶帝闪身轻轻碰了崔贵祥一下进了房间,原来这是一明两暗的格局,进门来是间装修华丽的办公室,靠着老板台那侧还有两个小房间,一间房门虚掩,看来崔贵祥刚才正在那睡觉。
崔贵祥看叶帝自己闯进来,稍愣一下,随即大怒,瞪大了卵子似的眼睛喝道:“你是谁啊,让你进来了吗?”
叶帝不理他,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了。崔贵祥这下怒气更甚,冲着长福骂道:“你把谁领来了,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
长福喏喏道:“我不知道啊,听兰姑说他要找我们帮,兰姑叫我领上来找六哥的。”崔贵祥眼睛不停打量着叶帝,忽然他也笑了,笑得那么阴狠,刚才发怒时的神情更让人觉得压抑,他也坐在叶帝旁边的沙发上,点起一根烟,抽了一口,吐着烟圈道:“说吧,朋友想来找茬的是吧,我姓崔,什么事咱哥俩聊聊。”
叶帝漫不经心的道:“想知道我是谁啊,可以,叶帝。”
此言一出,好像一阵炸雷,崔贵祥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冲着长福大叫:“快,集合兄弟们,派人去找五爷,就说狗杂种来了。”这狗杂种是平时他们兄弟在一起时,他对叶帝的蔑称,可是听到叶帝的耳里,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摇动了一下脖子,站了起来,两眼寒芒直射崔贵祥,沉声道:“崔老六,你说什么!”
崔贵祥是泼皮出身,无赖惯了,想当年从小就是街上的小地痞,后来投靠了于老大,做了老六。他早就听闻叶帝的厉害,连七弟和大哥也屡次出手杀之不得,而且二哥四哥还在这人手下受伤颇重,虽然畏惧,但他是经过不少场面的人,嘴上动不肯露怯,当下道:“你就是叶帝啊,我还以为你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呢,今天看了我说你就是个狗杂种,不信吧,这里有镜子,你对着照一照。”说完一阵嘲讽的笑。
这时外边脚步声大做,一片吵闹,继尔房门大开,呼拉闯进二三十个手持刀剑棍斧的少年和大汉,几十平的房间中留下叶帝和崔贵祥前面还有一丝空隙,门外喧哗不断,原来走廊里也站满了人,有人指着叶帝喊道:“六哥,是这小子吗!”
叶帝见这些人都不是良善之辈,一个个张牙舞爪,恨不得立马把他剁成肉酱才满足.心里还残存的一点怜悯之情也瞬间化为乌有。
崔贵祥一看这么多弟兄都到了,也变得耀武扬威起来了,大喝一声:“兄弟们,这个货是本帮最大的仇人,现在又来这挑衅,狂言要铲除本帮,大家*家伙杀了他,大哥知道一定重重有赏。”
众人一听,有两人急于立功,*刀就向叶帝劈来,叶帝看到这场面,心内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他抬脚踢中一人的肚皮,那人向天花板猛甩出去,落下时依然持刀在手,众人有不及闪躲,被划中受伤,哇哇大叫。崔贵祥道:“这小子功夫不弱,大家一块上压死他。”
众人一拥而上,却转眼变成刀剑与斧棍齐飞,胳膊与大腿俱折。叶帝出拳如电闪雷鸣,出腿如羚羊挂脚,不到片刻的时间已倒地一片,呻吟之声不断。
后面的人如潮涌来,叶帝抬眼又不见了崔贵祥,不想和这群饭桶浪费过多精力,抬手抢过一把单刀,随便舞动几下,这一来,当者身上无不挂彩。
白虎帮众眼见叶帝武功太强了,这么多人不但伤不到他分毫,众人却纷纷挂采,有的血流如注,有的倒地不起,疼得不停翻滚,心底都起了寒意,脚步畏缩不前。
叶帝的周围已闪了一个圈子,只在圈外挥刀呐喊。
叶帝吹了吹刀上的血迹,大声道:“各位,白虎帮贩毒走私,包娼庇赌,欺压良善祸害一方,坏事做绝,让无数世人痛恨。今天我来这里,就是要端了白虎帮,干掉于老大他们七兄弟这些不法之徒,为民除害。你们虽是为虎作伥,但还罪不至死,奉劝诸位趁这个机会赶快放下刀,脱离白虎帮,改过自新,以前的事我继往不究。可是要是执迷不悟,甘愿为白虎帮卖命到底,那么我就要大开杀戒,铲除祸根,免得贻害世人了。一句话,想活,就给我马上离开,想死,那就来吧。”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说实话,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欺软怕硬之辈,无非是靠着白虎帮这棵大树好乘凉,哪有为白虎帮誓死效忠之心,现在叶帝在他们眼里就像索命无常一样,人人自危,都想转身逃跑,可大多数想起于庆虎的凶残,想起他对违反帮规手下的处置都是不寒而栗。所以没一个敢动弹,但也没人再敢动手,和叶帝一时僵持在那里。
叶帝心里也犯难,他也明白要这些人一下子全跑掉不现实,要解散白虎帮除非把于庆虎七兄弟彻底灭了。正自盘算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忽听一个极为妩媚的声音道:“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威风。”
声间是从崔贵祥睡觉的里间房门口传来的,旁边的白虎帮众纷纷闪开一条道,只见崔贵祥已经穿好了衣服和一个身材惹火,轻纱罩体,若隐若现的女子来到了叶帝身边。叶帝一看此女子在三十左右,脸上不知抹得什么又白又亮,及肩长发只是用珠花盘了一下,那双眼睛却是媚极,这时正毫无顾忌的扫视着叶帝。
崔贵祥使劲瞪了叶帝一眼,转首对那女子干笑道:“凤姑,这小子就是叶帝,猖狂得紧。”
那叫凤姑的女子一听,皱一下眉道:“他是叶帝,你没搞错吧,还是个小东西啊,我看毛还没长齐吧。”说完抿嘴一乐。
崔贵祥低声道:“凤姑,你可别小瞧了这杂种。”
凤姑忽然粉面带煞,对着叶帝道:“你小子真是叶帝,于老大和我说过你的事,我还以为你多大多粗呢,原来是个雏,不过长得倒是蛮俊的,姑奶奶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要踏平白虎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