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开着“托托”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嘀嘀咕咕。
顾长青这次很自觉的坐到了后座,双手抱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到了c大的后围墙,顾长青才道:“就在这儿吧。”
张医一下车,一股初秋的冷风就窜进了他的脖子里,他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猎猎作响的茂密树林,缩了缩脖子,不自觉的向顾长青的身边靠来。
“这片林子有问题。”顾长青看着海拔五十多米高的光林,冷不丁说出一句话。
这句话一出,张医直接跳到了他的身后,紧紧衣领颤颤巍巍道:“我可是听说了的,这光林可是有怪物的,咱还是白天再来吧。”
“白天的话,可就见不到想见的东西了。”顾长青看着光林突然笑了出声,他拍拍张医的肩膀道“跟在我身后。”
顾长青大步的朝林中走去,张医跺跺脚也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进林子,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更为阴冷的气息,张医扯着顾长青的衣袖死死的贴在他的身后,林子静谧的有些可怕。
也许是树林太过茂密的原因,原本在林外还能感觉到的冷风,在林子中却感觉不到分毫,只有时不时晃动树叶,草垛的稀稀疏疏的动物爬过的声音,静谧的有些出奇。
张医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有顾长青宽阔带着温度的后背还能给他一丝的额安全感,除此之外,他甚至有一种脚都要软掉的感觉。
不知道走了多久,却还是没有出现要向上爬山的痕迹,张医有些累,也许是因为在路上除了树也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的原因,胆子也大了一些,询问道:“南南,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顾长青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身后“托托”,叹了口气“有人不想让我们进去。”
张医顺着顾长青的目光向后看去,“托托”赫然就在不远处安静的呆着,张医吓了一跳的同时也安了下心。
很显然,他们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但似乎没什么危险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张医问。
顾长青有些懊恼:“虽然原本觉得晚上来估计没那么简单就能进去,以为把你带来就行,结果看来还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带我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张医有些莫名其妙。
顾长青幽幽看了他一眼:“光林,历史上关于它说法几乎没有,但最早的记载是在商周时期,这样一个历史悠久的老林子不会一点传说都没有,而且c市的地志中也仅仅是对这片林子一笔带过,这片林子就像只有个名字,平地而起的一样。”
“拿着跟我有啥关系?”张医还是一头雾水。
“光林,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妥,你来说说。”顾长青问道。
张医思索了一下,道:“发着光的树林?”
“噗。”顾长青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使劲在张医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我以前让你看得都忘了?”
张医吃痛,抓着脑门不满道:“这都多少年的事儿了,我那还记得那么请,不就是一个树林子吗?说不定刚才是你带错了路,只是在山脚下转了一圈也未可知啊!”
顾长青摇摇头:“不可能,我不会出错,”语气斩钉截铁“光林,这两个字笔画都是六,六这个数字在易经中有这样的解释,六阴之下必生阳,所以说,六是阴的极致,而光林起这样的名字,怕不是为了别的寓意,只是为了阴上加阴罢了。”
“哦,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张医还是不折不挠。
“我是四柱纯阴的命体,如果我单独在这片阴气太重的林子里走,怕是会遇到措手不及的事儿,你嘛,正好跟我相反,命理四柱纯阳,虽然近几年学了法医让你沾了不少死气,但真真的命格在这儿放着,一些不怎么样的小东西也不敢靠近你,我才把你带来的,原以为能抵挡一些,没想到还是被挡了回来,小张,这无阴并四阳命格你可真是浪费了啊。”
听顾长青说完,张医一下子就暴走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拿我当挡箭牌我就不说什么了,现在还嫌我没用!我算是看透你了!”
顾长青也不解释,只是淡淡的笑。
张医在一边喋喋休休个不停,突然,两人前面的不远处突然一道小小的白影闪过,引起了哗啦啦的树叶被打散的声音,张医吓了一跳,熬的一嗓子跳到了顾长青的身后。
顾长青却眼光一闪:“是兔子!”一把拉起张医迅速跟了上去。
“喂喂!南南!你去哪啊!咱别进去了!”张医被拽的脖子都快折了,只能放弃了平时最爱的莲花小步,迈开腿迅速跟在大有风驰电掣的架势的顾长青的身后。
不知道又跑了多久,顾长青终于停下脚步,松开了勾着张医脖子的手,张医得到放松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顾长青蹲在张医的不远处在地上寻找着什么,张医有些迷茫的观察着周围,似乎两个人已经跑进树林里了,周围全是黑压压一片棵棵足有十五六米二三十米的叫不上名字的大树,只有这一块儿的土地似乎树木少一些,抬头看上去视野还开阔一些,天空不是很晴朗,但还能借着月光看到一些,张医从口袋中掏出一只便携式的小型手电筒,扔给都快要趴在地上的顾长青。
顾长青打开手电再次寻找起来,很快就有了发现。
他不知道从地上捏起了一根什么东西,还跟自己的胳膊比了比长度,张医忍不住的好奇的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边,饶有兴趣道:“发现什么了?”
顾长青不语,只是把东西向他凑了凑,张医仔细的看了半天,才发现在灯光下,有一根头发丝粗细的青白色的细线,细线很长,足有顾长青的小臂一般长。
张医抓过这跟细线细细研究起来,细线柔软度比头发微硬一些,一头尖,一头粗,不过也只是分毫只差,看了半天,张医讶异的长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