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夜广淮看向郑国公,笑着问:“郑国公为官多少年了?”
“皇,微臣为官十九年了。郑国公说着磕了头。
夜广淮点点头:“为官这么多年,朝廷应该有不少认识的人吧?”
此话一出,不仅郑国公心里面咯噔一声,下面很多的官员心里都咯噔一声,皇这么问,怕是大事不好。
“皇,朝廷的官员微臣大部分都是认识的,交好的也有不少。”郑国公说。
众人没想到郑国公这么老实交代,这样难道不会让皇更加的怀疑吗?
西辰凤则是勾起嘴角笑了,郑国公也不是个傻子,他要真的一口否认他不认识什么人,夜广淮反倒会更加疑心,这样明明白白的承认,只要夜广淮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对他的戒心也少了不少。
夜广淮笑了笑,突然扭头看向夜堂东和西辰凤:“王爷,王妃,你们认为这事情怎么办?”
夜堂东瞥了一眼台下的郑国公:“皇兄,做事不能心慈手软,哪怕心有怀疑,也该斩草除根。”
郑国公脸色一白,连忙沉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皇,微臣愿意以死明志,但还请皇绕过族人。”
西辰凤立刻说:“别啊郑国公,皇也没说现在降你的罪啊,这不是还在考虑相信谁吗?我倒是觉得郑国公为人真诚,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不信问问下面的人,你们说是不是?”
听西辰凤这么一说,底下的某些官员连连点头称是,甚至有几个已经出面说:“皇,郑国公为官多年,一直忠贞不二,想必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皇,郑家一门出了一后一妃,肯定不会做出通敌卖国的事情。”
在这一声声的劝慰,夜广淮的脸色却越发的阴沉,郑国公听到西辰凤的话,的的确确感动了一把,没想到王妃会替他说话,他感激的看了西辰凤一眼,却看到她嘴角冷酷嘲讽的笑意,再扭头看向夜广淮,便看到夜广淮的脸色之前更加的难看,顿时心明白了。
西辰凤看样子是为他求情,但其实是害了他,底下的官员纷纷应和西辰凤的话出来为他求情,只能让夜广淮看到他的人脉有多么的广泛,心对他的怀疑会更加的深刻。
一瞬间,郑国公的脸露出气愤的神色,但偏偏无法质问西辰凤到底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她看去是替他求情,他要是现在质问她,别人还会说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所以他的这股气愤只能憋在胸口。
底下的人陆陆续续的还有人站出来为郑国公求情,郑国公不好阻止那些人,只能跪在一边着急火,脸已经涨得通红了,他只能看着高台的夜广淮脸色越来越难看,随即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夜广淮这一次是真的气得不轻,他连朕都忘了用,站在高台喘着粗气,大手一挥,便将手边桌子的东西全摔在了地,发出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底下的大臣们都被吓了一跳,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头磕在了地,而在这大殿,有几个人还依旧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座位,静静地看着眼前演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