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毕业后就再没接触过社会青年,他们气势汹汹的,一副要砍人的样子,顿时就让我慌了。
“你到底何方神圣啊?!”我看向身后的羊女,感觉眼睛都快喷火了。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跑啊!”这样一急,羊女的本音都曝露出来了,脆生生的,想黄鹂一样悦耳。
我的内心是崩溃的,看到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感觉也解释不通,当即撒腿就跑。
我回头一看,羊女把高跟鞋都脱了提在手上,踏着一双船袜在冰冷的地面跑得飞快,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
“大姐,你跟着我干嘛?分头跑啊。”我暗暗叫苦,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估计谁心里也不舒服。
“你傻呀?他们抓到人了,肯定第一个弄死奸夫啊。我要是跟你一路,看到你要被抓了还能周旋一下,给你逃命的机会!”羊女气呼呼的。
“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我气得牙痒痒,心说这是踏马什么事。
我和羊女戴着面具,在街道旁飞奔。这样古怪的场景,立即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加上后面还有一群社会青年在追,搞得就像特么拍电影一样。
当即就有人惊叹出声:“哎哟卧槽,不会是小弟偷了大嫂吧!”
不得不说,这个人的想象力很丰富,还有人跟着附和:“你这么一说还挺像!”
我像尼玛的象拔蚌!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干脆一把拉过羊女,在她疑惑的疑问声中,一把将她塞进了绿化带的灌木丛。
“哎呀你干什么!”羊女不开心了,一个劲想往外钻。
“别动!”我说完这句话,立即脱下风衣,塞进垃圾桶里。
紧接着便取下面具也扔进去,若无其事地拿出一张报纸,淡定地靠在一边,假装看报纸。
我也是急中生智,想到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长相。只知道我戴着面具、穿着风衣,那我把这两样标志性的东西除掉不就可以了吗?
几个社会青年穿过阻挡,很快就到了这里。
“人呢?”一个光头壮汉当时就傻了。
“不知道啊。”一个虎口纹着蝎子的长头发青年回答道。
他们皱着眉头打量了我几眼,搞得我有些心慌,心说不会被发现了吧?
“兄弟,”光头壮汉咧嘴一笑,向我走过来,“有没有看到戴着面具的一男一女?”
“刚才我在看报纸,好像是有两个人影朝那边跑过去了。”我随便指了个方向,心说你们赶紧走人吧。
“谢了。”他冲我摆摆手,带着其他人又追了过去。
等到他们跑远,我才松了一口气。
特么的,要不是老子机智,今天怕是要被当成奸夫打成瓜皮。
“哇,你太聪明啦!”羊女从灌木丛里面钻出来,拍去头上的叶子。
“聪明个锤子,老子差点被你老公的小弟打死!”我也是怒了,不经大脑地就开始倾泻怒火。
但看到她脸上的面具,我突然觉得坏事了。
老子为了躲避她老公的小弟,把面具给摘了。我长得什么样子,现在羊女一清二楚。
我赶紧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别遮啦,早看完了。反正我也不认识你,怕什么?”羊女吐槽了我两句,大大方方地也摘下了面具。
这种揭开神秘面纱的感觉相当奇妙,充满了期待感。
一弯淡淡的弦月眉,眸如墨玉,琼鼻精致秀气,皮肤雪白光滑,充满了美感。
本来应该是一张极其漂亮精致的脸蛋,但她的五官都比较小巧,脸型也有点偏圆,看起来就像个可爱的萝莉。
“合法萝莉?”我忍不住吐槽,这戴着面具和取下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罗丽,刘罗锅的罗,美丽的丽。”她大方地伸出小手,还真是人如其名。
“周国鹏。”我勉强跟她握了一下手,感觉这样的认识方式很不对劲。
“你救了我一命,谢谢啦。”罗丽笑嘻嘻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觉得她说得太夸张了,也没有多想。只是奉劝她,有个这个凶狠的老公,最好别在外面浪了。
罗丽认真地点头,说算是看明白王阳这个人了,要跟他断绝关系。
我想到陈安琪可能也和王阳有一腿,觉得很踏马惊诧,这个男人到底同时在和几个女人周旋,当真是种马吗?
“对了,”我想了想,干脆就问这个当事人,“你知道王阳还有其他女人吗?”
刚问出这句话,我就闭嘴了。
草特么的,说漏嘴了!
“好像还有个叫李雨欣的···”罗丽猛地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我,“你认识他?!”
我真是百口莫辩,只能点点头,也不打算跟她详说。
“你这人有病吧?”罗丽怪怪地看着我,“以一个虚拟的身份,把老婆送给朋友玩?”
我哑口无言,总不能说那个女人其实不是我老婆吧?那我又要怎么解释,带着别人的老婆来参加这种聚会?
越描越黑,这种事情最好就绝口不提了。
我催促她,让她想想还有没有其他人。
罗丽皱紧了眉头,想了一会才说道:“好像他提到过,垂涎公司里一个美女很久了。叫陈安琪什么的来着?”
我心头一紧,心说这个禽兽果然有这个动向,就是不知道他做到哪一步了。
“唉不行,我得赶紧走了。虽然没被抓到现行,但回去也很难解释啊。”罗丽叹了口气,就要溜人。
我觉得很郁闷,怎么感觉我身边接触的女人一个个都在红杏出墙呢?
听到我这样的感叹,罗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物以类聚啊。你自己看参加的什么聚会,还能指望在这里找到良家少妇啊?”
我觉得她说得真有道理。
想了想,我在她走之前加了个微信。
在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妻子也是去参加化装舞会,但是王阳身边的女人又不是她,那她去哪里了呢?
回到家中没多久,陈安琪也回来了,衣服根本就没有换过。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看来是我误会她了,她并没有参加那个聚会。
但就在我和妻子温存的时候,却突然发觉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的内内不见了。
妻子明明是穿着内内出去的,怎么现在就没有了?
我忍不住道:“老婆,你的内内···”