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无情的扑打着,陷入颠狂的沈落石渐渐恢复了理智,手中冰冷的刀柄竟然让他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久别重逢的亲切感将他彻底的包围,他缓缓将刀抬起,无限感慨的摸索着冰冷的刀面。
雨住云开,晴空万里。
感慨万千的沈落石终于想起了仆固苍狼,他低头看着地上留下一只断脚,不禁有些佩服这个百折不挠的对手。
真是一条硬汉,打不垮的硬汉。
失去了一只眼,一只手,一只脚,依然逃的比兔子还快。
有一种直觉告诉他沈落石,这家伙一定还会回来,除非他失去最后一点支持,否则他决不会轻易罢休。
牵挂着的叶飞燕走了,失去的残月刀回来了,茫然而立的沈落石该何去何从?
荒凉古堡!
自己曾经答应过云洛飞,送回叶飞燕即刻返回古堡。
现在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几天了,他的队伍是否还在等待着自己?
粗略的判断一下古堡方向,沈落石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路而去。
三天后,古堡的轮廓依稀在望,箭楼上那个常年守望的孤独身影已不在,苍凉悠远的笛声已不闻。
荒凉的古堡更加荒凉,残破的城垣更加残破!
一种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古堡,没有半点生气。
当沈落石跨入古堡那一刻,他已意识到,该发生的事已发生,该走的人都已走了。
云洛飞的计划成功了,古堡留下的一定是堆堆白骨。
沈落石缓缓的穿行在古堡里低矮的土房间,直奔箭楼而去,他知道云洛飞一定会给自己留下一些线索。
土墙边一丝异动,警惕的沈落石急忙拔刀出手,一只狐狸惊惶的越过矮墙,沿着前面的巷道飞速而去,远远的停下来,贮足回望着沈落石。
虚惊一场的沈落石无暇顾及,急步跨向箭楼,箭楼的墙上刻了一个大大的“归”字。
看来他们已出发多日,没有马匹,自己已无法跟随他们的脚步,只好慢慢的独自徒步东归了。
日薄西山。
箭楼上的一声苍凉的长鸣唤醒了沉思的沈落石,一匹灰狼孤独的立在箭楼之顶。
狼?狐狸?
看来古堡已成了他们的乐园。
失落的沈落石沿着巷道望骆十七家走去,看来今晚要在那个熟悉的矮房里过夜了。
沿途遇见几匹拖着尾巴的野狼,远远的望见沈落石便缓缓的躲开了,看来最近他们的食物很充足,对于沈落石没有什么兴趣。
只有饿急的狼才会冒险攻击手执钢刀的壮汉。
白骨,森森白骨!
三具幼小的白骨,堆积在骆家破败的院门口。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沈落石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眼前出现了那三个黑乎乎,脏兮兮的小家伙,三个围坐门前正在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小家伙。
沈落石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跨过三具白骨,进入了破败的院落。
院中央伏着一具高大的白骨,正面的房门口伏着一具同样高大的白骨。杀戮无数的沈落石不禁也有些毛骨竦然,紧张的向房门移过去。
利抓飞扬,狂号刺耳。
一团金黄的影子扑面而来,沈落石急忙翻身后退,跃到院墙之上。
是胡嫂!
她还活着?
“是我,特使大人!”沈落石急忙向一抓落空,茫然看着自己的胡嫂解释。
胡嫂瞪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忽然对他傻傻的笑了。
沈落石还没来得及反应,胡嫂一声长嚎,张牙舞爪,再次扑了上来。
沈落石急忙纵身飞速后退,胡嫂一扑而空,滚落在墙外的灰土路面上,抬头怔怔的看着沈落石。
忽然爬起来,又疯狂的扑了过来。
胡嫂已经疯了,彻底的疯了!
