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娘还真是个天才。”我由衷感叹,拉着他再次夺了起来,在楼道转角处坐下。
毕竟是电梯房,9楼的高度,应该也没人爬楼梯上来。
我向李青纳闷地问了一句,看电视里不都是用铁丝掏吗,怎么他搞得这么复杂。
“鹏哥,电视你也信?”李青嘿嘿一笑,解释道:“那种老式木门的锁,才能够用铁丝掏。”
“凡是防盗门锁,都有好几处深浅不一的凹槽。必须完全吻合卡主,才能转动打开的。”
“就是再牛逼的高手,也不可能靠一根直直的铁丝捅开。”
我觉得有道理,不过他这股得意劲是怎么回事?好像这种技术,很值得炫耀似的?
算了,都是玩阴的和韩恩赐过招的情况了,还得亏他这门技术。
没过多久,李青说时间差不多了,上去将那团凝固的面粉掏了出来。
随后便是精细活,用打火机把铁丝烧红烧烫,变得容易塑性。
照着面粉的模型,李青竟然用镊子又夹又拧,做出来一个有些类似的形状。凹凸不平,曲曲折折,看起来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牛逼。”我由衷感叹,觉得就是打死我也学不会。
手艺活,深藏不露啊。
李青拿上这根铁丝,递给了我:“鹏哥,你去吧?”
“那你呢?”我纳闷道。
“我给你望风。”李青缩了缩脖子。
我张了张嘴,心说他果然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
“行,我自己来。”我郁闷地应了一声,走向韩恩赐的家门。
毕竟是铁丝做出来的东西,哪怕李青的手工活再惊喜,还是有点勉强。
一连三次没能捅进去,搞得我有些紧张。但最后虽然有一些阻力,门锁发出轻微的响动声,总算是捅了进去。
我费力地拧动铁丝,生怕它“咔嘣”一声直接断在这里了。那情况就相当恼火,韩恩赐回来什么都明白了。
这根铁丝外露出的一截都在扭曲变形,我尼玛开个门而已啊,紧张到瞪大了双眼,指望这根破铁丝能给老子争点气。
终于在“咔擦”一声中,防盗门被打开了。
好!
我用力将铁丝拔了出来,手都被划拉出一道血痕,直接滴落在铁丝和地上。
“李青,帮我收拾一下这里!”我低声说完这句话,直接关门进屋。
我脱了鞋子,避免留下痕迹,迅速打量着韩恩赐的家庭内部构造,四下寻找适合安装窃听器和摄像头的地方。
这种活我以为会很简单,但真到了实地勘察的时候却傻眼了。
妈拉个巴子,到底安哪啊?!
天花板墙脚之类的位置说起来好像还行,但一眼看过去简直一清二楚,根本行不通。
“不管了,先装好窃听器再说。”我收敛起心思,先从简单的入手。
毕竟窃听器这种东西更好藏,沙发夹缝之中、床底板上、衣柜底,各种死角都可以安装,而且不会轻易被发现。
我毕竟没做过这事,效率还是极低,耗费大把时间熟悉后才学会安装。
随后又打开手机百度,查看了一下针孔摄像头一般藏哪里。
然后看到一些酒店的负面新闻,说是被曝光偷窥隐私。
“草泥马,墙上的插座面板里面?”我惊呆了,这也太特么复杂了吧!
不管怎么样,还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干。搞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顿时吓得一个况,声音中都有了哭腔,什么头发都掉光了,多么多么惨之类的,上天作孽云云。
我心说她只是拿东西,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去到旁边卧室。我听到衣柜被关拢的声音,随后便是脚步声,前往卫生间。
沐浴的水声响起,我就真的懵逼了。
回家拿东西,顺便洗个澡?
行,我忍!求求您,别想不开打算在这边住一晚上就行。
我想到自己在门口换下的鞋子,不免有些庆幸。还好老子现在谨小慎微,像惊弓之鸟一样的生怕留下破绽,把它给塞到沙发底下了。
不然这个突如其来的老女人,还不得发现不对报警?
这事,不好干啊。
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个澡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擦,再老的女人也是女人,也得这么磨蹭是吗?
这也就算了,还趁着这个机会,她又开始了打扫卫生。
我的一颗心都悬起来了,你说你这么爱卫生干嘛!
我趴在床底下真的是忐忑不安,生怕她想不开,要来个彻底的大扫除,床底都不放过。
所幸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打扫完厨房和卫生间两处最脏的地方后,便累得喘气。
然后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医院那边打来的,急急匆匆地就出门了。
我总算松了口气,从床底钻出来,继续完成未尽的工作。
安好客厅的摄像头之后,我多少有点熟练了,又开始安装这个卧室的摄像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锁声又踏马要命的响了起来!
我看了眼时间,顿时想骂娘了。
00:28,老子可能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