沈落石无可奈何的掉转头,一路朝北,穿出古堡,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胡嫂傻傻的看着沈落石远去,蹲在古堡墙根下,呜呜的悲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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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洛飞率众护送沈落石离开古堡的第三天,不出云洛飞所料,在古堡外徘徊窥视已久的仆固苍狼对空虚的城堡进行了疯狂的洗劫。
驻守的两名士兵在疯狂的胡骑冲进来的那一刻,已被乱刀砍杀在地,接下来的便是疯狂的抢劫和屠杀。
三名凶悍的胡骑直奔骆家小院,在门口玩耍的三个小家伙好奇的看着他们扑过来,随着三名高手的刀光,倒在了血泊中。
一个吓的瑟瑟发抖的金发鼻眼的美貌妇人,将三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怔住了。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样的绝品金丝猫,在草原王国里,只有他们的可汗养了几个,现在居然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难道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
领头的那个家伙狞笑着撇下手中的刀,抓住惊恐的胡嫂拖进了小屋。
外面的两个小弟乖乖守候着,等着进去接老大的班。
疯狂的狞笑,痛苦的呼叫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微弱,渐渐的平息下去。。。。。。
带头老大得意的提着裤子跨出了门槛,院里的两个互相拉扯着争夺第二版权,忽然两个都停止了拉扯,惊鄂的看着老大。
两只雪白的手搭在老大肩膀上,将老大硬生生的拖了回去,粗重的呼吸,兴奋的呼叫再度此起彼伏。。。。。。
立在院里的两个家伙身体已经强烈的反应,流着口水焦急的张望着。
里面的喘息和叫声越来越衰弱,两只手缓缓的抓住了门槛,老大的脸出现在门槛上,他正在艰难的望外爬。
那两只白晰的手再次出现,一脸惊恐绝望的老大被拖了回去,继续着歇斯底里的疯狂,渐渐微弱的喘息,伴随越来越兴奋的呼叫。。。。。。
所有声音忽然间嘎然而止。
院里的两个家伙狐疑的彼此对视一眼,将目光投向小屋门口,他们再次看到了他们的老大。
耷拉着头,一脸疲惫的老大,居然被一个赤身裸体,金发蓬松的女人,提着衣领拖了出来,金发美妇手一扬,老大踉跄几步,扑倒在院中央,蜷缩的身体有节奏的抽动着,很快就瘫着不动了。
一脸兴奋,双目痴迷的金丝美人,蓬乱金发里隐藏的雪白面容,清嫩透明,弹指欲破。风骚的身体丰满而饱含激情,皮肤细嫩如水,比水更温柔,更细腻。
二位勇士看的几乎要痴醉了,目不转睛的盯着美人一步步逼近过来。
“兄弟,上!”其中一个狡猾的向后退去,顺手将旁边的兄弟推了上去。
旁边傻乎乎的那个猝不及防之下,被推了一个趔趄,舞动着长刀直扑过去。
看着满脸恐惧,贪婪交织一起的家伙,挥动长刀扑过来,胡嫂痴痴的笑了,笑的如醉如痴。
扑到面前的勇士一下呆住了,手中的刀悄无声息跌落在地。
胡嫂莞尔一笑,双手抓住那位已经看的痴迷的兄弟拖进了小屋。。。。。。
这位兄弟的功夫显然比刚才的那位老大逊色的多,一个回合下来,便爬着出来了,刚爬到门槛,早被胡嫂捉住,按翻在门槛上,俯身骑在上去。
胯下那张扭曲的脸上,兴奋,惊恐,快感和痛苦纠结交织在一起,满怀期盼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院中站立的同伴。
骑在上面的美妇人,金发飞扬,张牙舞爪,血口大开,狂野的呼叫声,震耳发馈。
狮子摇头?还有狮子吼?
难道她竟然是草原传说中的金毛狮母?
立在院内的最后一名勇士,彻底的崩溃了。
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滚出院门,跨上马头也不会的飞奔而去。
躺在门槛的那位勇士看着同伴远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